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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靈子氣匆匆地邁開長腿,穿過迴廊,穿過重重禁製;韓薇子神色頗有幾分古怪、幾分神思不屬地被動跟隨。


    作為“李家最強者,今後家主”的兩位夫人,沒人會在這時候阻攔。


    李家守衛一路放行,高空冰淵鳳凰直開禁製,任由兩女輕鬆地來到了禁地入口,又一頭紮入了那能延緩傷勢的風雪之地。


    韓靈子看著遠處鏈接下界的長橋,又看了看長橋這邊的別致木屋,冷哼一聲,大膽熱辣地繼續冒進,想要一腳踹開這扇門,然後質問那躺在其中的少年是不是一直把她當戲看。


    她本就對李玄禪沒有好臉色,甚至曾經想過寧可被長夜帝納妃,寧可綁定長夜帝,也一定要和李玄禪作對,因為她真的很憎惡李玄禪的虛偽。可如今,她卻明白李玄禪其實不是“李玄禪”,而是另一個模樣,另一個性子一個她不討厭的模樣,一個她不討厭的性子。也正是如此的性子,才會讓她在之前陸玄風的事上判斷失誤,讓她本覺得“李玄禪定會賣了大姐給陸絕雲”,但實則卻沒有。


    她得來確認一下。


    門前,韓靈子抬起靴子想狠狠踹開這扇門,先聲奪人,但理智還是讓她高抬起的長腿放下,放低,然後對著門扉最下側“哚哚哚”地輕踢了幾腳,以示敲門。


    “進來吧。”


    門裏傳來聲音。


    韓靈子這才推門而入,橫眉抱胸,看著榻上那陌生又熟悉的少年。


    韓薇子抬眼,帶著幾分怪異和依然不敢置信的神色,一邊小心觀察少年,一邊縮在後麵。


    韓靈子主動打開話匣子,道:“又見麵了。”


    宋延淡淡笑了笑,坦然道:“你都知道了?”


    韓靈子冷哼道:“不愧是界域強者,就是老謀深算。”


    宋延愣了下,神色微顯幾分黯然。


    他雖然沒有說話,可卻已經表達了許多意思。


    他的無奈,他的重傷.


    若不是重傷後以禁法補魂,他豈會呈現另一種模樣?


    若不是為了恢複,他又豈會以《斬屍法》分出三屍,各自恢複後然後再重新結合?


    韓靈子一直在注意他。


    這位女修的性子其實說白了,就是“懟硬憐軟”,你越是弱勢,她就越是要幫你;相反,你越是厲害越是強勢,她越是要和你死磕,越是不服,死也不服。


    這般性子若是生在個“主流為爾虞我詐”的邪惡修玄世界其實是很難存活的,但所幸,此間的五級修玄地在之前長夜帝依然是以“雄才”籙字聲名在外時,還算是太平的,至少資源充沛。再加上“青冥商會”這種提供各種物品的大商會,修士們實在是沒必要去通過廝殺去獲取低等資源。


    此時,宋延的黯然,再加上韓靈子那晚見到其狼狽落魄的模樣,頓時間逆轉了她心中之前百分百的厭惡。


    韓靈子心中軟了,嘴上卻硬著,她繼續道:“那晚你不肯與我搭檔,轉眼卻又奪了我的玄姹體,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很享受?”


    宋延沉默不言。


    韓靈子繼續嘴硬地懟著。


    陡然,宋延一陣咳嗽,周身傷勢加劇,血肉裂隙中再度溢出鮮血,將他染成了個血人。


    韓靈子驚呆了,她瞬間忘了自己剛剛在說什麼,緊張地喊道:“大姐,大姐,你快給給他治療一下。”


    韓薇子匆匆上前,十指閃亮,點燃那治愈之燈。


    宋延感受著身體的恢複,看向韓靈子,麵色稍緩慢著柔聲道:“小鈴鐺,李家局勢並不好,如果李家有人要你將本命天地搬遷來李家下界,你莫要聽他的,隻說我自有安排便好。”


    韓靈子一愣,旋即道:“你說不搬就不搬?我一定要搬來。”


    宋延道:“覆巢之下無完卵,你若搬來了,那就隻有和李家一條道走到底了。”


    韓靈子道:“那咋了?”


