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音抹藥的姿態越來越隨意,舉手投足間,不自覺帶上對待男寵時的輕蔑態度。
兩張俊臉抹完,克裏斯汀和厄洛斯全都臉紅紅的,一左一右的挨靠在她的腿邊,又蹭又抱,竟給人一種乖巧的錯覺。
啊,這種感覺真是…
看著自己弄出來的‘傑作’,遲音唿吸急促,身體興奮得打了個抖。
真是太美妙了。
高高在上的貴族雙生少爺又如何?不還是得乖乖地祈求她的愛|撫?
遲音按照原主人設,暢快地勾唇一笑。
隻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祈求憐愛的雙生子並不像表現的那樣乖巧,兩人滾燙的手掌在遲音纖細的腳踝處遊移,似是要一掌圈住禁|錮。
他們看向彼此的眼神冰冷至極,眼底帶著陰冷的殺意,好像不是親如手足的兄弟,而是死敵。
共感,還在發揮作用。
此刻,他們互相感受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洶湧的滿足感和濃濃依戀。
在占有欲的作用下,他們彼此都想殺了對方。
可礙於遲音還在,兄弟倆麵上勉強保持詭異的平靜,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戳就破。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抹完藥,遲音用手帕揩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兒?”厄洛斯和克裏斯汀異口同聲道。
遲音絲毫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不鹹不淡的迴道:“我要去洗澡。”
今天她在外麵淋了那麼久的雨,全身都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不洗澡她睡不著。
‘洗澡’兩個字仿佛擁有魔力,一下子就令厄洛斯和克裏斯汀雙頰通紅,眼神迷離。
直到他們看到遲音推門而出。
“等等,你要去哪兒,你的房間裏就有浴室。”克裏斯汀緊跟上去。
厄洛斯也顧不上遐想,像小尾巴似的跟在遲音身後。
遲音厭煩的停下來,宛若在摸小狗似的左右兩手各拍了拍克裏斯汀和厄洛斯的腦袋。
“我去一樓的洗手間洗,你們趕緊走。”
克裏斯汀和厄洛斯還待說話,遲音就蹙眉打斷:
“我不喜歡有人反駁我的話,聽懂了嗎?你們再這樣,我就真的膩了。”
克裏斯汀欲張開的紅唇下意識緊緊抿著,熠熠金眸委屈又憤怒。
他又想起在地下室時,她把他放跑時的漠然和滿不在乎。
她怎麼那麼容易就膩了啊!
克裏斯汀咬牙,別過頭,到底沒再開口了。
因為這次,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轉身離開。
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厄洛斯呢,他要是走了,他簡直不敢想象厄洛斯會怎樣占遲音便宜。
以他臭不要臉的道德底線,說不定能把阿音誘騙到床上去,千方百計的纏著她抱、壓著她親。
阿音最見不得美|色了!
這絕對不行!
厄洛斯懂得察言觀色,見粘人的克裏斯汀都乖乖不動了,也跟著安靜下來。
兄弟倆目不轉睛的望著遲音下樓的背影,神情晦暗不明。
——
會客室裏,段景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桌前的人。
“下去吧。”
“是,執政官閣下。”下屬恭敬的彎著腰說道。
下屬拿著文件離開沒多久,段景就煩躁的扯了扯領口,渾身慢慢發熱。
一陣撓人心癢的酥|麻感漸漸傳遍身體四肢百骸,難受得他坐立難安。
好難過…
段景受不住趴在桌上,克製住喘|息,雙頰染上醉人的酡紅,全身上下都在唿喚一個人的名字——
遲音。
“唿、唿…”
段景攥住胸口的布料,實在沒忍住,狠狠地喘了口氣,喉間溢出一聲輕|yin。
他意識到,是饑渴癥犯了。
段景從座椅上站起來,扶著牆緩了緩,朝別墅走去。
舞會已經結束,遲音多半迴家了。
他要去找她。
沒過多久,段景就到達別墅。
抬手敲門,沒人應答。
段景倚靠在門上,饑渴癥發作時的難耐逼得他將衣角的布料都撓破了,身體緊貼著冰涼的門板,渾身濕透。
“阿音…阿音…開門。”
砰砰的敲門上變得越來越急促。
沒過一會兒,就傳來窗戶被砸破的哢嚓聲。
在震耳欲聾的大雨掩蓋下,樓上的人沒有察覺樓下的動靜。
段景抬腿,從破碎的窗戶裏鑽進去。
“阿音…”阿音應該在家吧。
手臂和大腿被窗戶邊的碎玻璃劃破,流出桃花味的鮮血,段景恍若未覺,意識不清地晃晃頭,跌跌撞撞地就要上樓。
走到樓梯拐角處,段景的腳步猛地頓了頓。
段景似是聞到一股濃鬱的…蘭花香?
不、不對!好像是一股信息素?
段景喉結滾動,緋紅的俊臉伏在樓梯扶手上,臉頰輕蹭,神情癡迷。
扶手上麵有遲音的味道——淡淡的泡澡球氣息,很熟悉的味道。
隻是靠在上麵,他仿佛就能想象到遲音上下樓時輕撫扶手的畫麵。
“唔…”
靠著上麵的味道和想象的手指觸感,段景的饑渴癥勉強緩解了一些。
意識漸漸迴籠。
段景趴伏在扶手上,鼻尖微動,視線緩緩落在通向地下室的甬道。
蘭花味的信息素就是從那裏飄來的。
這個信息素,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一個人。
段景目光幽幽,酒紅色的眸底,氤氳霧氣在退散。
上次來時,他也聞到了這個味道。
迴想遲音說紀承雲是她小叔的謊言,以及遲音以前當星際海盜時做過的囚|禁哨兵的事,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段景腦海浮現。
段景抬眸,望了望遲音的房間,最後走向地下室。
他來到地下室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隔著門,段景聽到了男人低低的喘|氣聲,很熟悉。
果然是紀承雲的。
“阿音?”段景下頷繃緊,心裏的猜想得到驗證,隻想知道遲音在不在。
此話一出,喘|氣聲很快又消失不見。
段景眸色一深,忍不住想,遲音竟然真的敢把紀承雲關起來。
她不想活了?!
紀承雲可不像她以前當海盜時關的年輕哨兵,被他逃出來,全帝國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會放過她的!
到時候,就不止是軍部通緝那麼簡單了!
段景沉口氣,打開門,卻發現門是鎖著的。
他麵不改色,熟練地把門鎖撬開,走了進去。
他想,他該以執政官的身份,和紀承雲好好交涉一番了。
隻要紀承雲答應不傷害遲音,他可以接受他的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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