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大清早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魏臣沒再跟她逗悶子,而是一掀被子站起來,當著孫小楠的麵來到桌子前,把褲子套了上去。
孫小楠一看魏臣沒穿衣服,一張俏臉再次通紅,壓根就不敢看魏臣。
“上次你公司招聘,我也來登記了,別人都有工作分配,你為啥不分配給我?”孫小楠嘟著嘴。
她想問的當然不是這個。
這麼多天,她沒來找魏臣是因為她老爹限製,但魏臣怎麼也應該去找她吧?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她連魏臣的麵都沒見著。
難不成,真的隻是自己產生的錯覺嗎?魏臣根本沒在意她?
魏臣把腰帶係好,光著膀子露出一塊塊精瘦的肌肉,“這幾天確實有點忙,根本脫不開身,你再等等,等迴頭有合適你的活兒了,我就把你安排進去。”
兩世為人,魏臣當然聽得出孫小楠話裏的意思,但他不能正麵迴應,現(xiàn)階段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給她模棱兩可的迴答,一直到跟孫懷民見過麵,孫小楠起到她應有的作用為止。
“真的?”孫小楠一聽魏臣最近忙,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認為魏臣隻是太忙,所以才沒去找她。
“當然了,昨天晚上淩晨三點多才睡,要不然早就起來了。”
這句話魏臣倒是沒撒謊。
“那好吧。”孫小楠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那你接著休息吧,我先走了。”
說著,孫小楠就起身朝著宿舍外走去,看得魏臣一臉懵逼。
難不成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看自己的大香蕉?
“對了。”
就在這時,孫小楠突然停在了宿舍門口,“我昨天聽我爸的王豔姐打電話,他們說這兩天徐龍就要宣判了,緊跟著就會進行資產清算,到時候說不定會進行拍賣,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留意一下。”
說完,孫小楠就消失在了宿舍門口。
其實一開始孫小楠是不想把這事告訴魏臣的,但是今天的見麵讓她很開心,忍不住想要把消息透露給他。
魏臣沒管離去的孫小楠,滿腦子都在考慮徐龍宣判的事。
他可是盯著徐龍的那所酒店很久了,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得將其拿下來。
看來,對付方震的事得加快進程了,隻有幹掉了他,自己才能湊到足夠的錢去拍那家酒店。
“趙陽,今天去銀行的時候記得打聽一下,能不能貸款參與拍賣,購買一些固定資產。”
魏臣套了件上衣,一邊說著就來到了隔壁宿舍。
此時,趙陽剛從床上爬起來,正彎著腰在櫃子前麵換褲衩呢。
魏臣看了一眼旁邊地上扔著的一條黏糊糊的小三角,立馬明白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麼。
趙陽嘿嘿的笑了兩聲,“今天的量有點大,平時也沒這麼多……”
“握草,你特碼以後要是再敢把存折塞褲衩裏了,我就把你鳥窩燒了。”
魏臣都快吐了,這尼瑪啥條件啊,還把存折塞在這種地方?
趙陽出門去銀行不提,魏臣開著車先去了一趟排房,在確定今天的快送十分順利之後,便直接前往了白源街。
此時正值買菜的早高峰,白源街來來往往全都提著菜籃子的居民,但無一例外,無論是誰想要掏錢買菜,都會受到一群紅袖標的阻攔,甚至一些脾氣臭的還會被他們拉到沒人的角落,進行特殊的“批評教育”。
都是普通居民,本身就對紅袖標充滿敬畏,再加上這些紅袖標不像好人,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避其鋒芒。
畢竟相比於跟紅袖標產生矛盾,他們更願意去遠一點的正規(guī)菜市場買菜。
角落裏,魏臣跟田東坐在桑塔納裏麵。
“今天早上我讓幾個兄弟買光了幾個菜攤的菜,但無一例外,不到十分鍾,這些小販就能從後麵巷子裏拖著一堆菜出來。”
田東瞇了瞇眼睛,朝著不遠處一條街道指了指,“我讓幾個兄弟跟著那些小販,終於在那條街裏找到一處隱蔽的鐵門。”
“鐵門是方震的倉庫?”魏臣挑眉問道。
“嗯,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倉庫。”田東繼續(xù)說道,“那些賣肉的小販也是去那地方拿貨,出來之後那些豬肉都是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裏麵應該有個冷庫。”
還得是田東啊,隻是第一天來就摸清了這麼多東西,別的不說,就單是倉庫位置這事,你給大龍半年時間他也摸不出來。
“派幾個兄弟倉庫外麵盯著,出出進進一共有多少人也大概記錄一下。”
能出入倉庫的,絕對是方震的嫡係,魏臣必須得知道這個數(shù)量是多少。
“放心吧哥,全都安排著呢。”田東咧嘴一笑。
他們在調查方震,方震一樣也在調查他們。
此時倉庫內部,周安正站在方震麵前低聲匯報。
“安排在技校門口的兄弟傳迴來消息,說天還沒亮,技校就有百來號紅袖標出來了,我又讓他們在技校裏麵打聽了一下,終於獲得了那些紅袖標的信息。”
“他們都是鉛華安保股份有限公司的保衛(wèi),而鉛華安保的法人代表,正是魏臣!”
肉團快送是魏臣,鉛華安保還是魏臣,這魏臣是要跟他們黑市杠上了嗎?
方震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又是魏臣!
好啊,真是好啊,幾次三番壞他的好事,看來就是衝著他來的啊!
“周安,天黑以後,你帶幾個兄弟去一趟技校,給我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叫魏臣的小子,讓他把吃下去的錢全都給我吐出來!”
“是!”
周安瞇了瞇眼睛,臉上閃過一抹戾氣。
這段時間他可是被方震罵慘了,要是再不把這小子收拾了,他的麵子可就徹底沒地方放了。
想到這,周安就開始出門集結人手,時間不大,三十來人就集合完畢。
“安哥,咱們三十個人去學校,人手夠嗎?要不要再多喊點人?”
一個叼著煙的小弟晃裏晃蕩的問了一句。
“我喊個j八,要是連一群過家家的小逼崽子都收拾不了,你們也就不要混了,都收拾收拾迴老家算了。”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zhàn)的混子,當初為了爭奪白源街,不知道跟人幹了多少次仗,現(xiàn)在隻是對付一群技校的小崽子就要畏手畏腳,他周安可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