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東宮,承恩殿。
太子妃陰沉著臉坐在殿中。
許閑手握折扇從殿外而來,笑嗬嗬道:“姐姐,你這麼急叫我入宮作甚?”
“還作甚!?”
太子妃看著許閑,柳眉緊皺,玉手緊握,“今日若不是賀雲(yún)崢說,本宮到現(xiàn)在都還被蒙在鼓中!我問你,你是不是要隨陛下北征草原?”
“是啊。”
許閑自顧自坐下,給自己倒一杯茶,“明年開春北征,我?guī)ьI(lǐng)清風(fēng)營隨陛下一同前去。”
太子妃一把奪過許閑手中茶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景王和齊王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他們在上京城都是亡命之徒,他們在草原,那就是殺人不見血的惡魔!你感覺這兩年你讓景王和齊王吃盡了苦頭,他們到草原之後會放過你嗎?”
“草原可不是上京城,有這麼多人護(hù)著你,有這麼多眼睛看著你,到時(shí)候你在那種荒涼的地方,那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你這是對自己不負(fù)責(zé)任,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懂嗎!?”
說著,她竟是哭了起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活?你讓我今後如何去麵對爹娘,你怎麼這麼自私啊許閑,嗚嗚嗚~”
太子妃越說越激動,委屈的哭了起來。
“姐,姐姐。”
許閑看著傷心的太子妃,有些舉足無措,“你.......你好端端的哭什麼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況且事情哪裏有你想的那麼嚴(yán)重?”
他原本和蘇禹商議不告訴太子妃,就是怕她擔(dān)心。
但最後還是被她知道了。
“沒我想象的嚴(yán)重?”
太子妃轉(zhuǎn)頭看向許閑,眼眸中滿是怒火,“你當(dāng)我許靜是傻子?你還是以為我沒見過世麵,亦或是不了解景王和齊王?!”
“別說本宮,即便你從上京城隨便拉一個百姓出來,他們都清楚你跟景王和齊王之間的恩怨,還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嚴(yán)重!?非要等真出事,發(fā)生無可挽迴的結(jié)果之後,才算嚴(yán)重!?”
許閑歎息道:“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太子妃站起身來,嗬斥道:“許閑我告訴你!我不管太子和陛下答應(yīng)沒答應(yīng),我也不管他們支持不支持,反正草原你肯定不能去!你若是敢去,今後我就沒你這麼個弟弟!!!”
話落。
太子妃轉(zhuǎn)頭看向一旁,不再言語,但眼眸中憤怒不減。
她真是沒想到,許閑竟然會背著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許閑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因?yàn)樘渝f的沒錯,他若是隨軍出征,景王和齊王怎麼可能不報(bào)複他?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況且太子妃確實(shí)不傻,什麼事情看不清?
與此同時(shí)。
蘇禹從殿外踱步而來,高聲道:“夫人,今日可是我吃放縱.......”
話說一半。
他感覺殿中氣氛不對,頓時(shí)閉上了嘴。
“夫人。”
蘇禹見太子妃在哭,急忙跑到她身邊寬慰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許閑又氣你了?我?guī)湍憬逃?xùn)他!”
太子妃一把擋開蘇禹的手,怒聲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一個個全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們除了合起夥來騙我,還會什麼!?”
話落。
太子妃徑直轉(zhuǎn)身離開。
蘇禹一臉懵逼的看向許閑,問道:“這......這是怎麼話說的?你姐姐怎麼了?”
許閑雙手搓臉,無奈道:“我要隨軍北征的事情,讓姐姐知道了。”
“啊?”
蘇禹急忙坐到許閑身邊,不解道:“你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許閑歎息道:“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關(guān)鍵是怎麼解決,我姐姐說了,肯定不會讓我隨軍北征,不然就跟我斷絕關(guān)係,將你也休了,逐出東宮。”
蘇禹:???
他同樣感覺十分無奈。
許閑和蘇禹原本以為過了蘇雲(yún)章那一關(guān)就行了。
但他們沒想到蘇雲(yún)章那關(guān)好過,太子妃這一關(guān)才是最難的。
蘇禹緩緩開口,“許閑,要不你就別去了。”
“我不去你放心啊?”
許閑陰沉著臉,“我說句不好聽的話,萬一陛下真迴不來了,三大營全部在景王和齊王手中,咱怎麼辦?咱們敢冒這個風(fēng)險(xiǎn)嗎?”
說著,他自信道:“如果我去的話,我保證可以掌控全局,將陛下和三大營安安全全帶迴來,將烏勒打的俯首稱臣。這關(guān)乎的乃是楚國的未來發(fā)展。這是我們兩人努力多年才爭取到的結(jié)果和機(jī)會,你甘心就這麼放棄嗎?”
此話落地。
蘇禹再次陷入沉思。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太子妃才好。
“那怎麼辦啊?”
蘇禹有些發(fā)愁,“你姐姐的脾氣你知道,那也是很倔的,況且這次關(guān)乎的是你的生命安全。”
許閑推了蘇禹一把,“姐夫,你先去看看姐姐什麼情況,我們再想對策。”
“好吧。”
蘇禹無奈點(diǎn)頭,隨後直奔屋內(nèi)而去,臉上帶著諂媚,“夫人.......”
話音未落。
“哢嚓!”
一支花瓶便碎裂在了蘇禹腳下。
隨後各種東西,梨花暴雨般的向蘇禹席卷而來。
其中還伴隨著太子妃的怒吼,“滾!你個沒良心給我滾!!!”
“夫人你別生氣,我這就滾!”
蘇禹雙手不斷抵擋,狼狽不堪的跑了出來。
許閑看向蘇禹,恨鐵不成鋼道:“姐夫,你可是堂堂儲君,監(jiān)國太子,你怎麼這麼慫啊?你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轟出來了?”
蘇禹自顧自倒上一杯水壓壓驚,“你小子還真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有本事你去勸,你姐姐的脾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許閑起身,冷哼著向裏屋而去,“姐夫,你還真別為自己的無能找理由,我去就我去,你看我是怎麼成功勸說姐姐的。”
不過許閑剛剛走到門口,還未來得及說話。
鏡子、硯臺、被褥等等各式各樣的東西便招唿了出來。
許閑抱著腦袋,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來。
“哈哈哈......”
蘇禹忍不住大笑,“你還說孤呢,孤好歹還說了兩個字,你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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