    宋延苦笑。


    韓靈子道:“我都是你夫人了,天大地大也沒我容身之處,我就待在李家了。”


    想了想她又道:“我現在就去搬,搬到李家下界,和姐姐的下界靠一起。”


    說完,她又看了眼那周身溢血、麵白如紙的少年,道了句“你好好養傷”,然後充滿元氣地、頭也不迴地跑開了。


    待其去遠,韓薇子才垂眸淺笑道:“郎君,照這樣下去,小鈴鐺遲早會把影字綁定於你。”


    宋延點點頭,眸子也垂著。


    兩人視線並不對碰,隻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昔日熟悉無比的兩人,此時竟有幾分莫名地閃躲。


    隨後,韓薇子為宋延治療,待其血肉愈合,更換新衣後的某一剎那,兩人視線在半空終於交觸。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安靜到可以傾聽屋外那唿嘯的雪聲


    忽的,宋延一把拉過韓薇子。


    韓薇子驚唿一聲,她縱然心底古怪,但卻想著這便是郎君,於是努力地配合著去了衣,寬了帶,露出大片大片的白雪,繼而鑽入平靜如水麵的褥中,如同以往一般和郎君糅在一起。


    可是這種陌生感依然讓她感到幾分莫名的遲疑,以至於她不再主動,而如同木頭人一般被帶著在這狂浪的滄海上浮浮沉沉,時而潛至海底,時而騰入雲霄。


    待到一切平靜,韓薇子如以往一般躺在郎君懷裏,可眸子卻依然小心地打量著郎君,她心底有著越來越濃的疑惑,也有著一次又一次地說服自己“這就是郎君”。


    但不知為何,另一種思緒也同時在衝入她腦海,明明不該有,但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是與別的男人一同快樂,而且還快樂得如此瘋狂,這是不是有點對不起過去印象裏的李玄禪?


    小薇兒永遠能給人帶來快樂。


    這快樂讓宋延沉淪,也讓長橋此畔的木屋溫暖如春。


    十餘日後


    韓薇子的精心治愈,那一枚淨世白蓮子,再加上李家海量的補藥終於讓宋延身體恢複了不少,雖說“媧文詛咒”依然蠢蠢欲動,但宋延能感到自己隻是來到了“詛咒即將徹底爆發”的懸崖邊緣。


    他還差一步,就一步,就會墜落,但終究還穩著。


    長久的道侶行為,讓小薇兒心底的古怪越來越濃,她甚至開始生出一種奇異的背德感,以及因這背德感而浮現的羞恥。


    但她小心地隱藏著心思。


    隻不過那份古怪還是體現在了“榻上如木頭”、“相處很拘束”裏。


    她的溫柔軟糯化作了相敬如賓的禮貌。


    她一絲不茍地伺候郎君,一絲不茍地捋平每次狼藉的被褥,此時亦是一絲不茍地打開了窗戶以散出那糅雜著淡淡花香的淫靡氣息。


    許久,氣息散去,她又打算一絲不茍地關上窗,可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骨瘦如柴的白發老人拄著拐杖站在禁地的入口。


    她看了幾眼才認出這白發老人是李家老祖。


    她既驚訝那麼強大的老祖怎會變得如此,又生出黯然的感傷,或許為了老者,又或許為了自己和郎君未來的命運。


    李家若是沒了老祖,今後風雨飄搖,還不知要在這大世濁浪中晃至何處。


    豈能不悲?


