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軒轅毅的住處。


    除了軒轅毅本人，客廳茶座邊上，還有兩位老者相談甚歡。


    其中一人，正是楚朝辭口中的“怪老頭”周漢飛。


    另一人，麵相上要比周漢飛顯得年輕得多，容貌頗為俊朗，一頭雪白長發，令他看上去有幾分“童顏鶴發”的味道。


    “臭小子來了？”


    楚朝辭進門，周漢飛眼皮也不抬一下，自顧品著茶水，顯然還有些餘氣未消。


    倒是另一位白發老者，似乎對楚朝辭頗感興趣。自楚朝辭進門後，目光便一直放在楚朝辭身上打量。


    被他那雙仿佛閱盡滄桑地眼睛一看，楚朝辭頓時感受到奇異的壓力，有種渾身上下都被看透的感覺。


    那股壓力下，他甚至於隻能呆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打量了一陣，白發老者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向軒轅毅輕輕點了點頭。


    直到老者點頭過後，楚朝辭身上的壓力，才瞬間一鬆。


    “這老人……好生厲害。”


    楚朝辭疑惑地看了白發老者一眼。


    “朝辭，你別站門口，快進來吧。”


    軒轅毅看出楚朝辭的疑惑，溫聲道：“這位是我們軒轅家的族老，聽我說起收了個了不得的後起之秀做學生後，起了好奇之心。你放心，他對你沒有惡意的。”


    白發老者聞言，也衝楚朝辭微笑著點了點頭。


    軒轅毅先隱晦地看了看茶桌上的空杯，又將目光轉向周漢飛，莞爾道：“至於這位，我想你應該認識。”


    楚朝辭哪裏不明白軒轅毅的意思，當即手腳麻利的倒了一杯新茶，恭恭敬敬的來到周漢飛身前，近90°躬身道：“師父，您的茶，請慢用。”


    “嗯。”


    周漢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端過茶杯啜了一口，咧嘴笑道：“到底還算懂事。”


    “說吧，具體是遇到了什麼問題，為師這就給你點撥一番！”周漢飛的表情很是輕鬆隨意。


    楚朝辭再怎麼天才，也不過是戰王境修為。身為龍國幾十年前就成名的空間係大拿，空間理解這一塊，周漢飛有絕對的自信。


    “是這樣……”


    楚朝辭將自己的困惑，尤其是有關利維坦饋贈，自己隻知道囫圇概念的部分，一五一十說出來。


    原本輕鬆隨意的周漢飛，表情越聽越凝重。


    這些深奧的空間概念，自己徒弟到底是從哪知道的？


    哪怕學過相關的異能技，“空間分割”、“異空間創造與穩定”、“次元間隙定點創造與通過”、“空間波動”，這些概念，絕不可能是戰王境就能自行參悟的呀！


    倒不是周漢飛沒辦法點撥這些東西，而是他很清楚，提前知道這些東西，對楚朝辭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


    “好了，你先停一下。”周漢飛叫停，神色凝重道：“我必須先確定一下，你小子真隻有我一個空間係的師父？”


    楚朝辭一愣，旋即笑道：“那是自然，可不是誰都能做我師父的~”


    “那便怪了。”周漢飛沉吟道：“這些概念性的東西，你是從哪知道的？”


    “這個嘛……”楚朝辭撓撓頭，將利維坦給他饋贈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不隻是周漢飛，就連軒轅毅和那位白發老者，都齊齊皺起眉頭。


    所謂的饋贈，不就是異族給的精神力麼？


    這玩意可不興要啊！


    且不說會不會存在被異族策反的情況，單是異種精神力入體，可能帶來精神力不純的問題，就足以給楚朝辭日後帶來無盡的麻煩。


    “小子，空間理解的事，先暫放一邊。”周漢飛整個人一個閃爍，已至楚朝辭後方，迅速伸出一隻手抵住他的後腦勺道：“放鬆心神，我為你檢查一下。”


    楚朝辭隻覺一股磅礴的精神力，迅速在他體內轉了一圈。


    片刻之後，周漢飛鬆了口氣，眼裏多了讚歎的神色：“精神力凝實純淨，質量和數量，也堪比同境界最頂尖的精神係異能者。比起初見你時，你的提升真的很誇張！”


    “還好沒有什麼問題。以後可不許隨意接收什麼異族的饋贈了。”周漢飛難得神情嚴肅，為楚朝辭解釋了一番接收異族精神力，可能存在的危害。


    軒轅毅也在旁補充了一些例子。


    楚朝辭輕輕點頭。


    事實上，他也就是仗著自身有係統，才敢如此大膽的接受利維坦的饋贈。畢竟這玩意可是淩駕於規則之外的！


    “迴歸正題。”周漢飛道：“你先前說的那些概念性的東西，我可以花時間用語言給你解釋清楚。隻不過……”


    他頓了頓，繼而笑道：“‘我告訴你的東西，其實還是我的’。隻有你自己領悟的，才是你的！你現在修為還不夠，有些東西即使給你詳細講，你可能又會遇到新的問題……”


    “這樣吧，你看仔細！”


    周漢飛忽的右一揮手，也不見他用了任何能量，但他右手前方的小片空間，卻陡然出現了一道空間的扭曲！


    這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割裂感。


    他麵前的茶桌，看似還是原模原樣，完好無損。


    但楚朝辭很清楚，這個茶桌被割裂開的兩個部分，實際上，已經處在兩個不同的空間之中。


    這是真正的空間切割！


    這看似簡單的一揮手，卻是楚朝辭目前無論如何都無法達到的境界。


    若是能將其領悟並實際運用，不管是升級後的次元斬，還是空間吞吸製造的切割力，都能獲得本質上的威力提升！


    “這……是如何做到的。”楚朝辭一片茫然。


    能量都沒用，卻能一揮手割裂空間……


    “對於現階段的你而言，記住這種感覺，比懂得實際原理，要更加重要。”


    周漢飛一揮手，空間扭曲消失，茶桌所在區域的空間恢複正常，一切仿佛沒發生過一般。


    楚朝辭苦笑道：“師父，能否請您再演示一次，弟子沒看得特別清楚……”


    “放心。這種東西，我自然不指望你一次就記住。既然開始教你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完全記住這種感覺的。”


    周漢飛神秘一笑道：“保持你這種好學的心態，待會可不要討饒！”


    楚朝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