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巖連眼皮都沒抬,懶洋洋地說。
他昨晚查資料查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在早上瞇了一會。
要不是係統增強了他的體質,他早就扛不住了。
“啊,和李慧蘭案子沒關係?那你為什麼說他被監視呢!”
科多顯得有些失望。
“肯定是別的事情啦,很明顯奇力紮想找警察幫忙!
“但他又不方便明說,所以故意留了一些線索引起我們的注意!
“科多警長,你這種智商是怎麼破案的啊。”
呂威再次忍不住抱怨起來。
剛才就是因為他在車上那麼猛的一下,自己的膝蓋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果然,在莊巖前往第三個嫌疑人住處時,司徒明打來了電話。
“老大,讓你猜對了!
“奇力紮確實被人看住了,他所在的修車店其實暗中做著違法的勾當!
司徒明說起話來語氣明顯有些憤怒。
“掛羊頭賣狗肉是什麼意思,詳細點講講!
莊巖問道。
原來奇力紮所在的那個修車行,表麵上是修理汽車的店鋪,但背地裏卻非法販賣劣質配件,有時還會把顧客的一些部件換成假貨,然後再偷偷賣給別人。
奇力紮很早就想離開了,也曾向警方舉報過這種事情。
但令人意外的是,警方並沒有調查此事。
也許是因為有其他事情拖延了。
可這事兒被老板知道了之後,就狠狠打了奇力紮一頓,威脅他說,他是個有案底的人,所有的事情最後都可以推在他身上。
從那以後,奇力紮再也不敢報警。
每天擔驚受怕,生怕被抓現行。
但他不想再迴監獄待了,他希望能夠改過自新,所以這一次莊巖過來的時候,他靈機一動留下了線索,希望有人能幫他擺脫困境。
“這件事我來處理!
聽完司徒明的話後,莊巖轉述給了科多,科多隨即聯係了同事。
就在他們快到達第四個嫌疑人家裏時,奇力紮工作的那家修理店已經被封了。
老板等人也被逮捕。
由於奇力紮提供的關鍵證據,他甚至還得到了一張獎狀以示嘉獎。
這讓他高興壞了,一直嚷著要去警局當麵感謝莊巖。
同時,科多對莊巖的敬佩之情更進一步。
“恩人啊,你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居然又幫我解決了個案子!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下了車後,科多緊緊握住莊巖的手表示感謝,莊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小事,先把案子搞定再說!
說完後,莊巖看向了一棟老舊的小平房。
他注意到那些曾犯罪並且服刑出獄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無論是住處還是生活條件都很差。
莫斯曾經因企圖殺人而入獄,受害者是他的前女友。
他性格非常偏激,幾年前已經出獄了。
莊巖將他列為嫌疑人主要是因為他的過往犯罪記錄以及專挑女性作為目標的特點。
“老哥,莫斯不在家!
“門是鎖著的!
呂威走近說道。
這個地方滿是破舊的房子,蒼蠅蚊子到處亂飛,村民們都很好奇地盯著莊巖他們看。
“問問附近的鄰居,什麼時候見他出去的。”
莊巖朝呂威交代道,呂威立即跑去打聽消息去了。
與此同時,一個小男孩吸引了莊巖的目光。
隻見他低著頭專心地玩泥土,身上全是灰土,身邊圍滿了蒼蠅,似乎一點不覺得不舒服的樣子。
“小朋友你在幹什麼呢?”
莊巖蹲下來好奇地問道。
小男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鼻涕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臉茫然地看著莊巖沒開口,隻是指了指腳下的泥土。
這些泥巴堆成了個小山一樣的形狀,看起來既像是小山坡也像個小山洞。
“你爸媽呢?怎麼還不迴家吃飯啊!
不知為何莊巖特別想跟這個孩子聊幾句,這次小男孩迴答了他的問題,他指向前方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兩個女人正在屋子前忙著什麼,她們不時投來疑惑的眼神看著莊巖,其中一人看到莊巖與小孩交談時走上前來粗魯地拉走了小男孩,由於用力過猛,小男孩不小心踢碎了地上的泥堆。
就在這一瞬間,莊巖好像瞥見了一些類似玻璃的東西……他當時並沒太在意,不過還是隨手拿起來瞥了一眼。
可能是塊碎玻璃吧。
“老大,這家夥剛出門,去外頭拉糞了!
(真夠嗆)
“估摸著得晚些時候才能迴來。”
呂威打聽了一圈後,走到跟前。
莊巖拍了拍手,順手把那片玻璃塞進褲兜裏。
“那就先等會兒他!
話音剛落,旁邊的科多正好聽見。
“真要在這兒等啊,大哥?村民都用小車拉糞呢。”
“來迴一趟沒個六七個小時下不來!
“要麼咱們先去找下一個,這麼幹等著太浪費時間。”
“再說天都快黑了...”
話說到這兒,咕嚕嚕。
科多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一聲。
噗嗤!
大家夥兒被逗樂了。
莊巖瞄了眼緊閉的大門,無奈之下同意了他的建議。
最後這個人住在最東邊。
他的住所比之前的幾家強了不少,起碼是水泥磚房。
迎接他們的是這位男士的妻子。
她長相漂亮,屋裏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見到莊巖一行人時,這位妻子顯得有些困惑。
“警官同誌,為啥來找格裏高利呀?他犯啥錯了?”
格裏高利的妻子問道,看樣子剛才似乎正忙活著做飯。
“別緊張,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他。”
莊巖平靜地迴應道。
“哦,他估計馬上就能到家了!
“23號晚上,他在不在家?”
一旁的科多直接開問。
作為妻子,應該沒人比她更了解格裏高利的情況了。
“23號啊?記不太清了,你們最好親自問他吧!
聽語氣,格裏高利的妻子並不願多言,看著莊巖幾人的眼神中充滿戒備。
“他每天都迴家嗎?”
“迴家之後還經常外出嗎?”
莊巖追問下去。
格裏高利的妻子搖搖頭說:“他天天都會迴家。但夜裏是不是又跑出去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可能趁我熟睡的時候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