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
就在這時候,魏臣抬了抬手,上百號小弟立馬停在原地!
“方老大一大清早就出來找我,應(yīng)該不是為了拚命吧?”
魏臣掏出一根煙,兩根手指一彈,便扔向了對麵的方震。
啪的一聲悶響,方震將那根煙抓在手裏,冷笑一聲,“你倒是聰明。”
“我來找你隻想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們黑市正式跟你鉛華安保宣戰(zhàn)了。”
方震的話音一落,在場眾人瞬間怔在當(dāng)場。
片刻的沉默,可就在下一秒,一陣哄堂大笑從魏臣身後爆發(fā)了出來。
“這傻逼哪來的?都打成這樣了還特碼裝模作樣的說從今天開始?”
“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跟我們魏爺說宣戰(zhàn)?”
“魏爺,弄死他們,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身後眾人嗷嗷叫著揮舞手裏的橡膠棍,看待方震就跟看待一個笑話似的。
魏臣也是哭笑不得,連他也想不通這臭傻逼哪來的勇氣,難不成就因?yàn)樗麄兓斓谋茸约壕茫?br />
“所以,你想怎麼戰(zhàn)?”魏臣臉上寫滿了戲謔。
“約架!”
方震真不愧是老牌的大哥,麵對眾人的嘲笑,麵色絲毫不改,依舊淡然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約架?”魏臣嗤笑一聲,“現(xiàn)階段,白源街是我的,肉團(tuán)快送也取代了你的黑市,按照現(xiàn)在的勢頭發(fā)展下去,不用半個月我就能讓你賠的連褲衩都穿不起,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約架兩個字?”
魏臣說的是事實(shí),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此刻的方震正處於絕對的劣勢,隻要魏臣堅(jiān)持的夠久,方震就會死的不能再死。
“憑什麼?”
方震嘲諷一笑,“就憑我方震在撫市二十年積攢下的底蘊(yùn)。”
話音一落,隻聽四周圍響起一片雜亂的腳步聲,緊跟著各個巷子都湧出大片的人群,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魏臣等人圍在了中央。
“現(xiàn)在,我有資格了嗎?”
方震戲謔的看著魏臣,那眼神就好似餓狼盯上了一隻弱小的獵物一般。
魏臣的麵色微微一變,他倒是沒想到方震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集結(jié)這麼多人,哪怕隻是粗略一看,人數(shù)也在自己兩倍以上。
看到這麼多人出現(xiàn),魏臣身後的眾人明顯的露出了一抹慌亂。
“行了,不用虛張聲勢,我的人胳膊上全戴著紅袖標(biāo),你敢動他們?”
紅袖標(biāo),代表國家,要是方震現(xiàn)在跟他們動手,無異於跟國家宣戰(zhàn),哪怕弄死了魏臣,他們也活不了多久。
“不過既然你想約架,那我就成全你,說吧,怎麼個約法。”
魏臣吐了一口煙出來,絲毫沒將方震的人海放在眼裏。
好沉穩(wěn)的性格!
方震看著一臉淡然的魏臣,眉頭微微皺了皺,心裏開始猶豫要不要不惜一切代價(jià)弄死他。
“震爺,別衝動……”
劉偉突然唿喊了方震一聲,將沉吟中的方震重新拉迴了現(xiàn)實(shí)。
留不留得下魏臣不一定,但一旦動手,方震可就徹底完了。
方震看了劉偉一眼,重新冷靜了下來,對魏臣道:“三天後,你我各自出兩百人,在撫河河灘約架,輸了的一方永遠(yuǎn)退出撫市,不得再參與利益爭奪。”
“魏臣,你敢接嗎?”
方震的話音落下,就好似在期待魏臣的迴答一般,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在了魏臣的身上!
兩百在校學(xué)生,對戰(zhàn)兩百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混子,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不該接吧?
沉默。
魏臣嘴裏叼著煙,未發(fā)一言。
“臥槽,這小逼崽子被嚇傻了!”
突然間,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整個白源街都沸騰了起來,到處都是嘲笑之聲!
“小逼崽子,滾迴家喝奶去吧!”
“敢跟我們震爺叫板,活的不耐煩了?”
“從今天開始,滾出白源街,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一陣陣嘲諷的聲音夾雜著囂張的流氓哨,眨眼間就將魏臣等人淹沒了。
大龍麵色鐵青,膀子一晃就要上去幹那些人,但就在這時,魏臣開口了。
“想玩的大一點(diǎn)嗎?”
魏臣看著方震,雙眼之中充斥著近乎癲狂的挑釁。
“大一點(diǎn)?”方震愣了一下,緊跟著目光一凝,“你想怎麼玩?”
“我出五十人,對戰(zhàn)你的兩百人,你要是能贏我,我的肉團(tuán)快送和鉛華安保,全都拱手相送,從此以後我魏臣金盆洗手,再也不沾染撫市任何爭端。”
“相反,要是你輸了,你的冷庫和倉儲全部歸我,另外再輸給我十萬現(xiàn)金,從此以後滾出撫市,再也不得踏入半步。”
“你,敢賭嗎?”
魏臣的聲音擲地有聲,隨著話音的落下,整個白源街都陷入了死寂。
這小子,不能是瘋了吧?
用五十人對戰(zhàn)兩百人,而且還是單兵差距巨大的混混和學(xué)生,這怎麼可能贏得了?
下這麼大的賭注,他就不怕輸嗎?
同樣的,田東等人也是渾身一顫!
相差四倍兵力,五十打兩百,而且還是戰(zhàn)鬥經(jīng)驗(yàn)如此豐富的小混混,小臣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眾人均是不動聲色,因?yàn)樗麄冎溃撼紡膩聿淮驔]把握的仗!
方震看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diǎn)什麼,但讓他失望的是,魏臣的表情古井無波,就好似在述說一件多麼平常的事情一般。
“小子,你耍什麼花樣?”方震警惕的看著他。
魏臣吐了一口煙出來,臉上盡是嘲諷之色,“我都用五十人跟你兩百人打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放心,我魏臣光明磊落,從來不耍什麼手段,哪怕是用五十人跟你打,也一樣會麵對麵的硬戰(zhàn)。”
“至於原因嘛……”
“大概是因?yàn)榭床黄鹉闵磉呥@些垃圾吧。”
你身邊都是垃圾!
魏臣一句話落,身後小弟們紛紛嗷嗷叫著唿喊了起來!
牛逼!
即便是身陷重圍,魏爺都沒有丟了技校的威風(fēng)!
一句看不起你身邊這些垃圾,直接把逼格拉滿!
這一刻,方震身邊這些小弟個個臉色鐵青,恨不得衝上去把魏臣活撕了!
“好膽!”
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方震額角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方震心狠手辣了,三天後,撫河河灘,我方震在那等你,咱們不死不休!”
自己兄弟都被人罵成垃圾了,要是他再不拿出點(diǎn)態(tài)度來,如何能讓手下服他?
果不其然,一聽不死不休四個字,周圍的混混立馬戰(zhàn)意升騰,嗷嗷叫著興奮了起來!
“不死不休?”
魏臣輕蔑一笑,“好啊,希望到時候你別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