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一片安靜,眾喇嘛自從將她請到軟榻上後,便拉好幔帳,退了出去!
她高坐軟榻上之上,真就像一尊菩薩一般!
她打量佛堂之餘,不忘調侃自己道:
“麻蛋,不會真把我當佛母供著吧,我那好大兒怎麼還沒來?”。
然而,半天時間過去了,還真就沒人進來!
時間一久,聞著陣陣檀香的李莫愁,竟然生出了點點困意,很想閉上眼睛就睡!
正當她快閉上眼之際,赤金天螻一陣意念傳來,將她驚醒!
“特麼的,這幫和尚連佛母都下毒,真是大逆不道,別讓我找到你們,不然狗腦子都給你打出來!”,李莫愁清醒過來後,不知遭了喇嘛們的手段!
她起身就想出去找到這幫帶毛的和尚!
然此時門外傳來兩個腳步聲!
真相馬上就要揭曉,李莫愁反而不急了,
她又坐迴了軟榻上,看這些有毛的和尚耍什麼把戲!
吱吖!大門被打開,從外麵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喇嘛!
李莫愁隔著幔帳隻能隱約的看到來人的輪廓,
能依稀分辨出走在後麵的那個正是帶她來這裏的‘多吉法師’,
另一個喇嘛要稍微高一點,但是體型略顯消瘦,從多吉老喇嘛的恭敬態度來看,這位應該就是所謂的讚布上人了;
嘿嘿,那不就是認我為佛母的好大兒麼,還不快快過來磕頭拜見!李莫愁心中臆想道!
然,她的好大兒並沒第一時間上來,
而是拿著一個碗狀的器物盛了大半碗酒,飲了下去!
又倒了大半碗單手端著,往軟榻而來!
當讚布喇嘛掀開幔帳見到李莫愁那刻,他臉上竟綻放出了點點聖潔的笑容,
甚至還轉過頭去對著多吉老喇嘛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李莫愁卻驚呆住了,這就是我的好大兒麼,是不是有點老了?
看那臉上溝壑縱橫的,至少也得有五六十歲了吧!
讚布喇嘛掀開幔帳後,並沒有像李莫愁所想的那般納頭就拜!
而是將手中的碗形器皿放在了軟榻的一旁,
李莫愁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去,
不過當她仔細打量著那碗形的器皿時,發現那玩意竟然有點像人的天靈蓋!
還沒等李莫愁迴過神了,她餘光瞟到一隻枯槁的手伸向了她的下腹,
看樣子像是想去解她的腰帶!
李莫愁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我特麼的,這是幹啥,
這好大兒竟然連母親也不想放過麼?
不是,你特麼的不是和尚麼?
然時間不等人,那讚布喇嘛的手就快要碰到李莫愁的腰帶了!
李莫愁心中突然有點想笑,
原本是想打入敵人內部的,現在看來卻更像是羊入虎口!
李莫愁眼神一變,右手穿出,啪的一把握住了那隻手的手腕;
手腕入手,李莫愁馬上感到了不同,老喇嘛的手腕竟然給她一種握鐵棒的感覺,堅硬無比!
讚布喇嘛被她這麼一握,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訝!
然憤怒之下的李莫愁,可不會管他什麼表情,
她捏著讚布喇嘛的手就往右邊扭,想先卸其一臂,出出心中惡氣!
讚布喇嘛雖然形容枯槁,但是卻靈活得很,
竟然順著李莫愁的力道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穩穩的落了地!
嗬!李莫愁大喝一聲,飛身起來,一腳斜斜的踏向讚布喇嘛的老臉;
老喇嘛攤手一擋,當的一聲響聲響徹佛堂,勁風炸裂,吹得幔帳亂飛,佛幡嘩嘩作響!
一擊之下,讚布喇嘛練練退後,直至哐的一聲巨響,撞到了門框上才停了下來!
一時間厚實的門框被他撞歪歪斜斜的,塵埃紛飛,細屑撲簌簌的往下掉!
他穩定身形後,才怔怔的望著李莫愁,心中大駭道:這是何方高手,竟然假扮明妃來襲殺他!
搞不清楚情況的讚比喇嘛向多吉喇嘛投去了一個問詢的目光;
然而,那多吉喇嘛早在李莫愁出手之際,就嚇得跪匐在了地上,身子如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讚布在大量李莫愁,李莫愁也在打量他!
剛才那一記硬撼,李莫愁沒能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絲毫內力,但是對方的實力卻是很強;
李莫愁覺得讚布喇嘛的實力大致間於一流高手之上,五絕之下的樣子,
而且身體邦邦硬,擊打在上麵,哐哐響!
正常的肉身是達不到這種強度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是一個橫練高手!
李莫愁心中驚喜萬分,看來這次扮佛母是來對了,多少能尋到肉身修煉的一點線索!
“讚布上人?”,李莫愁試探的問了一聲;
她這一問目的就是想知道這個讚布喇嘛會不會說漢話;
如果會說,那就先談一談,等拿到秘籍,或知曉線索後,再錘死他!
如果不會說,那就先打殘了,再讓多吉喇嘛翻譯,得到想要的後,再錘死他!
“老僧便是讚布,不知閣下為何算計於我?”,讚布喇嘛用蹩腳的漢語答道;
雖然磕巴,但是能聽懂,李莫愁暗忖道!
“挨!可不是我要來偷襲你的哈,是他請我上來的!”,李莫愁抬手指著跪伏在地的多吉喇嘛道。
多吉喇嘛見李莫愁直接將他推了出來,身體抖的更厲害了,不斷的磕頭求饒!
那讚布聞言,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送多吉去西天極樂的衝動,但還是狠狠的瞪了多吉喇嘛一眼!
“阿彌陀佛!想來是多吉誤會施主之意了!”,讚布喇嘛雙手合十道,“我甘拉寺,大門敞開,施主盡管下山去,鄙寺定不阻攔!”。
臥槽,這老喇嘛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感情你放我走我還得謝謝你不成!李莫愁心中一陣腹誹。
“嗬嗬!上人可聽說過一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李莫愁麵露譏諷之色,淡淡的道,“想讓我下山去,哪有那麼容易!”。
“我寺廟之人做錯了,受些處罰也是應該的,不知施主待要如何?”,形勢逼人,讚布也沒了上人的架子,此時倒是更像一個出家之人了。
“在下所求不多,隻要貴寺將肉身法借我一觀,便可!”,李莫愁道!
“施主說笑了,肉身法那是我密宗無上大法,亦是鄙寺立身之本,非我密宗佛法高深之人,不可修習!”,讚布聽聞李莫愁想要肉身法,便知曉事情沒了迴旋的餘地;
他一改慈眉善目之相,堅定的道:“施主既然想壞我密宗教義,老僧也隻能舍身護法了!”。
李莫愁聞言,心中一股小火苗躥起,看來隻能實行b計劃了,不打殘你,你就不知道鍋兒是鐵打的!
“既然上人不肯借,那就隻能我自己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