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沒有說話,直接十指用力,瞬間捏碎了那二人的天靈!接著甩手將二人的屍體丟到了一旁,徑直向正房中走去。
正房內(nèi),全身被五花大綁的林誌遠和小十七分別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嘴也被堵了起來。
林誌遠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尖嘴猴腮的江湖人。
隻不是此人如今已經(jīng)斷氣而亡,淩霄劍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狠狠地插入了牆壁之中!
他的手還搭在林誌遠的肩上,手裏的短刀卻早已掉落在地。
很明顯,他剛剛正在挾持林誌遠,隨時注意著門外的廝殺結(jié)果。
可他們挑錯了對手,當段正淳出現(xiàn)在院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院內(nèi)一共有幾人,剛才向那二人出手時,他就知道房中還有一人!
三道殘影,持劍衝入正房的卻並非真身!
少林一行之後,他的武功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師兄!”
鬆綁之後的林誌遠激動的看著段正淳,眼睛裏滿是感激與自責。
而小十七則早已一下子撲進了段正淳的懷裏,通過訴說思念之情來緩解內(nèi)心深處的緊張。
“究竟怎麼迴事?他們的武功雖然不錯,但向悄無聲息的抓走你二人,並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根本不可能才對。”
段正淳安撫了一下小十七後,皺眉看著林誌遠問道。
“事發(fā)突然,我們根本沒機會跟他們正麵交手,我和小十七是被迷煙迷暈的,醒來之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抓了。”
“而且至今我們都不知道落在了什麼人手裏!師兄,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林誌遠眉頭緊鎖,疑惑的說道。
“這裏是汴梁守將的府邸,你說你們是被迷煙迷暈的?”
“下山之後你們一直像這樣喬裝而行麼?”
段正淳打量了一眼二人的穿著,沉聲追問。
“沒錯啊,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們得罪了什麼人,可是後來一想不對,沒想到居然是蒙古韃子抓了我們!”
“他們?yōu)槭颤N這麼做?!”
林誌遠滿臉驚訝,不解的問道。
“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走吧,讓我們?nèi)䲡俏粚④姡 ?br />
段正淳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現(xiàn)在他幾乎可以肯定,林誌遠二人就是被人出賣了!
而這個出賣同門的人,他心裏已經(jīng)有了猜測!
片刻之後,段正淳帶著林誌遠和小十七來到了前院中,整個將軍府上下幾乎死傷殆盡,隻剩下還在勉強支撐著的汴梁守將。
數(shù)十名青衣衛(wèi)圍在汴梁守將的周圍,一個個麵無表情,手中的長劍之上全都沾滿了鮮血。
隨著段正淳的到來,青衣衛(wèi)眾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段正淳緩緩走入了人群之中,冷冷的看著已是強弩之末的汴梁守將,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稟報宗主,府中上下所有敵人,已經(jīng)盡數(shù)剿滅,隻剩此人!”
妖嬈婦人緩緩走出,恭敬地行了一禮之後,輕聲稟報。
段正淳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量著滿身傷痕的汴梁守將,淡然道:“全真教的內(nèi)奸是誰?”
麵對段正淳這一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愣住,尤其是林誌遠。
汴梁守將皺了皺眉頭,掩飾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出的慌亂,冷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今日算我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段正淳冷笑了一聲,緩緩邁步向汴梁守將走去,身上漸漸散發(fā)出一股壓抑得令人無法唿吸的殺氣。
汴梁守將眼看段正淳走來,嘶吼了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衝向了段正淳,就像是發(fā)起了最後一次衝鋒一樣,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決心!
段正淳瞬間出手,直接掐住了汴梁守將的咽喉!緊接著便看到汴梁手腳瞬間失去了所有抵抗之力,手裏的兵器也應聲脫手掉在了地上。
段正淳死死地盯著汴梁守將的雙眼,眼神中充斥著濃重的死亡氣息。
隻見原本剛剛還抱著必死之心的汴梁守將突然雙眼失神,整個人渾身癱軟,呆滯的跌坐在了地上。
移魂大法!
