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返迴北區倉庫清點戰利品就不提了,做了一件拯救被拐婦女的大好事,眾人那是打心底裏高興,魏臣直接大手一揮,帶著兄弟們前往了撫河邊的大排檔,喝啤酒,擼羊串。
“哥,你說那金碧輝煌咱們能吞下不?”
喝了一口啤酒,周誌宇打著飽嗝問魏臣,話音一出,趙陽等人紛紛看了過來,眼底盡是火熱。
金碧輝煌好啊,除了一樓撞壞了之外,二樓以上可全都完美著呢,隻要弄過來把一樓裝修一下,立馬就能開業,簡直就是賺錢的機器。
魏臣聞言沒有說話,而是開始考慮起了利弊。
田東一看也放下了酒杯,對魏臣說道:“哥,金碧輝煌如果能弄過來的話,我覺得還是可以弄過來的。”
“說說你的想法。”
金碧輝煌是個雙刃劍,魏臣也拿不定主意,既然田東開口了,那就幹脆讓他說說。
“雖然這次金碧輝煌爆雷,說有拐賣婦女和逼良為娼的情況,但也間接地做了一波廣告,讓整個撫市的人都知道來這地方玩可以享受這些服務,隻要再次開業,生意隻會比原來更好。”
“雖然裏麵有被逼賣身的女人,但大部分都是為了賺快錢主動來的,咱們以後隻要操控這些自願的就行了,隻要安全措施做得好,絕對查不到咱頭上。”
之前魏臣說過不想涉及顏色行業,從一開始田東就不是很讚成,因為你不做也一樣有人做。
眾人聽了田東的說法,紛紛點頭,尤其是大龍,那大腦袋瓜子點的都快起風了。
然而,魏臣卻是搖了搖頭,“我還是秉持我自己的意見,絕對不能幹這麼明目張膽違法的事。”
魏臣所做的事情,全部都能用法律解釋過去,唯一一次解釋不清的,也已經在磚廠徹底毀屍滅跡了。
趙東河之所以會倒得這麼快,就是因為他早就被人盯上了,因為他狂,把這些違法的勾當都擺到明麵上了。
魏臣上一世吃的虧足夠多了,這一世絕對不會再這麼蠢。
“如果有可能的話,把金碧輝煌盤下來也不是不行,但要徹底整頓,去除賣身的項目,隻保留洗腳按摩這些項目……”
“當然,也可以想辦法辦一些相關的醫療資質,然後再給這些技師買一些中醫方麵的醫師證書,給客人做做前列腺保養什麼的……”
上一世,什麼抓龍筋,大寶劍,波推,股推,甚至最廉價的手推,這些“非插入式”的項目都是上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趁著現在政策還不完善,完全可以鑽一波空子。
而且最主要的是,沒有涉及到直接的賣身,技師也更容易召,一些漂亮姑娘也願意來幹,就更犯不著去逼良為娼了。
當然了,如果客人有本事把技師帶出去,他也可以間接的賺一波鉛華酒店的開房錢。
但是要讓他直接涉及顏色行業,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眾人一聽魏臣的打算,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也不過是少賺了一些,但勝在穩妥,隻要兄弟們有本事,照樣可以跟裏麵的技師玩遊戲。
田東也讚成魏臣的想法,畢竟這些骯髒行業沾得越少越好。
……
第二天一早,魏臣一連接了兩個傳唿,一個是治安局孫懷民打來的,另一個則是市委唐靖忠打來的。
他們兩個的說法極為一致,那就是市裏要給魏臣表彰了!
見義勇為,協助市裏破獲拐賣婦女的大案,甚至還牽扯出了人口和器官買賣的線索,這不光是對撫市治安有貢獻,更是對全國打拐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這件事情第一時間登上了撫市的報紙,一時間,鉛華安保這四個字響徹了整個撫市安保界,不少廠子和公司都開始跟鉛華安保聯絡,想要跟他們進行商務雇傭合作,以此來響應市裏的號召。
而且連鎖反應還不止於此,市衛生委也注意到了魏臣他們這支隊伍,想要將全市的衛生紅袖標工作交給他們,就連之前負責白源街和墾殖場的兄弟,工資也從一開始的二十塊漲到了四十塊。
這可是大好事啊。
別的不說,就單是市衛生委這份工作就足夠讓兄弟們發上一波大財!