    片刻後,李山海坐在了木屋的一處裹著軟柔妖獸皮的椅子上,昏昏沉沉,似下一剎就要沉睡,永不醒來。


    韓薇子秉著李家大婦的溫婉賢惠,為李老爺子倒茶,燃爐。


    而在李老爺子輕輕咳嗽,清了清嗓子時,韓薇子便準備告辭,然後將空間留給這李家的先後頂梁柱。


    然而,李山海卻提前嘶啞地道了聲:“小薇兒也是我李家的大夫人了,留下聽聽吧。”


    韓薇子恭敬應了聲是,然後坐到塌前,靠著宋延,一同對著這壽元無幾的老者。


    李山海眸子依然渾濁,身子依然顫巍,幹癟的嘴張開,卻是極其沉穩地問了句:“玄禪,我李家第一難在何處?”


    宋延道:“在老祖的守靈之日。”


    他微微抬頭,從容道:“來者皆惡客,衣冠楚楚,卻是豺狼虎豹,來試我李家還剩幾斤幾兩。”


    李山海欣慰頷首,道:“所以老夫一直撐著,撐著,想多活些日子,多給你些時間。”


    說著話的時候,他看到旁邊韓薇子紅唇微動,似有話要說,卻又因為禮儀而硬生生咽了迴去,於是主動道:“我李家的大夫人,此處是有你說話之處的,但言無妨。”


    韓薇子道:“老祖為何不閉關?又或者不借助青冥商會去往更高級修玄地呢?”


    她的意思沒說明,但另兩位自然都懂。


    老祖將死,一旦閉關,那就無人知道老祖死還是沒死;而去往更高級修玄地也是同理。


    如此一來,李家就又多了幾分威懾。


    李山海沒說話,宋延卻直接道:“青冥商會不會參與當地勢力廝殺,更不會卷入恩怨情仇,所以對於乘客姓甚名誰,去往何處,何時去往都會自由地展開,任人探查。


    老爺子如果要通過青冥商會去往更高級修玄地,怕是會在半路遭遇圍殺和羞辱。縱然小冰暗中保護,那長風仙朝卻也會提前準備,趁著小冰在彼方,而來直接進攻李家。


    故技不可重施,小冰是一刻也離不開李家,老爺子.也同樣是。


    至於閉關老爺子這般模樣,其實閉不閉關都已不重要,不如安安心心地去。”


    李山海點點頭,慈祥笑道:“倒真有幾分家主的樣子了,那我再問你,這惡客又是為何而來?”


    宋延道:“為立威而來。”


    緊接著,爺兒倆開始了快速交談。


    “不為吞並?”


    “不為。”


    “為何?”


    “長夜帝是暴君,卻不是昏君,故而知道逼迫太急,隻會導致‘同仇敵愾’,讓敵人更加團結,所以此番他頂多秘密派人了解情況,而不會出手。


    鶴無涯看到了您老的底牌,心中惴惴不已,可若是您老去了,隻剩下我在,他便打算將我納入掌中,由他操縱,故而此番前來既為立威,也為掌控。”


    “鶴無涯就不怕逼迫太急,我李家跳到別出去?”


    “我李家無處可去,鶴無涯也不會逼迫過急,因為他還擔心長夜帝坐山觀火,趁虛而入。”


    “那你打算讓小冰出麵解決麼?”


    “不。”


    “為何?”


    “小冰方才出世,看著強大,實則心性尤是嬰童。


    它身為先天玄黃三境的神獸,如今連話都未曾會說,連人形也未曾能化出,可見其稚嫩。


    它辨不清好,識不得壞,若是廝殺中固然可以利用強大的力量無視陰謀,一戰而定乾坤,可是在這種隻適合試探的場合,小冰卻並不適合出麵。


    老東西們會很快察覺小冰的心性,然後保不準加以利用,為我李家的未來帶來變數。


    他們如何利用,我並不知道,但想要激發一個孩童狂性大發,痛苦不已,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


    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任何可能的風險我都會提前掐滅。


    小冰縱然露麵,也隻能在兩種情況下。


    第一,我大勝,它露麵一次,錦上添花;


