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鳳凰的事一出,林玦就在犯愁,他怕父皇拒絕賜婚,更怕其他皇子打蕭淩漣的主意。
反倒對自己的處境絲毫不以為意,皇位他本來就是要爭的,早晚的事。
他隻想娶她,哪想波折這麼多。
皇後命格?
這事出乎淩漣意料,開始以為是蕭太傅為她這個女兒造勢。結果一頓旁敲側擊,蕭太傅直言不是他安排的,從頭到尾都不清楚。
那是誰這麼裝神弄鬼?這是故意陷她於水深火熱嗎?
淩漣曆數原主有限的交際圈,也沒能想出是誰。
本想附身於鳥雀,找到那道士了解一二,隨即又想到可能是新劇情,那可又是一個變數。
得等變數定了,她再打探,免得出岔子。
馮玉萱聽到這個傳言,怒不可遏!砸了房裏的一個花瓶,一套茶盞。
憑什麼蕭淩漣還有這福氣?
不,是假的。誰不知道自古這些祥瑞都是假的?
她咬著指甲,恨恨地想,一定要拆穿這謊言。
“姑娘,夫人讓人來通報,承恩侯府世子求見。”巧珠將外麵小丫頭傳的話帶了來。
承恩侯府?
淩漣沒什麼印象,於是問:“確定是找我?不是找父親?”
“說是找姑娘您。”巧珠十分確定。
“那母親怎麼說?”淩漣不覺得家裏人會無緣無故讓她見一個外男。
“夫人說在院子裏見即可,她會派韓嬤嬤在一旁。”巧珠往門外瞧了一眼,“姑娘,這會韓嬤嬤應該帶著世子去了院子。”
看樣子都已經安排好了,淩漣想了想起身前往院子。
春日已濃,暖風習習。
院子裏放了張小幾,擺了兩張凳子。
韓嬤嬤指揮著丫鬟將茶點擺放到小幾上。一個年輕男子正坐著。
淩漣一過去,那年輕男子便站了起來,拱手作揖。
“承恩侯府許喆見過蕭二姑娘。”
“見過世子。”淩漣福身後,兩人一同坐下。
韓嬤嬤靜立在淩漣身後,巧珠滿上兩個茶盞,推到兩人麵前。
“聽我母親說世子找我?”淩漣垂眼問道。
“是。此次前來確實唐突,還請蕭二姑娘見諒。”許喆溫和地一笑,“其實我來是想提醒蕭二姑娘,當日長公主府賞花宴落水之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淩漣迅速地瞧了一眼許喆,“世子為何這麼說?”
許喆看著淩漣為難的樣子,很快撇過眼,看向院裏盛開的月季花,“蕭二姑娘知道是何人將你推下水的嗎?”
韓嬤嬤眼神微動,抬眼掃過許喆的背影,又垂下眼,決定好好聽聽他說些什麼,等一下好說與夫人聽。
“知道又如何?”淩漣捏著衣袖,顯然很緊張。
“你不用緊張……我隻是來提醒你,小心將軍府的馮玉萱……”許喆覺得自己真冒失,明明是想提醒她,反而弄得她那麼緊張。
“世子為何要提醒我?”淩漣一臉疑惑,看向許喆。
“這……我隻是看不慣這些陰損的事。”許喆輕咳一下,掩去不自在。
什麼意思?
非親非故地來提醒就因為這?
淩漣不信,於是又問:“世子是知道些什麼?”
許喆沉默了一瞬,才開口:“當日我不舒服在偏廳休息時,有兩人進入偏廳,因我在帷幕後,所以兩人不知道我在。我聽到那兩人說要推你入水,再由其中一人下水救你。”
“所以世子認出了他們?”淩漣攥緊了衣襟,一臉緊張。
“不錯。兩人離去時,我偷偷掀開帷幕,看到了兩人的背影。其中一人就是馮玉萱。”許喆觸及淩漣的目光,一下子別過頭去。
淩漣沒留意,隻是繼續問:“那另一個人是?”
“餘解。馮玉萱的表哥。”許喆皺眉,“餘解是個紈絝,蕭二姑娘還是要當心。”
餘解?
劇情裏筆墨不多,隻說是個聲色犬馬的紈絝。
原主記憶裏,這人府裏通房姬妾不少,還不斷在外流連花街柳巷,尋芳覓豔。
某次原主去書肆時,路上遇見過,自此後餘解念念不忘,甚至想讓家裏上門求親。礙於太傅的名頭,餘家不敢攀。
餘解就想著其他方法得到原主,奈何原主不經常出門應酬,他一直找不到機會。
沒想到,這次落水不僅有馮玉萱的手筆,更有餘解的一份。
如果當時是餘解救了她,那麼現在該是如何局麵?
她得嫁給這個紈絝?定然不能,那就隻有出家了。
這麼一想,似乎不用和林玦糾纏在一起,也挺好不是?
【宿主,哪裏好了?】係統94忍不住跳出來懟她,【再說,餘解隻是個小角色,輪不到他。】
【嗯,你說的是。我就想想而已。】
【不行!別浪費你這些腦力想些有的沒的。】係統94嚴肅地告誡她。
淩漣覺得係統94不可愛了。
許喆沒有說的是當他知道馮玉萱的計劃時,想的是如何搶先餘解一步。
當日賞花宴男賓女賓分開,他是家中獨子,沒有姐妹,無法通知淩漣留意。要是讓仆從遞話,恐怕她也不會信。
所以他緊緊地盯著餘解,在餘解要跑去救人時,讓自己的小廝纏住餘解。他急匆匆趕去,就看到一道人影躍入池中。
那時,他腦海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他想下水時,馮玉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帶著一群人,嚷著有人落水快些救人。
就這麼一下遲疑,五皇子已經抱著人浮出了水麵。
他歎氣,就差這麼一步。
“多謝世子告知淩漣。”淩漣起身向許喆行禮。
“不、不敢。是我慚愧……要是早些告訴你……”許喆頓了頓,像是解釋又像是自語,“可我是家中獨子,並無姐妹,也不知道找誰通風報信……總之慚愧……”
這話說得淩漣不知該怎麼接好。
若是找個仆人提醒下,原主應該也會重視……可眼前這個世子什麼都沒做,現在來個馬後炮……
“世子不必自責……”淩漣違心地開口勸說,“命由天定,現在這樣……皆是命數。”
許喆搖頭,“不,若我早些提醒,現在你就不用進五皇子府了。”
淩漣越聽越不對勁,她入不入五皇子府與承恩侯府的世子有什麼關係?
“世子的話……我不明白……”淩漣試探道。
“不,沒什麼。”許喆似乎意識到失言,不再多說,“今後若是需要幫忙,蕭二姑娘不用客氣,權當我為此事賠罪。”
“……”淩漣不懂,但有一點很清楚,這個世子可能對原主有意?
但何時何地?
原主的記憶裏沒有這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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