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怎麼樣?”蔚煙嵐邊記錄邊問。
“簡直是個衣冠禽獸!”
“他對金錢的欲望無底線,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包括朋友和良心。”
“不可否認,他確實是個天才,下棋打牌從未輸過,分析股市幾乎不出錯。
僅用了半年時間,他就從實習生晉升為銀行股票部門總經理。”
“但他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蔚煙嵐問:“你覺得他會殺人嗎?”
“當然會!”員工堅定地說,“不過若真動手的話,應該不會留下線索。”
“他在上海還有其他親人嗎?”
“好像沒有吧?”職員迴道。
“那麼他有女朋友嗎?”
“這麼個自私又自大的家夥,怎麼可能有愛人願意分享生活呢?”
“謝謝你的合作!”
蔚煙嵐迴到警局找到了莊巖。
“走訪了幾位同事後發現,大家對他評價都很差。”
“你覺得時棟良會不會是兇手?”蔚煙嵐問莊巖。
莊巖放下手中的案件資料搖搖頭,“不會。”
“內心深處有惡意的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而時棟良並不敢這麼做。”
聶府管家走進審訊室看了一眼時棟良,確定當晚確實是他砸了陳秋生的車。
“對了對了,昨晚就是這個混蛋,”
“具體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知道嗎?”
“大概九點鍾左右,瀘劇剛開場時,門外的狗突然狂叫,我立刻衝出去,看到他正在砸車。”
“王組長,這種人千萬不能手軟,狠狠收拾一頓就能得到真相了。”
一旁的景苑帶著管家退了出去。
目前已有證據證明襲擊陳秋生的並不是時棟良,他也有了確切的不在場證明和證人作證。
莊巖再次迴到案發現場勘察,發現這座洗手間的設計非常獨特,四周全是鏡子,連扇窗戶都沒有。
“你覺得有人會從鏡子裏鑽出來嗎?”莊巖向身邊的宋誌成問道。
宋誌成輕笑道:“隻有相信這種荒誕說法的人才會信。”
除了死者和三個保鏢之外,在案發後確實沒有人再進出過這個地方。
建築圖紙顯示,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人。
莊巖敲擊移動牆體後發現有一個裝修空隙。
天花板也被檢查過了,距離房頂不到兩寸的距離,根本不適合藏匿。
三個目擊者——兩名保鏢和一名秘書,同時證實親眼見到陳秋生遇害。
保鏢稱先看到鏡子裏冒出個人拿刀行兇,等他們趕到現場時,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兇手根本不可能隱藏起來。
會不會是這三個目擊者串通一氣作偽證呢?
通過調查發現,那兩個保鏢之前有很多賭債,但在上個月莫名其妙全部還清了。
雖然保鏢存在疑點,但一直忠於陳秋生十幾年的何坤卻也在現場。
大家都說他是陳秋生的忠實追隨者。
何坤曾是打手出身,後來受傷成了殘疾,但陳秋生不僅沒將他掃地出門,還讓他當了自己的秘書。
對於這份厚待,何坤絕不可能背棄恩人去害陳秋生。
這種知遇之恩,在道上是要銘記一生的。
得再看看驗屍報告裏有沒有什麼新線索才行。
帶著這個想法,莊巖再次來到聶家繼續調查。
此時,躺在床上的何老板顯得十分虛弱,麵色蒼白。
一旁的家庭醫生正在給他喂藥。
莊巖踱著步進來,臉上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仿佛漫步在自家的花園裏。
“何老板,這是怎麼了?”他輕聲詢問道。
家庭醫生聽到聲音後,立刻放下碗,起身迴答:“您看那報紙上瞎寫的玩意兒,把何老先生氣得心髒病都快發作了。”
“寫什麼呢這麼厲害?”莊巖好奇起來。
“還不是說何老先生跟陳老板之間的那些破事兒嘛,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他們倆鬧過別扭?”
“聶先生有所不知,之前這座新房所在地本是個村子,何老板出錢請陳秋生幫他拆遷。
結果聽說還出了人命案,報紙上就說這是報應。”
“當時是你最早到現場的嗎?”說著,莊巖注意到家庭醫生手腕上戴的一塊看起來很昂貴的手表。
雖然他對奢侈品沒啥興趣,但這塊表顯然不是一般工薪階層所能擁有的。
“你手上這塊表哪兒來的?”他問道。
“這是何老先生給我的。”家庭醫生連忙解釋道。
“好,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我這就迴警局。”離開之後,莊巖駕車返迴警局時,係統突然傳來機械音:“恭喜主人獲得了超級記憶功能,請在神探之路越走越遠!”
莊巖石笑一笑,他自己的記性也不差,有了這項技能隻能說是錦上添花而已。
迴到警局後,蔚煙嵐便開始分享她打聽來的情況。
“你要的消息我都查到了。”
看著麵前美麗又能幹的女友,莊巖眼中滿是寵溺。
“辛苦了,其實不用這麼趕。”
說完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旁邊宋誌成看到這一幕,不禁感歎:“真是人生贏家啊,有錢有顏又有才。”
聽聞女友娓娓道來,“那時陳秋生負責拆遷工作,大部分居民都被迫搬走了,隻有一個老太婆不願意離開,無論給多少錢都不走。
最後陳老六氣不過,在半夜放鞭炮嚇唬她,直接導致了老太太去世。”
聽完這話,宋誌成疑惑問:“這種事情應該會被人告吧?”
蔚煙嵐語氣低落:“可憐的是,老人家身邊沒有親人照料,就連死後收拾遺體都是無人問津的狀態。”
“這事兒肯定和拆遷有關!”莊巖迅速做出了判斷。
見對方一臉困惑,莊巖接著解釋:“犯人選了一種最難的方式作案。
以他的水平,要殺陳老六並不難,卻偏偏選在這裏下手,很明顯是在嫁禍於人呀。”
“也就是說兇手想牽連上聶府?”蔚煙嵐分析道。
莊巖讚許地點點頭,“沒錯,煙嵐真機智。”
這時宋誌成提出另一種猜測:“會不會其實是何老板自己做的?他倆過去就有生意上的糾葛,可能分賬不公平……”
“自己在家裏作案,還讓所有人都看到,這得多大的膽子?”莊巖笑著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