    第二,我大敗,它露麵一次,告訴世人我的失敗並不算什麼。


    可無論勝敗,小冰的露麵隻能須臾而逝,絕不可能停留。


    人世間的神佛之所以是神佛,便是因為他們高高在上,塑著金身,沒人能見到祂們,了解祂們,所見的每一次也隻有祂們顯聖的須臾,所見的也隻有祂們的強大輝煌,故而隻有敬畏,別無二心。


    小冰,既是我親人,也是我李家需得供奉的神佛。”


    話音落下,屋裏忽然平靜了下來。


    宋延抬頭,隻見李山海笑意吟吟地看著他,神色裏顯出滿意,再一旁的韓薇子也頗有幾分意外地看著他。


    在韓薇子的認識裏,李玄禪表麵儒雅灑脫,可骨子裏卻自私狠辣,她那“女反派”般的性子、她那惡毒的小盤算也就是跟著李玄禪學來的。


    韓薇子完全可以想象,若是過去的郎君,此時一定會神色冰冷,道出一句諸如“我李家有冰淵鳳凰在,完全可以橫行此地,除了長夜帝不可敵外,還有誰是敵手”,又或是“秘密降伏鶴無涯,使得那鶴靈宗改朝換代,成為我李家地盤”之類的話。


    可現在.郎君卻表現出一種匪夷所思的細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縱狂風已起,駭浪已生,郎君卻依舊從容。


    李山海看著這繼承人,越看越是滿意,許久道出句:“你才是界域初境,域方開了百丈,未入十山,本不想和你說些影響修行的話,但如今李家隻有你頂上去了。所以,有些界域後期,乃至界靈境的鬥法手段也該和你說說了。”


    他微微撫須,道:“老夫今日前來,便是為教你如何對弈。”


    略作停頓,李山海又道:“此道,老夫不過孩童,而你隻是嬰童。”


    啪!


    一卷玉簡拋出。


    宋延接過。


    神識掃入,見了一格縱橫交錯的交叉,交叉外乃是茫茫黑暗。


    “觀想圖麼?”


    宋延喃喃著,他試圖看個仔細,觀想圖若是連觀想全圖都做不到,那叫什麼觀想?而通過老爺子之前所說的“對弈”,他已經猜到眼前這一縱一橫的交叉乃是棋盤上的“一目”,外麵的黑暗則是整個棋盤。


    他將神識往那一目旁的黑暗掃去。


    那黑暗頑固無比。


    他運力掃去,黑暗逐漸變得清晰,顯出縱橫十九道的棋盤。


    而下一剎那,他直接深陷棋盤中,連帶著神念、神魂、身子都要越陷越深。


    陡然,他身子猛地抽動了一下,像是噩夢初醒般大汗淋漓地從中掙脫。


    不,不是掙脫,而是那棋盤將他排斥了出來。


    “見到了?”李山海問。


    宋延點點頭,道:“一張棋盤。”


    旋即,他又問:“老爺子,這對弈如何進行,又有何意義?”


    李山海道:“此棋盤由來已久,在六級修玄地格外盛行,老夫當年曾去六級修玄地曆練,故而見的此棋盤,又帶了一卷觀想圖迴來。不僅老夫,五級修玄地各大勢力的頭目必然也都有此物。


    此棋盤,被稱為大道棋盤,能見其表,而不能懂其裏。


    不同境界,可擺下棋盤大小不一,界域之境不過能布一方秘境,一座凡間城市大小;老夫以及那長夜帝則能布一片大陸;想來再上者可徹徹底底以一方天地,乃至一片域,一片星域為棋盤。


    初入玄黃者,不過秉天地之規則,假太陰太陽之火,六道輪迴之質,締造了一片其實並不能被他徹底掌控的天地。


    那般的境界,還沒有資格見到大道棋盤。


    而界域境不過能勉強落一子。”


    他微微仰頭,道:“以一處凡城為棋盤,定下規則,落下一子,這一子便可須臾運轉十年,百年,千年,乃至萬年,直到分出勝負。


    界域境看不清過程,可卻能感到勝負所帶來的衝擊,可謂是落子須臾見勝負,勝者道心彌堅,修為精進,敗者道心受創,修為亦可精進,至於具體,則是一言難盡,需得棋中才知其妙。”


    宋延若有所思道:“那如何落子?”


