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
一盞嶄新的燈籠反重力懸浮在了眾人頭頂,剛剛還要支棱起來,麵對雲歌這個廢物真少爺揚武耀威,習以為常,覺得沒什麼問題的一幹人再次低下了頭,這一刻他們已經不僅是恐懼了,而是濃濃的絕望。
冒著綠光的魂燈非常有藝術性。
藝術在哪呢。
藝術在它的表皮栩栩如生,絕大部分維持著一種人皮質感和器官依然存在的質感,而來自魂火的煆燒,則讓那能夠直接讓雲玲發出直滲靈魂的微弱嘶鳴,那份垂死的嘶鳴喘息,吹的大廳陰風陣陣!
這種隻為折磨人的道術。
藍老魔一般不會用。
但在被強迫赤石的情況下,心情不爽的藍亦統領,就毫不猶豫的用了出來,效果也是出奇的好,至少剛剛還囂張的要他這個廢物好看,說什麼不承認他的家屬關係,讓他一輩子活在孤獨裏的眾人都老實了。
事實證明。
就算是比較降智的虛擬世界,生物求生的本性還是高於腦殘光環。
也難怪那麼多人會信奉死神永生了。
死亡和恐懼,永遠是任何世界的通用語言!
“我剛剛說到哪來著?”
擦幹淨雙手,很有禮儀標準坐下的藍亦明知故問。
“哦,我剛剛說到,我要好好修補一下這個破碎的家庭關係,你們瞧,這不就完成了一項,這位雲什麼來著的,反正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對雲歌,也就是我動輒大罵,使勁說我是廢物了,而且還能活至少三百歲,她會永遠陪伴著弟弟,也隻會說弟弟這兩個字。”
愛人tv節目勁啊!
看似是在自言自語,實際上是在觸發主線任務。
果不其然。
當藍亦這番話講完後,別管其他人是如何的驚恐萬狀,神色絕望,至少藍老魔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幅身體的某種使命感,成功的消除了一塊。
就和藍亦預測的一樣。
這種赤石虛擬世界。
因為人工智障無法理解感情,隻要目的達成了,那麼就算是通過赤石了。
至於結局是大團圓還是黑深殘並不重要,因為在人工智障們看來,人格剝離體驗的目的已經達到!
“你們也活三百歲?”
藍亦忽然抬頭,露出了和藹可親的微笑。
一下子餐桌上可謂是眾生百態齊上演,有求饒的,有討好的,有不言不語的,有打感情牌的,有裝可憐的,有試圖喚醒藍老魔感情的。
就是沒有威脅的了。
而且還是毫無力度,可笑軟弱的威脅。
但是這些藍亦都沒有放在心上。
你在玩遊戲速通的時候,也不會把npc的文本放在心上,而是會用最快的方法過掉無用的臺詞,來尋找最快推進到下個劇情的方法。
繼續點魂燈?
好像不行。
身體的感覺沒有那種暢快接受的感覺。
這幅身體的潛意識還沒有藍老魔這麼極端,是有普通人樸素善惡觀的狀態。但區區潛意識,在藍老魔親手打開的枷鎖中,也不知道能夠支撐多久。
雲玲這個三姐在七姐妹中對真少爺是最惡毒的,也是最不講道理的,所以把她直接點魂燈,永遠陪伴弟弟是沒有問題的。
還有一個是四姐雲雪。
她也不是好東西。
隻是相比起雲玲的直白,她更喜歡用謊言,真少爺這個傻白甜聽不出是惡意謊言,三兩下就被打發了,還傻傻以為,雲雪是真的為了他好,在父母麵前的栽贓陷害,惹得所有人嫌惡,還要感謝她。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這樣如何?吞下去”
藍亦打了一個響指。
桌子上的金屬製品頃刻間化作液體,滴溜溜的化作了鐵索將其餘人全部束縛在座位上。
再次一個響指。
這次融化的是多餘金屬椅子。
一根又一根閃爍寒芒的鋼針在磁場操作下成型,緩緩飄向雲雪。
“不!我不要!雲,雲歌,我真的沒有陷害過你,也沒有偏愛小器,我還給你帶過飯呢,你難道忘記了麼?”
那頓飯讓真少爺差點被打出血,僅僅是因為吃了養子昨夜準備的愛心盒飯。
“你甚至不願意喊我一聲弟弟。”藍亦嚴肅搖頭。
“弟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了姐姐這一迴吧!”
“我想起來了,我很感動,我決定放過你。”
“真的嗎?”雲雪喜出望外
“智慧低下的雌性邏輯思維體,反話都聽不出來。”
雲雪的求饒戛然而止,一千根細針從嘴巴,眼鏡,鼻子,指甲,耳朵等部位開始刺入!
一千根針全部吞下去,在精巧操作下不會死,還能夠遍布全身,無時無刻都能體會到尖銳鋼針和人體痛覺神經作用的快樂,唯一的代價就是全身癱瘓,動彈不得,這對於一位舞者的雲雪來說,比殺了她都要難受!
作為痛苦人偶,不能動彈,被弟弟照顧一輩子,也算是陪伴一輩子,修複了家庭關係吧。
不管你信不信。
反正藍老魔信了。
而且被藍老魔強健的軀體潛意識,明顯是思維也變得極端了很多,在些許遲疑後,就欣然接受了這個說法。
好!這潛意識的底線,哦不,是嫉惡如仇的心態又得到了提升!
藍亦滿意點頭,再用不了兩人,自己應該就能完全解決這軀體的潛意識問題,然後直接速通這個大口赤石的劇情了。
一千根針很快就全部鑽進了雲雪的身體當中。
當最後一根針消失在她腦門處。
她原本靈動的眼鏡瞬間呆滯了下來,淪為了一具呆呆的人偶。
“接下來輪到誰呢?你們誰願意毛遂自薦來和我修補一下這個破碎的家?”
藍亦高貴而審視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
早就被他這神鬼莫測手段嚇的失去言語能力的一幹“親人”直接開始打擺子,他們此刻寧願去麵對黑洞洞的槍口,也不願意麵對這個努力修複家庭關係“親人”的視線。
一圈掃視下來。
根據心裏的感覺,藍亦很快就有了人選。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為了這個家,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和家庭麼,你甚至願意為此在我迴來後經常嚷嚷自己可以離開,今天到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