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嶽浩初都趴在床上被人縫補菊花,趁著他全麻的機會,那醫生和旁邊幾個小護士還竊竊私語。
“之前我還聽說他喜歡玩小姑娘的菊,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對菊有特殊的癖好啊!
“可不嘛,要不能把自己玩成這樣?你看看,這裂痕,都特碼快裂到蛋上了。”
“哈哈哈,你們是不知道,剛才我看他的檢查報告的時候,發現他那方麵已經徹底廢了,也不知道是多大仇,竟然把他精氣全部消耗一空,以後想玩也隻能玩菊了!
“這麼慘?哈哈哈,那得把他的菊縫的緊一點……”
一眾人愉快地做著手術,此時,治安局的辦案大廳已經快要炸了。
“你們,你們來的時候可都不是這麼說的!”
王大明大臉通紅,右手食指指著在場的周誌宇等人,氣的都快炸了。
就在剛剛,周誌宇等人一改之前的說法,竟然全都說起了王建海的好,甚至一口一個見義勇為,一口一個英勇無畏。
“王治安員,當時大家都被嚇壞了,都記不太清了,現在這不是冷靜下來了嘛,一迴憶,完全不是當時那迴事了,咱們都誤會人家王總了……”
周誌宇笑嗬嗬的說著,聲音故意放的很大,讓不遠處王建海那些馬仔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一下,活命的機會來了,一些腦子比較活泛的也開始按照周誌宇的版本迴應起了治安員的問話,甚至就連那些錄完口供的都開始翻供,根本不認賬了。
而且最讓人鬱悶的是,就連審訊室裏的王建海,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自己是怎麼見義勇為的,也不提魏臣敲詐他兩百萬的事了。
王大明這下也明白過來了,剛才魏臣來治安局,絕對不是簡單的看一眼,恐怕已經暗中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勾當。
王大明沒有注意到,在角落裏幫著眾人錄口供的唐寧,臉色早已經陰沉的可怕了。
這個該死的臭渾蛋,竟然真的耍花樣了。
不過,相對於王大明,她更擔心的不是能不能抓住主謀,而是王建海的生命安全!
她跟魏臣有過交集,比王大明要了解他的多,魏臣這麼努力的要把王建海放出去,絕對不隻是想要撈點好處那麼簡單。
“好,好,你們有種!
王大明的牙都快咬碎了,一把扯過口供走向孫懷民的辦公室。
孫懷民此時也已經準備好將搶劫案移交司法了,突然看到王大明氣衝衝的進來,立馬就愣住了。
“大明,發生什麼事了?”孫懷民詫異道。
“孫局,您自己看吧。”
說完,王大明便將口供拍在了孫懷民的桌子上。
孫懷民簡單的掃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氣得他就立馬拍桌子站了起來。
“前後口供不一,這是怎麼迴事?”
翻供,這是辦案的大忌!
“不知道,我懷疑跟魏臣有關,今天下午他來了一次。”王大明咬牙道。
翻供就意味著證據不足,尤其是報案方翻供,根本就是為了保住嫌疑人。
“魏臣?”孫懷民眉頭再次一皺。
以他對魏臣的了解,恐怕事情不隻是想把王建海放出去那麼簡單。
“孫局,怎麼辦?”王大明見孫懷民不說話,急忙追問了一句。
“別慌,先去查一下王建海還有沒有其他違法犯罪行為是確實存在,但我們卻沒有找到證據的!睂O懷民淡定的吩咐道。
“孫局,都現在這個節骨眼了,還查這麼寫東西幹什麼?要是這些人翻供,王建?删鸵懦鋈チ恕
“讓你查就趕緊查,廢什麼話!”
孫懷民跟王大明不一樣,他看中的是犯罪人員被處理的結果,不是辦案流程,如果這王建海確實是罪不可恕之人,他也不介意借此機會把他放出去。
王大明被孫懷民一吼嚇得怔了一下,隻好不甘心的去翻看案宗。
時間不大,王大明帶著查到的卷宗來到了孫懷民的辦公室。
“孫局,查到了,這王建海手上不幹淨,應該是沾了人命。”
說著,王大明拿出三份檔案。
“這是三年前的撫河沉屍案,當時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王建海,甚至馬上就要查到王建海頭上了,就立馬冒出來一個自首的馬仔替他頂罪!
“這是兩年前在建設路洞口,有組織的群毆案件,至三死二十一傷,參與的全是王建海的人,但最後他卻說自己不知道這件事,讓帶頭的人頂了雷!
“還有這個,是今年年初的,他手底下一個司機,撞死了跟他競爭樓盤安保工作的競爭對手,最後是那司機扛下了責任!
“而這三個案件被抓捕的犯人,在被抓之前,家裏都注入了一筆不菲的資金!
王大明沉聲說道。
孫懷民看著眼前的卷宗,眼皮微沉。
也就是說,這王建海也的確是該死之人。
沉默許久,孫懷民才將今天的口供推迴王大明麵前,“既然今天被搶劫的人都說王建海是見義勇為了,那就沒什麼好查的了,按照正常流程辦案吧,該抓雷鳴就抓雷鳴!
疑點,也僅僅是疑點而已,孫懷民要做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正義,而不是機械式的破解疑點。
“是,孫局!蓖醮竺黝I命離開。
雖然王大明不知道孫懷民的打算,但他確實一個認真執行命令的好治安員。
接下來的案子辦起來就簡單多了。
王建海無罪釋放,雷鳴成為了劫持犯,且有蓄意謀殺的嫌疑,被正式拘留,等候法律的審判。
手底下那些安保人員聰明點的都跟著翻供了,缺心眼一點的也就隻能跟著雷鳴一起進去,天還沒徹底黑下來,王建海就已經走出了治安局。
而此時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周誌宇約到了孫虎和方賀暘,正在流星街一家叫做興旺大飯店的包廂喝酒。
“兩位哥哥,這次去鐵市,多虧了你們在後方坐鎮,我小臣哥才能那麼放心的跟王建海鬥,今天是我小臣哥讓我安排的這頓飯,目的就是為了感謝兩位老哥的鼎力相助!
周誌宇擰開一瓶黔州茅臺,分酒器一人一個,一錢的小杯子也給二人滿上了。
孫虎和方賀暘一聽周誌宇這話,眼底紛紛閃過疑惑的神情。
“今天魏臣沒空?”孫虎沒端酒杯,問周誌宇。
按理來說,他們倆成全了魏臣跟婁小冉,也算得上是半個媒人了,魏臣不應該隻讓一個小兄弟過來招待他們。
“二位哥哥哪的話,這麼重要的場合,我魏臣能不過來嘛?”
孫虎的話剛落地,走廊裏便傳來了魏臣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