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段景沒忍住,桃花眼一彎,風(fēng)情動人的笑了出來。
厄洛斯眼含譏諷,“生什麼氣?阿音這是實話實說,難道你覺得自己很聰明嗎?”
克裏斯汀正在氣頭上,聞言,毫不留情地罵迴去:“關(guān)你什麼事!你都不在阿音的通訊錄上!
話音剛落,厄洛斯金眸凍住,手裏的草莓被他捏得爆出汁水,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克裏斯汀倒是聰明一迴,正好戳到他的痛處了。
這時候,段景也想起剛才聽到克裏斯汀念出的有關(guān)其他男人的備注。
除了紀(jì)承雲(yún)外,憑什麼連樓安禮那個小子都能比他多!
他和阿音親吻無數(shù),而且每一次都不是單純的碰嘴唇,難道…樓安禮比他和阿音還親密?
他們還親了哪裏?
思及此,段景瞬間笑不出來了。
克裏斯汀憤憤不平地看著遲音,像是抓|奸的小男朋友:“阿音,你是同時勾搭這些人的嗎?我們交往的時候你也有勾搭他們?你怎麼可以這樣!”
遲音眼皮子狂跳,勉強維持麵上的鎮(zhèn)定,攤開手索要自己的終端。
“吼什麼吼,誰讓你亂翻我東西的,克裏斯汀,快把東西還給我!”
“你兇什麼兇啊…”克裏斯汀氣得哼哼唧唧,眼眶都紅了:“我們還不算分手,我都容忍了我哥哥他們對你的動手動腳,為什麼隻有我的備注這麼難聽。”
“你也可以不容忍…”厄洛斯冷冷插嘴:“沒人逼你容忍,直接放手就是!
“你閉嘴!”克裏斯汀表情兇狠,再看向遲音時,又抬著下巴悶悶的質(zhì)問:
“你剛認識我那會兒也勾搭過我的,現(xiàn)在我們都在一起了,你為什麼不願意把我的備注改成100%。”
“還有…”克裏斯汀說道:“我才不是傻子!”
嗯,是小傻子。
遲音默默補充。
她吐槽:“一個備注而已,你連這個都要比?你之前的高傲去哪兒了?”
“我沒有亂比!”克裏斯汀氣憤地指著紀(jì)承雲(yún),委屈得語無倫次:
“他的勾引進度最高,身上就全是你親出來的吻痕,他們一個個都在我前麵,你是不是都這樣親過他們?!”
雖然語言表達得有些混亂,但遲音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總是解釋這些東西,遲音有些不耐煩了:“你要這麼想也行,我沒什麼意見。”
“你怎麼能沒意見呢…”克裏斯汀呢喃:“你應(yīng)該反駁我啊!
就在這時,臥室門又被敲響了。
眾人默契地噤聲,全都看向門口。
“進來吧。”紀(jì)承雲(yún)開口道。
下一刻,樓安禮走了進來。
甫一進來,映入眼簾的畫麵就令樓安禮睜大眼睛。
他心心念念了許久的遲音,正被四個男人圍在一起。
段景翹著腿,摟著她的腰,香甜的草莓汁從少女的濕潤的唇|縫溢出,段景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磕碰在她的牙齒上,像要伸進攪.|拌似的。
克裏斯汀蹲在遲音腳邊,死死地抓著她的裙擺,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紅了一圈。
厄洛斯和紀(jì)承雲(yún)倒是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隻是,樓安禮敏銳地注意到,他們所站的位置全都是恰好能擋住門口視線的地方。
因為他們兩個,樓安禮無法看清遲音的臉和身體。
他調(diào)轉(zhuǎn)腳步,又往前走了兩步,下一瞬,臥室裏的四個哨兵同時看向他,俱是眼神幽幽,晦暗不明。
啊,這個男人就是通訊錄中勾引進度第二高的哨兵了。
樓安禮有些疑惑,為什麼紀(jì)承雲(yún)他們要這麼望著他?一個個的眼神好像要擇人而食的猛獸。
“我…我不想吃了!”突然,一聲低|吟在房間裏響起,聲音含糊不清。
“阿音,你怎麼樣?”樓安禮顧不上想那麼多,急忙湊過去。
段景柔柔的擦拭遲音嘴角的果肉,然後摸了摸遲音的肚子,輕輕摁了一下,低笑道:“嗯…確實鼓起來了,那好,我們不吃了。”
“段景!你這是在幹嘛!”
樓安禮雋秀的麵容如今飽含怒氣和震驚,嗓音帶著濃濃的斥責(zé):“你對她做了什麼!她的嘴怎麼腫了!肚子也鼓了!”
段景勾起唇畔:“殿下在想什麼齷齪事,我這是在伺候阿音吃東西,今晚她和你們跳舞累了一天了,可不能讓寶貝餓著。”
桌上確實擺放著諸多美味佳肴。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哪裏是在喂飯。
段景的手指和遲音的唇之間…
都)絲了!
“你把她放開!”樓安禮快步走過去,擒住段景的手臂往外拉。
紀(jì)承雲(yún)、厄洛斯也默默上前,和樓安禮合力拉開段景。
隻有克裏斯汀倔強地抿著唇,代替段景湊到遲音身邊,癟著嘴給她擦臉上的草莓汁。
一時間,大家都出奇的默契——
那就是弄走段景。
遲音也偷偷鬆口氣。
為了人設(shè),她不好明著拒絕美人的投懷送抱,隻好做出早就玩膩了的表情。
段景被拖開也不在意,這麼多哨兵在這裏,他知道想繼續(xù)抱下去的可能性很小。
他含|著沾滿草莓汁的手指,翹著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厄洛斯臉上覆上冰冷的寒意,一把拽住段景的手,拿出一塊幹淨(jìng)的手帕,冷聲道:“自己擦擦。”
段景視若不見。
樓安禮被眼前的各種靡|爛驚得閉上眼睛。
遲音被這麼多哨兵圍住,其中段景跟她在一起過,克裏斯汀跟她有過談婚論嫁,還有莫名其妙不放手的厄洛斯…
好混亂的關(guān)係。
樓安禮明白,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離開。
但是腿根本邁不動,他在這裏停留了一秒又一秒。
他艱難的開口:“老師,你身為阿音的叔叔,為什麼不保護她,讓她被這麼多哨兵欺負…”
紀(jì)承雲(yún)愣住。
…叔叔?
遲音是用這個理由對外說辭的嗎?
段景突然嘲笑道:“殿下還不知道吧,紀(jì)承雲(yún)身上的吻痕,就是被他的‘侄女’親出來的!
樓安禮徹底呆滯,腦子一片空白。
關(guān)係好像更亂了。
他呆呆地迴頭,果然在紀(jì)承雲(yún)身上看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紅痕。
他的心忽然一陣刺痛,就像被針紮了一樣。
原本上樓要對遲音說的話,此刻被他忘的一幹二淨(jìng)。
紀(jì)承雲(yún)喉結(jié)滾動,難堪的垂下眸子,躲避樓安禮驚怒的黑眸,聲音沙。
“我不是她的叔叔。”
“遲音這個孩子喜歡的是你,我叫你上來,就是想讓她跟你說清楚,把其他混亂的關(guān)係剪幹淨(j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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