“與你勾結(jié)的全真教內(nèi)奸是誰?”
段正淳居高臨下的看著汴梁守將,淡淡的問了一句。
“趙...趙誌敬...”
此言一出,段正淳瞬間瞇了瞇雙眼,嘴角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
而站在一旁的林誌遠和小十七卻眉頭緊鎖,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會是大師兄勾結(jié)蒙古,出賣了他們!
“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約定?”
段正淳看著目光依舊呆滯的汴梁守將,繼續(xù)追問。
“趙誌敬承諾,待蒙古大軍攻破襄陽之後,會率領全真教上下助大蒙古國攻城略地,覆滅大宋!”
“隻要我們替他處理掉全真教首席弟子,殺掉丘處機!讓他成功坐上掌教之位!”
“但因此人行事過於陰險,為了防止他出爾反爾,我們才一直沒有殺掉抓迴來的那二人...”
汴梁守將遲疑了一下,一五一十的說道。
此言一出,一旁的林誌遠和小十七已經(jīng)滿臉怒容,沒想到趙誌敬不但想除掉他們二人,竟然還敢勾結(jié)蒙古韃子刺殺掌教!
“你們都聽到了?”
段正淳緩緩轉(zhuǎn)身看向了林誌遠二人,淡淡的問了一句。
林誌遠點了點頭,咬牙道:“想不到大師兄居然如此是非不分,為了掌教之位,居然連師父也要殺!簡直膽大包天!”
段正淳沒有再說什麼,徑直向外走去,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現(xiàn)在該迴終南山清理門戶去了。
“呃...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剛剛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時,原本呆滯的汴梁守將也終於恢複了意識,看著已經(jīng)準備離開的段正淳,緩緩問了一句。
妖嬈婦人看了一眼頭也不迴的離開的段正淳,直接轉(zhuǎn)身快步向汴梁守將走去,緊接著一劍割破了汴梁守將的喉嚨!
至此,汴梁守將府邸之中所有人都被鏟除!無一活口!
...
又是三日過去。
終南山下的小鎮(zhèn)客棧中,段正淳與林誌遠相對而坐,各自沉默。
小十七由於被關了好久,再加上連日奔波,已經(jīng)在另一間客房中歇息。
“師兄,我們到底在等什麼?”
林誌遠不解的看著段正淳,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在他看來,既然已經(jīng)知道趙誌敬背叛全真教,與蒙古韃子同流合汙,就該馬上迴去向師父稟報,將趙誌敬門規(guī)處置。
可是段正淳帶著他們迴到終南山之後,卻直接住進了鎮(zhèn)子裏的客棧,已經(jīng)坐在桌前等了很久了。
“等一個能將趙誌敬一舉鏟除的消息!”
段正淳淡淡的說了一句,仰頭將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迴到小鎮(zhèn)的時候,他已經(jīng)見過青衣衛(wèi),知道在他離開終南山的這段時間裏,教中隻有趙誌敬下過山!
據(jù)說是下山采買什麼東西,但是段正淳不信,他覺得趙誌敬一定是擔心他的出現(xiàn)會打亂自己的計劃,所以冒險下山想與蒙古韃子取得聯(lián)絡!
所以他已經(jīng)派青衣衛(wèi)去查,看看趙誌敬在下山之後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終於傳來了敲門聲。
段正淳立刻起身打開了房門,敲門的人是一名青衣衛(wèi),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衝著段正淳肯定的點了點頭。
“跟我來!”
段正淳轉(zhuǎn)頭衝著林誌遠說了一句,接著便立刻離開了客棧。
林誌遠懷著滿心的疑惑,急忙快步跟上。
不久之後,段正淳和林誌遠便在那名青衣衛(wèi)的帶領之下走入了一間肉鋪,穿過前堂之後,徑直來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