清風營軍演,早已傳遍上京城。
火炮殺傷力之強悍也早已是人盡皆知。
這在楚軍中已不是什麼秘密。
李寒舟起初並未對火炮過多關注,因為他感覺那是陸戰所用之攻堅武器。
但自從蘇雲章跟他說,火炮可以架設到戰艦上之後。
李寒舟頓時對火炮頗感興趣。
火炮的優勢是殺傷力強,射程遠,劣勢是機動性差。
所以火炮在戰艦上的配適度,簡直比在陸地上還要高,因為火炮架設到戰艦上,便不需要再動。
李寒舟無法想象,當配備火炮的楚軍戰艦在海洋上馳騁,轟炸倭寇戰艦時,將會是怎樣壯觀的場麵。
備倭軍戰艦若是能配備火炮,戰力將會提高幾個檔次。
聽著李寒舟的話。
蘇雲章一愣,隨後應聲道:“這件事倒是朕疏忽了,雖然以目前火器司的生產力,還無法給備倭軍戰艦大規模配備火炮,但配備幾艘供你們訓練還是可以的。”
“你放心吧,等開春你們能進行水上訓練的時候,朕便派人將火炮給你們送來,你們正好研究一套配合火炮的進攻戰術來,到時候朕可是要參觀的。”
李寒舟聞言,興奮不已,忙揖禮道:“陛下放心,末將絕對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其他備倭軍將領同樣十分高興。
他們盼望火炮都已是盼望許久。
“好。”
蘇雲章繼續道:“今日太子爺還帶了許多銀兩,待會結束之後,你將軍中有些將士召集過來,太子爺要犒賞他們。”
李寒舟看向蘇禹,拱手道:“多謝太子爺。”
“不必客氣。”
蘇禹微微擺手,“這都是應該的。”
話音剛落。
肖剛從遠處疾步而來,揖禮道:“啟稟陛下,景王和齊王求見。”
此話落地,眾人皆是一驚。
蘇雲章今日前來備倭軍駐地觀摩,特地沒邀請景王和齊王兩人。
但他們沒想到,景王和齊王竟還是追來了。
“他們來作甚?”
蘇雲章瞬間沉下臉來,“他們是沒事幹了嗎?整天盯著朕去哪裏?”
若是以往,景王和齊王追隨,蘇雲章高興還來不及。
但如今不同了,有景王和齊王出現的地方,那就會有亂子。
蘇雲章真是已經怕了。
景王和齊王若是不搞出來點事情,他們是不會甘心的。
“誒。”
蘇禹麵帶疑惑,問道:“景王和齊王不是鬧矛盾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在一起了?”
“是啊。”
蘇雲章瞬間反應過來,看向許閑,問道:“景王和齊王怎麼又搞到一起去了。”
許閑眉頭緊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也很納悶,他感覺自己的計劃非常成功,景王和齊王就算和好,也不應該這麼快。
肖剛忙解釋道:“景王說,他知道今日陛下前來觀摩備倭軍,檢驗備倭軍的訓練成果,但他感覺單純的看,無法知道備倭軍戰力究竟強不強,景王曾在福州沿海抗擊倭寇,對倭寇作戰方式十分熟悉,他率領五百巡防營將士前來扮演倭寇,跟備倭軍將士進行實戰對抗,幫助陛下更好的檢驗,備倭軍的訓練成果。”
許閑:......
蘇禹:......
蘇雲章:......
他們三人感覺無語,這一幕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似曾相識。
“又是實戰?又是幫朕檢驗?”
蘇雲章麵色陰沉,垂眸道:“朕說景王是沒完了,沒事幹了吧?朕用得著他什麼實戰檢驗?他將自己那攤子事情顧好,比什麼都強,他沒事跟朕添什麼亂啊!”
說著,他繼續問道:“那齊王是什麼情況?”
肖剛忙解釋道:“齊王是追景王來的,末將看他們那樣,好像是並未和好。”
李寒舟眉頭緊皺,應聲道:“陛下,既然景王已經帶人前來,那不妨就讓景王跟備倭軍演練一番如何?景王說的沒錯,實戰確實是檢驗軍隊戰力,最好的方式。”
蘇雲章為備倭軍和船塢怒砸一百多萬兩白銀。
今日是蘇雲章檢驗備倭軍的日子,景王已經找上門來,李寒舟作為備倭軍總指揮,自然沒有退縮的道理。
李寒舟不能讓軍中將領感覺,他們懼怕景王,懼怕實戰。
不然他們怎麼對得起,蘇雲章對備倭軍如此大力的投入。
如今備倭軍軍餉和夥食,在整個楚國都是名列前茅的。
蘇雲章看向李寒舟,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李寒舟眸光堅定,“備倭軍絕對不懼怕任何戰爭。”
“好!朕就喜歡你這鬥誌昂揚的勁頭。”
蘇雲章滿意點頭,隨後看向蘇禹和許閑兩人,“景王想要實戰,此事你們兩個人怎麼看?”
蘇禹應聲道:“兒臣感覺老二是一片好心,我們何樂不為呢?”
許閑則是冷哼道:“好心什麼好心?我看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
李寒舟:......
其他將領:......
他們知道許閑不拘一格,放蕩不羈。
但他們沒想到,許閑竟然如此無懼無畏。
他當著楚皇蘇雲章的麵,就敢如此說景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簡直是無人能及。
蘇禹瞪了許閑一眼,沉聲道:“那是景王,你說什麼呢?注意點你的言詞。”
“其實......”
蘇雲章默默開口,“朕倒是感覺許閑說的有道理,那老二明著說是幫助朕檢驗備倭軍,暗地中肯定沒安好心眼。”
蘇禹:???
李寒舟:???
其他將領:???
皇帝吐槽最為致命。
他們是真沒想到,蘇雲章非但沒有怪罪許閑的意思,甚至還讚同他的話。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們看。”
許閑掃視眾人,冷哼道:“你們就是不實在,其實大家夥心裏都是這麼想的,但你們不敢跟陛下說實話而已。”
說著,他看向蘇雲章,“陛下可是聖主明君,是最能聽實話的,所以你們沒必要藏著掖著。”
蘇雲章聞言,挺了挺胸膛,“許閑說的沒錯,朕一直跟你們說,有什麼話跟朕直說便可,朕不會怪罪你們的。”
對於他這話。
別說李寒舟一眾將領。
即便是蘇禹都感覺嗤之以鼻。
因為除許閑說這話,蘇雲章能聽進去外,其他人說的蘇雲章未必能聽進去。
肖剛對此早已習慣,忙問道:“陛下,那景王和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