要知道,這可是四十年前的八十年代,就連在公共場合吐口痰都要罰你款的啊!
接下來的幾天,魏臣都忙著跟各方麵人馬簽約,作為安保公司負責人的周誌宇,更是樂得嘴都閉不上了。
一直以來都隻有他手底下的兄弟賺得最少,這下好了,兄弟們再也不用羨慕那群跑快送的了。
這一天,魏臣早早起床來到了前往了“瘦東來”,路上還順手買了幾十條平民煙。
才七點多鍾,瘦東來門口就已經熙熙攘攘開始出入幹活的民工了,王秀海更是直接住在了辦公室,一大早就指揮工人忙前忙後。
魏臣找上王秀海,把那幾十條香煙裝在一個大箱子裏,讓王秀海給幹活的師傅們分一分。
“魏老板真是闊氣啊!”
“魏老板以後一定生意興隆!”
“咱們抽了魏老板的煙,就要好好幹活,可不能偷奸耍滑。”
在這個年代,幹活的工人是最不值錢的,不管去什麼地方都是被人吆五喝六,甚至還得自己帶飯。
但魏臣不一樣,不但包了他們的中午飯,甚至還給他們買汽水買煙,更是沒有一丁點老板的架子,讓這些幹活的中年大漢感慨不已。
“隻要大家按時把活幹完,就是對魏老板最大的迴報。”
拿了好處就要用心辦事,王秀海一邊把煙發下去,一邊叮囑大家加把勁,爭取在這個星期就把工程收尾。
魏臣在王秀海的陪同下到處逛了起來,跟他當初設想的一樣,此時的瘦東來,不管是樓上還是樓下,到處都裝滿了白色的射燈,一打開,哪怕是晚上也能照得跟白晝一樣。
裝修就更不用說了,在魏臣的設計下,整個瘦東來都顯現出一副不同於這個時代的裝修風格,哪怕是跟二十一世紀的大商場相比也不遑多讓,保證能讓那些進來的顧客,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西裝,商人模樣的男子叼著煙走了進來,看年齡應該在四十歲上下。
“就是你搶了我的買賣?”
那男子徑直來到魏臣麵前,臉上寫滿了對魏臣的蔑視。
魏臣迴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瞟了他一眼,“你誰啊?”
“我叫胡方明。”
男子輕哼了一聲,“沒想到你年紀不大,手伸得到時挺長,不但一口氣買下留個攤位,居然還把整個供銷社都給吞了。”
胡方明看著眼前不到二十歲的小逼崽子,心底一萬個不服。
他縱橫撫市商圈多年,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逼崽子接了胡!
“哦,你就是胡方明啊。”魏臣輕笑了一聲。
上一世,正是胡方明吞下的供銷社,恐怕這一次也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才讓他無法得手,前段時間給溫應才送禮的,應該也是他。
“不錯,正是胡某人!”胡方明昂著頭,鼻孔朝天,“小子,你這麼貪心,就不怕把自己撐拉了嗎?”
胡方明的話極為難聽,還別說是魏臣了,就算隻是個普通來百姓恐怕都忍不了。
“拉了也不用你擦,關你屁事啊。”
要是你能跟王秀海一樣客客氣氣,說不定老子吃肉的時候還能讓你嚐口湯,但你要是跑過來夾槍帶棒地質問,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胡方明被魏臣一句話氣得連耳朵都紅了。
供銷社改革,先是出售櫃臺,後是變賣整個供銷社,他托了不少人的關係才找到突破口,給溫應才送禮。
原本他以為給溫應才送完,這件事就十拿九穩了,可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溫應才後腳就退迴來了。
當時他都蒙了。
他可是送了五百塊錢加兩條煙啊,在八十年代相當於一個好人家全年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