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那喊叫的全小區都能聽見，自然把餘歲穗引來了。


    看看怎麼個事。


    剛進來，大門就大開著，一群喪屍撲咬一個昏迷不醒的狗肉包子。


    很正常嘛，畢竟喪屍都要進食。


    但是……


    整個人是怎麼迴事？


    餘歲穗記得清楚，眼前這個女人，是那個詐騙了她味蕾的膿味軟糖。


    她就站在那裏，嘿嘿傻笑個不停，不斷的自言自語，跟瘋了一樣。


    其他的喪屍完全不理會她，甚至女人身上也爬滿了青筋。


    是喪屍啊。


    鼻子傳來的氣味不會騙餘歲穗，眼前的軟糖真的是喪屍，這一點如假包換。


    但她卻站在那，明明饞的瘋狂流口水，硬是一口不吃，甚至還能說話！


    餘歲穗皺眉。


    有種自己是天之驕子超級天才，卻突然被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弱雞給打了臉的感覺。


    明明餘歲穗都是三級喪屍了，說話還磕磕絆絆的，跟喉有橫骨一樣，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冒，說完還得歇半天。


    這個喪屍什麼來頭？居然嘰裏呱啦說那麼多的話。


    而且剛出生，看上去居然比餘歲穗當初還要聰明。


    餘歲穗眉頭狠狠皺起，屍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嫉妒的滋味。


    這感覺不好受。


    直來直往的喪屍不會放任這種情緒持續太久，餘歲穗直接上去，一腳踹翻了傘晴空。


    “啊？”


    傘晴空毫無征兆的在地上滾一圈，扭頭一看。


    是那個瘋女人？！


    “你……你幹嘛！我不好吃！你不是吃過了嗎，還想再惡心吐一次嗎！”


    成為喪屍是真給傘晴空加了膽了，居然敢跟餘歲穗這麼說話。


    “你，喪屍？”


    餘歲穗試圖再次確認。


    答案讓她失望了，還真是喪屍。


    “是！拜你所賜，我現在也死了。”


    真的口齒清新吐字流暢，甚至思考能力也沒有卡頓。


    餘歲穗慕了。


    當初她都沒這麼聰明！


    “你，當仆人。”


    不過這還是餘歲穗第一次遇見除了自己以外的，有智慧的喪屍。


    其他的喪屍同類都笨笨的，完全不會交流，甚至傻傻的撞人家武器上。


    這一隻同類，讓餘歲穗起了別樣的心思。


    “當仆人？這都21世紀了，你哪朝穿越來的啊？人人平等知道嗎！我看著比你還大幾歲，我沒讓你叫我一聲姐，你還想讓我給你當奴仆？我是那種人嗎？！”傘晴空慷慨激昂的說完。


    “砰！”


    餘歲穗一砍刀把一個路過的喪屍腦殼砍掉了下來。


    輕輕鬆鬆，傘晴空砍西瓜都沒餘歲穗這麼流暢，餘歲穗就把喪屍腦子切成了兩半。


    “服從，或，死。”


    餘歲穗並不是在跟傘晴空商量，而是命令。


    人類或許講究人人平等吧，但是喪屍不講究這個。


    強者為尊，弱者依附強者，要麼遵從，要麼死，或者幹脆自己成為強者，殺了之前那個統治者製定新的規則也行。


    在傘晴空的視角看來，兩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女生，地位的平等的，甚至傘晴空占著年齡大一點，自覺地位比餘歲穗要高一點。


    但在餘歲穗來看，一個一級喪屍而已，怎麼敢對三級喪屍口出狂言的？


    殺了它，隻是順手的事。若不是傘晴空能思考能說話，或許有什麼別的利用價值，傘晴空連跟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反正，傘晴空並非多麼重要的東西。


    殺了也就殺了，吃了它的晶核就好了。


    餘歲穗打量著傘晴空的腦子，那神態，真的跟看食物沒有半點區別，萬分冷血無情。


    傘晴空直覺強烈叫囂，傘晴空有預感，若是她真的敢拒絕，或者迴答晚了一會，讓餘歲穗失去耐心，是真的會死！


    “我錯了，您看人真準，我就是那種人！我願意給您當牛馬！”傘晴空一個滑跪，迅速認慫。


    ？


    啊，它為什麼可以用膝蓋滑行啊？


    滑跪是真的滑跪，膝蓋在地板上呲溜一下，滑到餘歲穗腳邊，抱上了餘歲穗的大腿。


    這新奇的一幕打散了餘歲穗的殺意，讓她有些許好奇。


    “姐妹，您也是被喪屍咬傷後變的嗎？是不是有很多這種……”傘晴空試探性的迴答。


    餘歲穗瞥了她一眼，想什麼呢，餘歲穗見過那麼多喪屍，就遇見過一隻傘晴空這麼特別的。


    懶得再開口說話，餘歲穗直接扭頭就走。


    她聞見了，巧克力蛋糕在下樓，她要趕快過去。


    吃飯，或者殺了他。


    “誒，別，我馬上走！馬上！”


    傘晴空本來還想磨磨蹭蹭，趁餘歲穗不注意偷溜掉的。


    誰知道一把飛刀直接插到了傘晴空脖子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傘晴空隻能硬著頭皮跟在餘歲穗後麵跑。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姐脾氣是真不好，中二病還反人類，搞不好她真的會殺人……


    啊，殺屍……


    傘晴空實在很難接受自己成為了喪屍這迴事。


    一路順暢，那些恐怖的，讓傘晴空瘋狂做噩夢的喪屍們，跟沒看見她們一樣，完全置之不理，隻有撞到它們的時候，那些喪屍才會撓一爪子。


    不痛不癢的，肉都割開了也沒痛覺。


    傘晴空開心中又帶著點心酸。


    若是在人類時期有這個能力，屍群中穿過，被無視多好……


    很快，就到了樓下。


    餘歲穗站在樓下，沒多一會，樓梯間就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是斐讓，提著好幾個塑料袋下了樓。


    塑料袋滿滿當當的，收獲頗豐。


    那異能者身上肉很多，斐讓割了很多的肉，不過剔除油膩的脂肪花費了一些時間。


    現在提著滿滿的愛心午餐下了樓，就看見專門等他的女友。


    “歲歲——”


    聲音能膩死人，臉上洋溢的笑容讓傘晴空心神失守，差點就心動了。


    “……她是？”斐讓詢問。


    “新仆人！”


    什麼叫做川劇變臉，傘晴空可算見識到了。


    剛剛還陽光開朗滿臉幸福的男人，此刻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盯著她，像是變態殺人狂般陰狠冒著黑氣。


    “我就出去了一會，你就找新的仆人了？”


    ？


    這語氣好像不太對勁，好像餘歲穗找到不是奴仆，而是背著他找了個老婆。


    傘晴空局促的躲在了餘歲穗身後，眼睜睜看著斐讓身上的黑氣更加濃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