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攬著魏雪往裏走,魏臣心裏一邊愧疚。
魏雪向來溫和,恐怕今天會跟人打架,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魏臣昨天說的那些話。
冥冥之中,自己這個做兄長的還是影響了她啊。
帶著魏雪往裏走,剛靠近教室,一群留著長頭發(fā)的小逼崽子就湊了過來。
“喲,魏雪,摟著你的這個大叔是你男朋友還是你爹啊?”
為首的男生話音一落,周圍便響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魏雪一聽,立馬紅著臉要跟他們爭執(zhí),可就在這時候,一隻大手把她拉了迴來。
“我給你們十秒鍾的時間從我麵前滾蛋,要不然,後果自負。”
魏臣的聲音微冷,心說也就是自己重生了,要是換成上一世,早就把他們揍得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為首那男生一聽,立馬臥槽了一聲。
這個年齡的小孩,每一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混到了初三,在初中部橫行三年,更是認為自己就是這片天地的老大了,一看魏臣敢在他麵前說這種話,上來就要對他動手。
然而就在他的身側,一個留著平頭的男生卻是渾身一個激靈,趕忙拉住了他。
“冰哥,別,這,這人好像是魏臣……”
一聽這兩個字,在場的初中生紛紛一愣,同時朝著魏臣的臉打量了過去。
可這一看,那被稱為冰哥的男生立馬一個大巴掌扇在了那開口男生的後腦勺上,“你以為老子沒見過魏臣啊?魏爺那是一頭的長發(fā),比誰都飄逸……”
可是,說完這句話,那被稱為冰哥的男生卻是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微微一愣。
他聽說,魏臣現(xiàn)在金盆洗手,連頭發(fā)都剃了,難道說……
想到這,他急忙再去打量魏臣,一直到看到那張略微有些熟悉的麵孔,才終於麵色大變!
魏臣,魏雪。
難道說,這家夥真的是叱吒整個學府區(qū)的大混子,魏臣?
“魏,魏爺……”
被稱為冰哥的男生已經(jīng)徹底傻了。
在這所初中讀書,誰沒聽過魏臣的故事?
這麼多年過來,每一屆的小混混都會不服上一屆的混混,甚至總想著取而代之,成為下一個扛把子。
但唯獨魏臣,成為了每一屆小混混的偶像,隻有被崇拜地份,從來沒有人敢想超越魏臣。
看著那張略微有些熟悉的臉,在場的這些學生全都蒙了,因為他們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麵對的將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然而就在這時候,魏臣卻是擺了擺手,“記住了,別欺負老實人,出來混要講規(guī)矩……”
“是,魏爺教訓的是……”
誰敢在這時候不點頭?那特碼不是找死嗎?
就在魏臣準備讓他們離開的時候,初三年級的辦公室傳來一陣躁動,眾人扭頭看去,一個留著地中海頭型的矮胖男子正在辦公室裏破口大罵。
“反正我不管,我必須得見到那個叫魏雪的野丫頭,他們家的家長也必須得來!”
“反了天了,你們看看我兒子都被她打成什麼樣了?這要是考不上重點高中,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好過!”
那地中海矮胖男子身穿一套黑色西裝,大模大樣地坐在椅子上,一副誰也不放在眼裏的樣子。
在他身邊,一個頭上裹著紗布的小胖子滿臉傲嬌,這一刻竟然連老師都不放在眼裏了。
魏臣看了他們一眼,又把視線落迴到了冰哥的身上。
“這麼橫,什麼來曆?”魏臣朝著地中海男子指了指。
冰哥一看魏臣問話,急忙低眉順目地說道:“魏爺,那小胖子叫王德榮,他爹叫王建福,家裏是開臺球廳的,咱們這條街有三四家店都是他們家的……”
被稱為冰哥的學生還有半句話沒提,那就是這地中海男子每個店裏都有兩三個看場子的,都是小混混,平時沒少欺壓同行,好幾個開臺球廳的都被他們擠兌走了。
“是他啊。”魏臣冷笑了一聲。
他不愛打臺球,但是也知道這條街上有幾家特別跋扈的臺球廳,你去他家打臺球沒事,但要是去了別的臺球廳,下次就要找你麻煩了。
“行了,你們走吧。”
魏臣擺了擺手,那幾個初中生如蒙大赦,趕緊低著頭溜了。
“哥,我不會惹麻煩了吧?”魏雪聽了那幾個學生的話,略顯擔憂地朝著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魏臣笑了笑,“你沒做錯,所以麻煩的可能是他們。”
說完,魏臣也不管魏雪心裏的忐忑,大模大樣的便走進了老師辦公室。
此時,王建福正在氣頭上,甚至挨個把魏雪他們班的老師都罵了一遍,這些老師都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一個個怒不敢言,紛紛黑著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劉老師您好,我是魏雪的哥哥,我叫魏臣。”
一進門,魏臣暗罵了王建福一聲蠢貨,無比禮貌地看向了魏雪的老師,劉玉萍。
這個老師他認識,當年他讀初三的時候,劉玉萍就教隔壁班的英語。
魏臣無比禮貌的問好聲傳來,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怔了一下。
魏臣?
是三年前畢業(yè)之後,老師們出去好好慶祝了一頓的那個魏臣嗎?
一時間,眾人紛紛抬頭看去,當他們看到穿著整齊,發(fā)型規(guī)整的魏臣之後,紛紛露出驚詫之色。
還真是那個小子!
可這是什麼情況?當初那個霸王,改邪歸正了?
“魏臣,你是魏雪的哥哥?”劉玉萍自然也認識魏臣,可她怎麼也想不到,魏雪這樣的優(yōu)等生,竟然會有這麼一個哥哥啊。
“嗯,沒錯,我是小雪的哥哥,劉老師,我們家小雪給您添麻煩了。”魏臣十分恭敬的說著。
其實這也不完全是魏臣為了把王建福父子比下去裝出來的,重活一世,他是打心底裏尊敬這些老師。
聽著魏臣淡然的語氣,再加上他如此沉穩(wěn)的氣質(zhì),一時間老師們麵麵相覷。
三年不見,這個學府區(qū)的霸王,真的改邪歸正了。
“不麻煩不麻煩,要是每個學生都跟魏雪一樣,那我們這當老師的可就省心了。”劉玉萍把頭發(fā)捋到耳朵後麵,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出來。
當老師的不圖多大的名利,隻需要得到家長的一個認可,就能讓他們打心底裏高興。
“你就是那個打了我兒子的臭丫頭的家長是吧?”
突然間,王建福站起身,一副兇神惡煞模樣地走了過來,“說說吧,你妹妹把我兒子打了,怎麼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