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恨恨地咬了咬牙,直接衝出去對銀珠道:“你這丫鬟哪裏跑來的,根不不是顧家的人,老身不認(rèn)識你,你們認(rèn)識嗎?”
她眼神威脅身後的丫鬟守衛(wèi)。
大家紛紛搖頭。
顧老夫人更兇了,“你看見了沒有,顧家沒人認(rèn)識你,還不速速離去,再在這裏鬧事,毀將軍名譽,老身便讓人將你押送到衙門去。”
銀珠從地上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看著顧老夫人那一個勁裝不認(rèn)識她的樣子,她氣笑了:“老夫人,你既然這樣見死不救,那可千萬別後悔。”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跑開。
後悔?
顧老夫人最後悔的就是同意了顧鴻娶沈綿進府。
至於後悔不去救沈綿?
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沈綿死了才最好呢。
銀珠走後,將軍府門口的路人少了很多,但還有些想看熱鬧的忍不住留下來。
“顧老夫人,聽說將軍夫人幾個月前已經(jīng)被趕出府了,是不是真有這迴事呀?”
前段時間的流言,顧老夫人也聽說了,如今聽對方再次提起,臉色一黑,看對方隻是個平民,本想訓(xùn)斥一句,但門口那麼多人,她若是罵人,毀的必是顧鴻。
她壓下不悅,掩飾道:“看來大家都誤會了,今天,老身也正好解釋一下。”
“沈氏的確是不在府上,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她過於善妒狠毒的原因,您們有所不知,當(dāng)年她嫁給將軍,其實也是一場陰謀啊……”
顧老夫人恬不知恥的侮辱起沈綿。
將所有莫須有的罪名都添加在沈綿的身上便算了,最後甚至竟然還懷疑起顧寶兒的血緣來。
“她生的那個女兒啊,和將軍一點也不像,也從來不叫老身奶奶,唉……”
這模棱兩可的話很快就將圍觀的百姓們帶偏了。
“那女兒不會不是將軍生的吧?”
“說不準(zhǔn)呢,你說將軍時不時的就要去戰(zhàn)場,萬一她是在這期間……”
大家的議論聲遠(yuǎn)去。
顧老夫人聽著這一醜聞,臉色不但不難看,反而還透著一絲刻薄的愉悅。
這醜聞的確會讓顧鴻丟臉,可沈綿不早就讓顧鴻丟臉了麼,前次,宮裏那些人可能沒聽到什麼風(fēng)聲,但這次,她要故意製造風(fēng)聲。
顧老夫人一直都知道,太子與顧鴻交好,若這次謝韞知道,說不定會幫顧鴻休棄那沈綿,到時候還能保留剩餘的嫁妝,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等那些人一走,顧老夫人立即叫了個值得信任的下人,讓其去集市上,看看能不能“偶遇”東宮出來采買的宮人,若是遇到,便好好演上一番。
顧老夫人以為銀珠已經(jīng)狼狽的迴去了,卻不想,她已經(jīng)跑到了東宮門口。
“太子殿下,救命啊,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暗衛(wèi)已經(jīng)查到了沈綿的夫君,正準(zhǔn)備跟謝韞稟報,卻驟然聽見了外麵傳來的聲音。
習(xí)武之人,耳力異常,謝韞聽著對方聲音有些熟悉,打斷暗衛(wèi)要說的話,起身大步來到宮門口。
東宮在皇宮裏,要要進入皇宮的大門才能來到東宮。
之前沈綿身上有謝韞給的出入宮玉牌,當(dāng)時並未還迴去,如今給了銀珠,銀珠才能順利的來到東宮。
可她畢竟不是沈綿,這些守衛(wèi)不讓她進去,無奈隻能大喊。
本以為要喊很久,沒想到才喊幾句就見到了謝韞。
從沈綿那裏知道謝韞是太子時,她就十分震驚。
眼下,看著氣度不凡的謝韞,她又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撲通一聲跪下哽咽道:“殿下,小姐這幾天一直在研究什麼解藥,今日上山去采藥,卻遲遲沒有迴來,奴婢實在是擔(dān)心的很,奴婢去找了姑爺,可他們不肯幫忙,奴婢沒辦法,才來找您的。”
謝韞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剛見到銀珠他就已經(jīng)認(rèn)了出來,在聽到什麼解藥時,他下意識就想到了之前沈綿跟他說的話。
【殿下不必過於憂慮,殿下體內(nèi)的毒雖然很兇險,但並不完全沒有解毒的可能性,民女最近一直在研究這種毒,最多兩年時間,一定能研製出來的。】
所以,她為了上山給他尋找研製解藥的藥材,出意外了?
謝韞眸色冷峻,當(dāng)即讓人去備馬,要親自去尋。
一旁的侍衛(wèi)急道:“殿下,您體內(nèi)的餘毒不適合……”
侍衛(wèi)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陰戾不耐的視線嚇得生生噎住。
暗衛(wèi)知道謝韞要查沈綿夫君的意圖,他查到結(jié)果時也很震驚。
哪知還沒說,沈綿就出了事,看著謝韞要走,他又不敢攔,甚至都不敢說一句查到的情況,畢竟他是見識過謝韞的變態(tài)的,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可能等會就隻剩個骨架了。
隻是,一想到查到的結(jié)果,暗衛(wèi)就糾結(jié)。
若是謝韞知道,自己趕著去救的是自己的嫂子,他又和顧鴻關(guān)係那麼好,此舉就像給兄弟戴綠帽一樣。
見自己知情不報,會不會一氣之下又宰了他呢?
暗衛(wèi)都快要急死了,思來想去,隻能也騎馬暗戳戳的跟在後麵。
每次就在他想開口說話時,總會被打斷!
“殿下……”
謝韞:“你家小姐去哪個方向采藥了?”
銀珠也被他叫人擄到了馬上坐著,銀珠沒騎過馬,嚇得一陣尖叫,若不是後麵有人扶著她,她早就掉下去摔死了。
謝韞不悅的看向她。
銀珠感覺心髒都快要跳出胸膛了,不止騎馬帶來的刺激,還有謝韞瞥過來的那個眼神,毫無溫度,跟看個死人似的。
她之前怎麼會覺得他是個溫潤君子的?
不對,一定是因為太擔(dān)心小姐了才這樣的。
銀珠驚魂未定的指了個方向。
謝韞順著她指的方向繼續(xù)趕馬。
暗衛(wèi)忍了一會,又想開口,“殿下,沈大夫的夫君……”
“殿下,前方有兩個男人的腳印,看樣子似乎是追著沈大夫去的。”
侍衛(wèi)又打斷了他的話。
暗衛(wèi)真的要麻了。
沈綿最近研製的藥雖然於謝韞無用,但這些藥材都可以滋補他的身體,今日這株藥生長的地方在叢林荊棘處,所采取的地方有些艱險,她前幾天就發(fā)現(xiàn)了,特意等著今天來取。
身上被荊棘劃破了她也不在乎,好不容易將藥采出來,卻看見兩個猥瑣的男人在不遠(yuǎn)處打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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