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禹。
蕭江先是一愣,而後疑惑道:“您......您是太子殿下?”
蘇禹微微點頭,“正是孤。”
“您真是太子爺?”
蕭江跪在地上,不可思議的望著蘇禹,“您怎麼瘦了這麼多?是因為得了什麼怪病嗎?”
蘇禹:.......
他感覺十分無語。
“入你娘!”
蘇雲章衝上前去,對著蕭江又是一腳,“你他娘就不能盼著我兒子點好?人家是控製飲食,鍛煉身體,正兒八經減肥減的,什麼他娘的叫得了怪病啊!?”
蕭江急忙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臣嘴臭,臣知道錯了!臣真是沒想到,太子爺竟然能減的這麼瘦!太子爺瘦下來,真乃是玉樹臨風,翩翩君子。”
聽聞此話。
蘇禹不由挺起胸膛,臉上滿是傲嬌。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將自己與玉樹臨風聯係到一起。
不過蘇禹對著鏡子照過,自己瘦下來確實蠻英俊的。
“蕭大人。”
蘇禹平複下心情,看向蕭江問道:“你這麼晚入宮,究竟因為什麼事?”
蘇雲章冷哼道:“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那囂張跋扈的小舅子。”
“許閑?”
蘇禹心下一驚,焦急道:“他又闖什麼禍了?”
蕭江急忙解釋道:“不是許公子闖禍,是臣和蕭瑞兩人將許公子和林姑娘給惹怒了,因為.......”
隨後,他將事情又給蘇禹複述了一遍。
蘇禹聽後,轉身離去,“那這件事你們還是自己解決吧。”
“太子爺!”
蕭江急忙抱住蘇禹的大腿,哀嚎道:“臣錯了,臣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幫臣給許公子求求情吧!”
他是真沒想到,蘇禹聽後竟然要跑。
“孤怎麼幫你?!”
蘇禹眉頭緊皺,沉聲道:“你好歹也是擁有三塊丹書鐵券的侯爵,怎麼還如此跋扈,如此仗勢欺人?!你不知道許閑的脾氣?他最喜歡治你這種人!別說你了,前些時日齊王手下人將許閑給惹了,還是齊王親自去的,最後他都賠給了許閑一塊地。”
“今日這件事,你若是拿不出錢來,就是孤親自去,許閑也不會賣孤的麵子!再者說,孤認為許閑做的沒有問題,你既然敢做這種事情,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所以孤也幫不了你!”
聽聞此話。
蕭江默默轉頭看向蘇雲章。
“你還有臉看朕!”
蘇雲章麵色鐵青,沉聲道:“朕就應該將你丹書鐵券沒收,將你們兩人給斬了!”
聽聞此話。
蕭江嚇得急忙跪到地上,心驚膽寒,“陛下!饒命啊陛下!臣真的知道錯了!”
蕭江悔不當初,痛哭流涕。
不過他也還算有腦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他對蘇雲章的救命之恩。
蕭江明白,蘇雲章心中有數,但他若是不知好歹的掛在嘴邊,那必死無疑。
因為舊恩重提便是仇。
“老大。”
蘇雲章眉頭緊皺,沉聲道:“你帶著蕭江去一趟,看看許閑究竟想怎麼解決,雖然蕭江和蕭瑞兩人罪大惡極,但罪不至死,不管最後怎麼辦,饒他們一命便可。”
蘇禹瞬間會意,拱手道:“兒臣領命。”
蘇雲章和蘇禹兩人,那是何等精明?
蕭江和蕭瑞兩人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上京城如此胡作非為,打的是蘇雲章的臉。
況且此事已經搞的人盡皆知,所以蘇雲章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蕭江和蕭瑞兩人。
他要用蕭江和蕭瑞兩人,殺雞儆猴,敲山震虎。
他得讓上京城這些權貴,知道收斂,知道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
蕭江對此沒有一點預料,跪在地上不住叩首,“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蘇雲章懶得再理會蕭江,坐到桌案前,繼續安排自己的北伐計劃。
.......
曲江。
畫舫。
許閑、林青青、陸長風和柳寒煙四人,坐在桌案前喝茶。
不過一向落落大方,處變不驚的柳寒煙,麵對許閑和林青青兩人,都不免有些緊張。
因為在整個所有權貴中,許閑和林青青兩人是最有權勢的。
他們兩人深受陛下和太子寵信,無人能及。
“許公子,林姑娘。”
柳寒煙躬身倒茶,“今日多虧你們為鏡中月解圍,所以租畫舫的錢,還是小女子來出吧,全當是給小女子一個報恩的機會。”
起初她還以為許閑和林青青兩人在開玩笑,一副對錢沒有任何概念的模樣。
如今柳寒煙知道許閑兩人身份後明白,他們兩人是真對錢沒概念。
他們別說租曲江所有畫舫一個月,即便是一年他也租得起。
許閑可是真真正正的富可敵國。
“柳掌櫃不必客氣。”
許閑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我和陸大人是朋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而且原本這事就是因我們而起。”
林青青附和道:“柳掌櫃你不用如此拘束,如此客氣,這錢也不是我們出,而是蕭江那老混蛋出,你跟他有什麼可客氣的。”
柳寒煙麵露為難,“這......”
“表妹。”
陸長風沉吟道:“我看你就聽許公子和林姑娘的,錢給你你就拿著,隻要你將事情辦好,比什麼都強。”
聽聞此話。
柳寒煙不再推脫,應聲道:“那小女子就多謝許公子和林姑娘照顧了。”
說著,她問道:“不過許公子,蕭江如果去找陛下的話,這錢你還能拿到嗎?”
“當然能。”
許閑十分自信道:“我了解陛下的脾氣,如果他不去找陛下還好,他去找陛下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陛下最痛恨他這種仗勢欺人,欺壓百姓的權貴,今日就算三道免死金牌都救不了他。”
話音剛落。
一名小廝衝了進來,焦急道:“不好了掌櫃的,曲江出現大量官兵,直奔我們畫舫而來了。”
柳寒煙轉頭看向許閑,眼眸中滿是擔憂。
許閑站起身來,淡然道:“不必驚慌,這是前來找我們談判的,都是自己人,我們出去看看吧。”
聽聞此話。
柳寒煙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今晚所經曆的一切,比她前半生經曆的都要精彩。
隨後眾人隨許閑直奔甲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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