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人聊著的時候,倉庫外麵停下了一輛麵包車,隻聽砰砰幾聲悶響,六七個小混混就從上麵走下來,為首一人穿著風(fēng)衣,一看就是個裝逼男。
魏臣抬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因?yàn)樗J(rèn)出了跟在裝逼男身後的閆四兒,前幾天就是他在一中門口堵他妹妹。
“誰叫魏臣?給老子滾出來!
剛一站定腳步,鍾濤就朝著大門裏麵喊了一聲,坐在月臺上聊天的眾人一聽,紛紛麵色一沉,尤其是在這值班的那幾十號小弟,抄起橡膠棍就走了出來。
鍾濤看到這場麵,臉色微微一變,心裏咯噔了一聲。
這特碼的,閆四兒這小子可沒說北區(qū)倉庫這麼多人啊。
咕嘟一聲吞了口口水,鍾濤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一群小弟晃蕩著身子走出去,魏臣等人連動都沒動,因?yàn)殒R濤閆四兒這種小角色,已經(jīng)沒資格讓他們出麵了。
“敢讓我們魏爺滾出來,你膽子不小啊!
“真特碼的臭蟲天天有,今天的格外臭!
“什麼貨色都敢來挑釁魏爺了,是不是沒挨過打?”
小弟們都穿著保衛(wèi)科的製式服裝,但再整齊的服裝,此刻也掩蓋不了他們骨子裏的痞子氣息,不大一會就把鍾濤等人圍在了中間。
“喂,你們幹什麼?我們可是……哎喲臥槽,別打臉……”
鍾濤連名號都沒來得及報出來,一群安保小弟就把他們幾個圍在中間一頓狠削。
“全都給老子滾!再特碼敢對魏爺不敬,老子拔了你的舌頭!”
為首的一個小弟指著鍾濤等人的鼻子,硬生生把他們打了出去。
鍾濤心裏都恨瘋了,隔著人群看向裏麵躺在椅子上的小逼崽子,“行,你們有種,咱們走著瞧!”
撂下一句狠話,鍾濤開著車就帶著閆四兒等人逃開了。
“哪來的傻逼?”
“真特碼逗。”
“大半夜的過來添樂子的!
田東跟李曉江等人依舊抽著煙,把鍾濤等人當(dāng)成了笑話。
然而魏臣聽著最後那句話,卻是微微一愣。
他好似想起來那天在一中門口閆四兒就說過,他跟金碧輝煌有點(diǎn)什麼關(guān)係,難不成這個帶頭的小混混是金碧輝煌的人?
不過,魏臣也沒多想,畢竟就是個小混混而已,哪怕是金碧輝煌的人又能怎麼樣?別說是個小混混了,就算是他趙東河來了又能怎麼樣?
上一世魏臣跟趙東河沒有太大的矛盾,因?yàn)槲撼际冀K沒有沾染黃這條道,相反兩人還在一些宴會上見過,用本事來評判的話,趙東河也算得上撫市的一號人物了。
從北區(qū)倉庫逃出來,鍾濤坐在車上氣得肺都快炸了。
罵了隔壁的,魏臣那小逼崽子竟然敢這麼不給自己麵前,今天這事他必須得跟趙爺說一聲了。
閆四兒等人坐在車上,挨了揍連哎喲一聲都不敢,生怕惹惱了鍾濤,一直到抵達(dá)了金碧輝煌,他們才在鍾濤的命令下離開了。
鍾濤沒有半點(diǎn)停留,直奔頂樓。
金碧輝煌的一樓和二樓是洗腳地,算是正規(guī)門麵,一直到了三樓才有按摩的單間,四樓才有帶鎖的客房,一直到五樓,整個樓層都隻有一個房間,那就是趙東河的休息室兼辦公區(qū)。
“趙爺,鍾濤求見。”
一個留著長發(fā)的瘦弱男子走進(jìn)辦公室,周身的凜冽氣息讓半個辦公室的溫度都下降了三分。
他叫小刀,是趙東河手下頭號打手,一身筆挺的修身西裝沒有絲毫八十年代的氣息,就好似是專門給他做的一般。
而此時,一張碩大的老板桌後麵,一個三十八九歲的男子正叼著雪茄靠在椅子上,氣度不凡。
“讓他進(jìn)來吧!
趙東河的聲音極其沉穩(wěn),絲毫不似那些浮誇的小混混,與其說他是地下梟雄,倒不如說他是商業(yè)大鱷更為合適。
小刀低頭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打開了大門。
“進(jìn)來吧!毙〉独浔膶χ恻I喊了一聲。
鍾濤額角帶汗,客氣地朝著小刀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走進(jìn)辦公室,來到趙東河麵前。
“趙爺。”鍾濤略顯局促。
“嗯,讓你去鐵市收的那筆賬,收得怎麼樣了?”
趙東河沒有問他為什麼來找自己,而是先問了問收賬的事。
“趙爺放心,賬已經(jīng)收迴來了。”
說完這句話,鍾濤說話的語氣明顯自信了幾分。
“嗯,不錯。”趙東河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鍾濤啊,在咱們金碧輝煌,你是我最看好的兄弟之一,好好幹,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再幫我收迴兩筆賬,來年我就把收賬的業(yè)務(wù)全都交給你!
趙東河手底下的業(yè)務(wù)板塊隻有那麼幾個,不管是負(fù)責(zé)哪一項(xiàng),都算是爬上金碧輝煌的管理層了。
一聽這話,鍾濤立馬兩眼放光,“趙爺放心,鍾濤一定盡心盡力,絕不辜負(fù)趙爺?shù)钠谕!?br />
“嗯,很好。”趙東河笑了笑,“對了,你來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鍾濤一聽,立馬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一咬牙,“沒有,我就是來見見趙爺!
開玩笑,趙爺眼看就要提拔自己了,要是這時候把挨揍的事說出去,誰特碼還提拔自己?
“沒事就好,要是有什麼困難,你可以跟小刀說,他會幫你解決的!壁w東河依舊是那副自信的笑容。
“是,趙爺,那我先下去了。”鍾濤十分懂事地退了出去。
小刀關(guān)上門,來到趙東河麵前。
“趙爺,鍾濤身上有傷,走路的步伐也不太對,應(yīng)該是被人打了!毙〉兜坏馈
趙東河自然也看出來了,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說出要提拔他的話來。
“抽空警告一下手下的兄弟,別節(jié)外生枝,看好那些想要迴家過年的女人,年底了,我不想鬧出什麼麻煩來!
過年,是國人骨子裏不可磨滅的執(zhí)念,在他們這種地方上班的女人,一年到頭也迴不了家,快過年了不少人都想迴家找老實(shí)人接盤。
但是,年底也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他可不希望看到金碧輝煌裏麵沒人接客。
“是,趙爺。”
“順便讓人問一下,是誰膽子這麼肥,連我金碧輝煌的人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