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夫妻早已關門閉店,將後院空出的客房收拾幹淨整理好,把兩個孩子安置到裏麵。
“公公婆婆,我們準備睡覺啦。”
小豆丁們排排靠,睡在溫暖的被窩中,隻露出個小頭,對著門口的夫妻道。
聽著夫妻二人對他們的誇讚以及掩門聲,兩個孩子不好意思地縮到了被窩下麵——
因為他們並不準備睡覺,屬於他們的夜晚計劃才真正開始。
“哥哥,還要行動嗎?”知宜壓低聲音,她有些猶豫,“醫仙師傅說,她不想我們這麼做。”
她就沒有不聽師傅的話過,本就心虛虛的,在聽到不久前公公婆婆的誇讚,心更虛,說話的語調也飄了起來。
被發現會不會要挨罵啦!
“要!”知珩想起姑姑說過的話,“不經曆磨難,我們怎麼能成長呢!”
虞餅要是知道自己先前的安慰術語被用在了這種情況,肯定後悔地要將血都嘔出來。
“好的哥哥!”
聽罷,知宜的眸子燃起熊熊火焰,再次充滿鬥誌。
二人本就在這兩天的偷聽中得到不少消息,於是在哥哥的安排中,準備了一個大大鬥篷,足以將他們的身形全部遮掩。
知宜小心地坐到哥哥的肩膀上,再將藏青色鬥篷披在身上。
隨著柔軟的長布蓋下,瞬間將二人遮蓋地嚴嚴實實。
“哥哥,”她低頭,有些擔心,“你這樣真的不會累嗎?”
“不會的,你放心吧。”
知珩從小幹重活,自己也有意識地鍛煉,而今通過係統得以修煉到煉氣一層,背著輕輕的妹妹走路自然不在話下。
“好的哥哥!”
知宜點頭,在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將早就準備好的全黑麵具戴在了臉上。
知珩背著妹妹,用手悄悄掀開鬥篷一角,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圈,非常滿意二人的扮相裝束。
賭場不會允許小孩進入,他們就疊在一起戴上麵具,這樣絕對天衣無縫,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還能進去找到姑姑和蘇木哥哥,從而幫助到他們!
知珩如此想著,眸中劃過的堅定更甚。
他點開眼前的虛擬屏幕,拿取用五積分換來的“城中地圖”,打開,目光定在“芊蕓坊”下標注的“賭場”上。
再掃過【身體狀況】一欄多出的一積分。
這是上次綁架事件後,莫名多出來的一個數字,知珩猜測可以加在後方三項的任意一項上,從而變得更加厲害。
體能、智商、天賦。
知珩思考了片刻,就按下“體能”二字,果然在下刻,原先後麵的“1”就變成了“2”。
他可要背著妹妹走一晚上呢,可不能累了!
——
這邊,虞餅和司馬蘇木向著芊蕓坊內走去,照計劃亮出送藥的煉丹師身份後,一路綠燈通過。
順著領路人向下,屋頂金漆雕龍琉璃作鳳,乍眼望去就覺氣勢逼人,再往裏看,賭場內人聲鼎沸,圍著各自的白玉桌椅揮手叫好,最中心一圈竟有假山流水,伴隨人聲潺潺而下流入池中。
“煉丹師走那邊的門。”
領路人朝著裏麵的方向一指,便自顧離開了,留下穿著白袍子和周圍格格不入的二人。
“多謝你了。”虞餅朝青年看去,若是沒有他的憑證和丹藥,恐怕還不是那麼容易進到裏麵。
按照他們先前的約定,司馬蘇木送到這裏便好了,她出聲告別。
“你……”
司馬蘇木話都還沒說完,正想著再多嘮嗑幾句呢,女子頭也不迴轉身離開,消失在了門中。
這麼堅定?
也不拜托他幫幫她?
他想,若是虞餅開口請求幫助,他肯定會同意的,隻是,對方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
司馬蘇木本應該要走了,可不知為何,雙腿挪動不了一分,死死定在原地。
這瞬間,他腦子忽而想了很多。
想那日王勝利師姐前去和虞餅詆毀他,女子未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
還有其他發家致富的點子,這人都沒講完呢。
最關鍵的一點,她身上這麼香……
到底是什麼花植的香味?
眾多問題盤旋腦中,司馬蘇木又開始舉棋不定,若是虞餅死在裏麵了怎麼辦?
這些問題都將沒有答案了。
司馬蘇木以前從來不會猶豫,更不會將命運壓在萬分危險的事上。
從前圍繞在他身邊的更多的是“穩妥”“權衡”,或是王勝利常常詆毀他的“笑麵虎”一詞,但不知為何,虞餅的出現讓這些詞都不複存在了。
司馬蘇木摩挲著手中的翠綠珠子,盤了許久,忽而釋然一笑,定定走入賭場之內。
比起合作方的猶豫,虞餅大步流星走得飛快,很快到了丹藥交易的地方,按照流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成功獲得了負責人的信任。
“我看今日場內來了很多人,吃食水果竟然都不要錢,為什麼?”
負責人意外地望了她一眼,似乎在看一個土鱉:
“我們場子吃食水果一直都不要錢,不過今日排場大人流多,是因為來了個貴客,老板在招待呢。”
貴客?
不了解。
虞餅又問茅廁在哪裏,準備找個機會開溜了。
負責人的眼神又從看土鱉變成了鄙夷,指了指後麵的方向,看著女子的背影叮囑:“這後麵不允許客人進的,你如廁完趕緊離開迴到場子裏。”
這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就是感覺腦子不太好。
虞餅連連點頭,表麵乖巧,實則剛進茅廁就順著窗戶跑了。
她憑借敏捷的身手與機敏的性格,順利敲暈個送餐人員,進入了後廚之中。
“端著這菜趕緊上到包間,老板和貴客還等著呢。”主廚一看到她,就趕緊將剛燒好的熱湯放在了板子上,又將板子塞入她的手中。
“我?”虞餅心中蠢蠢欲動,手指頭一彎,指向自己。
真的嗎?
一進來就能接近目標,這麼容易?
她原本的想法就是通過送丹藥混入後廚,再借著端菜的功夫給柳氏夫妻下迷藥,最終達成目的。
“不是你是誰?麻利的。”主廚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注意到送餐小廝的臉變了個樣。
“好嘞。”
虞餅端起木板,順著通向後方閣樓唯一的路而去。
此處燈光昏暗,腳上的紅毯柔軟,路過麵銅鏡旁邊的木桌時,將湯放上撒上一早準備好的迷藥,為了萬無一失,她倒上整包,加大了計量。
穿書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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