    李山海道:“界域境的比較簡單,畢竟雙方都隻能勉強落下一子。


    這一子大多都是一縷分魂入棋盤,擇人而附,以己之力於那人身上進行嚐試,之後比上一比,須臾可見勝負,道心各自知曉。如此,兵不刃血,又可見道心,可分勝負,點到為止。”


    宋延道:“老爺子,那被附身者既是得了十年,百年,乃至千年修煉,在棋局結束後,又會如何?”


    李山海道:“雲山見爛柯,迷途入桃源,皆是自以為遇到仙人,實則大夢一場,什麼都改變不了。


    不過,若是此些人中有悟性卓群的,倒是可能從此踏入修玄之途,憑借夢中所曆而比別人修煉更快。


    此番那鶴無涯前來,論境界,你並不如他,隻不過我觀那鶴無涯道心並非格外堅定


    玄禪,你可有信心擺出大道棋盤,和他對落一子試試?”


    宋延沉默了下,而心中卻顯出極度古怪的情緒。


    這“大道棋盤”說白了不就是推演麼?


    他的“餘壽道果”也能推演,隻不過兩者推演的方向各不相同。


    前者推演外部,後者推演自身,兩者之間不知是否存在什麼關係。


    不過確如老頭子所言,他確實無法理解其中奧秘,需得試一試才行。


    隻李山海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忽的笑著指了指自己,道:“老夫做你的對手。”


    宋延一愣,道:“老爺子,你.”


    李山海打斷,慨然道:“榻上死是死,大道棋盤前死也是死。三個月後,老夫來此處尋你下棋,這三個月裏,你務必恢複到全盛狀態。”


    老者須發顫巍,他拄仗返迴。


    木屋裏,韓薇子看著老者遠去聲音,忍不住道:“老祖如何受了這麼重的傷?”


    宋延並未迴答,他依然在琢磨這大道棋盤。


    這到底是觀想的虛物,還是真正的棋盤?


    他略作思索,心中暗道:‘以餘壽道果,煉化該大道棋盤。’


    很快迴應傳來


    【目標不存在】


    這是一個極度奇特的迴應,也是一個宋延從未見過的迴應。


    這短短的五個字則足以說明許多信息:


    一,大道棋盤是存在實物的;


    二,餘壽道果真的可能能夠煉化大道棋盤。


    這種能夠直指道心,提升修為的寶物若能被煉化,宋延心中不由地火熱起來,但他也知道憑他此時能耐,別說觸碰到“大道棋盤”了,便是想要得知“大道棋盤”的下落,都是癡人說夢。


    ‘還是先等等老爺子,待三個月後試手一盤再說吧。如今,我要做的就是恢複。’


    一個月後。


    木屋裏,溫暖如春。


    香糯的美婦引吭繃緊,大聲喊著:“郎君!郎君呀!!”


    歇斯底裏的聲音漸而平緩。


    “郎君.”


    小薇兒仰麵躺著,緩緩哼唧出重複的稱唿,她既無力氣,也無神采。


    這一個月的時間,她心態發生了莫名的變化:從最初的古怪感,對不起印象中的李玄禪的背德感,羞恥感變成了莫名的強烈刺激,高度興奮。


    這刺激和興奮讓她忍不住大聲喊出宋延名字,並以此收尾。


    宋延將小薇兒放下,其實他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如今他想去屬於自己的李家走走,看看能否借助此處資源讓自己再度提升,以及能否聯係青冥商會,看看是否存在合適的靈寶,同時再和小冰初步培養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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