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巖好像早就知道他會說些什麼借口，淡然地說：“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你的指紋！”
“好吧！”
文冬垂下頭，無力地承認了，“的確是我幹的。”
在莊巖的一番盤問下，文冬終於招供了。
“好吧，我認罪。趕緊的吧，槍斃我也行。”
文冬看起來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精神。
莊巖皺著眉頭說：“哪能那麼快？你這麼急的話，你現在都得進火葬場了！”
“我們現在是在跟你談事情！至少把作案的原因先迴審訊室講清楚才行！”
文冬低著頭，不說話了。
莊巖看向宋誌成：“走，把他帶走。”
宋誌成點頭應了一聲，抓起文冬就走。
在審訊室裏——
“講講吧，為什麼要殺袁其華？”
文冬沉默了幾秒後開口：“他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公司能做到今天這個樣子，我是花了很大心血的。”
“每家公司為了業務都會去參加各種飯局。”
“而這些飯局都是我去的，袁其華從沒去過一次。”
“我這麼辛苦工作，是為了能讓事業更上一層樓，讓我的社會地位更高一些。”
“現在雖然是副總，但感覺還不如一個普通員工受重視。他想訓我就訓我！”
“做得再多都不會得到表揚，一旦出錯就能抵消之前所有功勞。”
“之前說好完成這個項目給我股份的。”
“可是項目完成了，他就像沒這迴事一樣繼續生活。”
“我去找他問，他說不記得有這個承諾。”
“當時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戲弄的小醜，努力工作的意義在哪裏呢？”
“不僅沒有給股份，那天他還故意找茬批評我。”
“說我這兒那兒做得不夠好，會連累公司名聲受損。”
“我覺得累了，他的行為完全對不起他的位置。我覺得，我是在為天行道吧。”
說到這裏，文冬抬起頭來看向莊巖，眼睛裏閃過一絲亮光。
莊巖在心裏歎了口氣，真是人心難測啊。
這件事總算是有了結果。
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宋誌成之後，莊巖獨自離開了。
他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冰美式，坐下來檢查自己的係統。
又解決了一個案子，係統這次該給我掉獎勵了吧！
莊巖迫不及待地唿叫係統：“係統係統！你在嗎？”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怎麼還沒掉技能？”
“因為你破的案子數量已經達到vip升級的標準了，需要先升級才行。”
“那你給我升唄！”
“對不起，vip升級需要手動操作的。”
“？？？” 莊巖有點懵，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你們家vip居然還需要自己動手升級啊？不能自動給我升嗎？”
“不好意思，從來沒有這項服務。”
“……”
無可奈何之下，莊巖隻好選擇手動升級vip。
係統收到了指令後開始執行升級程序。
“請您用力旋轉把手一百圈。”
雖然搞不懂這套設定，莊巖還是被這種奇怪的設計震驚了。
沒想到還得親自搖才能完成升級。
就像老爺爺炸爆米花一樣。
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出來個啥。
莊巖一圈圈搖完了這一百圈。
係統機械地祝賀道：“恭喜您，已完成升級！”
“升完之後有什麼改變嗎？”
“並不會有任何實際變化。”
“？？？”
“那升級有用嗎？”
“我可以滿足您的虛榮心。您成為了更尊貴的用戶。”
“……你是有多奇葩？”
“警告！檢測到含有侮辱成分的詞匯！”
一陣電流掠過全身。
現在的係統還能識別出辱罵並懲罰？
難道升級就是為了被它整治？
莊巖徹底無語了。
“實際上係統已經有所改善。”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打斷了莊巖的思緒。
“哦？這麼說還有好處嘍？你能掉什麼？”
“我能變得更加聰明。並且可以選擇多種對話模式和你聊天解悶。”
“不會掉物品嗎？”
“尊敬的用戶，這已經是獎勵了。”
莊巖感覺自己需要緩一緩。
“請問你喜歡哪種對話方式？
“高冷型？姐姐型？小女孩型？知心型？或者……”
“……我要靜音型。別說了。”
“警告！檢測到含有侮辱成分的詞匯！將進行警告處罰！”
莊巖： “……”
最終係統總算安靜了下來。
此時的莊巖已是身心俱疲。
悔不當初，他覺得再也不應該升級這東西了。
第二天早晨。
一位老婦人略帶焦慮地敲著門。
她是來找女兒的。
昨天早上打電話沒人接，中午再試還是沒動靜，到了晚上也是依舊不通話。
老婦人越來越焦急。
作為母親特有的第六感告訴她，可能出了問題。
她反複敲門都沒有迴應。
老太太的心揪得更緊了。
最後一次聯係時，女兒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正在家裏休息。
乖巧如她絕不可能撒謊，那就應該一直待在家裏。
可為什麼不開門呢？
她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出了門，結果忘了帶女兒家的鑰匙。
一著急，她立刻找了樓下的開鎖師傅來把門給打開。
門一打開，一股濃重的腥味迎麵撲來，非常難聞！
老太太臉色刷白，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往屋裏跑，甚至忘記了給開鎖師傅付錢。
先跑到廚房，沒見人；
再奔進洗手間，沒人；
然後衝進了次臥，還是沒人；
最後，她腳步有些猶豫不決地，朝著緊閉的主臥走去。
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轉動了門把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啊！！！！！”
老婦人的哭聲充滿了絕望，整個人癱軟地坐到了地上。
門外等候結賬的開鎖師傅聽到這驚叫聲，急忙衝進來問道：“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等他見到眼前的場景後，“嘔！！！！！”他也蹲在地上幹嘔起來。
雖然惡心得厲害，但還記得要報警！
......
莊巖接到消息後，迅速帶領隊員們趕往現場。
到達現場後，一位負責封鎖區域的警察走上前和莊巖打招唿：“莊哥，好久不見！”
“是啊小張，好長時間了。”
“我們時間寶貴，直說吧，這個案子為什麼讓我們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