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莊巖按照由上至下的順序完成所有主要內髒器官的分析工作。
每完成一處即邀請眾人一起查看,再詳細解釋各種表現背後的含義。
同事們飛速做著筆記。
例如普通的氮氣不可能達到這種均勻而快速的效果。
必須使用定製版全麵冷卻裝置才可以實現此目的。
每個人心裏默默佩服這位上司的強大之處。
盡管早就領略過隊長非凡的能力,依然會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仰!
簡直就是移動的知識庫!
正當大家都在積極討論準備請教莊巖更多內容時,突然來電鈴響起。
放下手中的工具接聽,那邊急切說道:“喂?莊巖警官,我是小張!”
“快過來吧!孫不安已經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案件又有新發展了...”
......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事發現場附近旅館的203房間。
小張快速介紹了具體情況:自從自己家被列為案發現場後,孫不安不得不住到這裏。
考慮到其仍存在作案可能,所以團隊成員持續監控著他。
起初因為情緒低迷而不肯出門,每日也會有人進去關心問候。
直至今日早上,門無人響應。
憑直覺判斷可能發生了不幸。
借用了旅店老板提供的鑰匙打開門後果然發現了已經身亡的孫不安。
手裏拿著遺書。
大致上解釋了他殺害肖蒙的原因,還有自殺的緣由。
他之所以殺肖蒙,是因為已經不再愛肖蒙了。
提出分手後,肖蒙卻不肯放手。
可他對肖蒙隻剩下厭惡,看到他就煩。
終於到了極限,殺了與自己同床共枕的人。
原本以為能偽裝成陌生人的隨機行為來逃脫。
但在和孫不安、莊巖交談中感到極大壓力。
很快他就明白過來,莊巖不是普通人,而是高手。
無論從氣場還是提問的方式來看,都讓他汗流浹背。
害怕真相暴露,決定拖曾經的戀人下水。
但出乎意料的是,莊巖似乎並沒有對趙安明產生興趣。
顯然,自己的計劃落空了。
越想越覺得會被抓,橫豎都是個死,幹脆不掙紮了。
隻是不願入獄,留下不好聽的曆史。
於是自尋了斷,隻盼莊巖不要再追查,給他留點麵子。
這是臨終心願。
讀完遺書,莊巖直覺認為事情並不簡單。
戰古越接過去看了一遍,抓了抓頭問莊巖:
“雲隊,這下......我們可以結案了吧?”
兇手找到了!
殺人動機清晰!
物證齊全。
看上去一切都很明朗,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莊巖並未直接迴答,而是走向了孫不安的屍體。
用極限醫術分析。
發現是頸動脈被割開,造成大出血致死。
死者右手握著刀。莊巖隨即使用鑒定技能
查看刀上的指紋是否吻合孫不安的。
比對後確認一致。
再通過醫術模擬,看頸部傷口和刀刃匹配度,以及用力方向是不是來自死者右手。
結果顯示,傷痕、力度都符合其個人特征。
大家看著莊巖,等著看他是否會結案。
莊巖立在那兒迴想起了當天對話時的情景。
直覺告訴他,孫不安沒有撒謊。
說話的神態、邏輯,都沒有偽裝的痕跡。
於是,莊巖做了一個意外決定——
不急著收尾,繼續查下去。
此案仍存在諸多謎團。
大家都震驚不已,不明白為什麼隊長還要糾結。
案子還有什麼沒解決的?
但既然領導這麼說,或許真有其獨特考慮吧。畢竟,雲隊是個天才......
好吧!那就照老大的吩咐來吧!
不過小張得知莊巖的打算後就坐不住了。
明明一切證據都擺在眼前,卻還不願收手,簡直就是過於自信乃至有些自負!
”非要在每一個案件上留下痕跡嗎?太不合理了!
不行!我必須得為正義站出來,不能讓它發生!
所以小張背著所有人悄悄聯係了周局。
不到二十分鍾,就在眾人還在現場搜集資料的時候,電話鈴響起。
正是來自周局的通話。
得知莊巖拒絕收案,並且想要繼續調查後,感到十分詫異。
據說現有信息充分,所有線索完整無缺,隻需宣布結果即可。
然而,莊巖卻堅定地表示要接著往下挖。
要知道這種類型的問題經常引起爭議,萬一被人別有用心地傳播出去,那會損害局裏的形象,甚至是他的名譽!
“莊巖啊,盡快把案子結了吧!目前沒有任何問題存在,拖延隻會更麻煩...”
“對不起,局長。但我認為這當中還有未解開的秘密。我會親自向您匯報的,請您放心。”
說完話,莊巖果斷掛斷了與上司的對話!
眾人被這個舉動嚇得目瞪口呆。
另一邊的周局剛想反駁,手機便提示通話已結束。
憤怒之下卻也無可奈何。
終究,莊巖是他手下不可多得的精英。
莊巖放下電話後命令道:“愣什麼呢?趕緊工作去。”
同事們這才反應過來。
宋誌成好奇地走過來詢問莊巖:“雲隊,這件案件……還有哪些疑問?”
莊巖沒有立即迴答而是直接演示給大夥兒看。
堅信事有蹊蹺,徑直朝孫不安走去進一步探索。
先是檢查了一遍身上是否攜帶其他紙條。
然後轉身來到桌子前拿起對方手機。
憑借自身技術瞬間解開了屏幕鎖而未破壞任何內容。
一翻開便發現聯係人都被刪掉了!
再檢查短信,也是同樣清空完畢!
依次點擊查看通訊軟件和電話記錄,全部空白!
“看見沒?這裏就有疑點之一。”
“如果他真的甘心伏法並選擇死亡,又為何要抹除掉這一切聯係痕跡?”
“此外,”隻見手指輕盈飛速地敲打著鍵盤,“特意下載了強力病毒用於信息銷毀。”
“他在隱藏什麼東西呢?人或者事物?”
沉默籠罩了整個空間。
“第二個問題是:他說是為了模仿罪犯的行為而行動的。”
“在那天見麵時本可將責任全推到精神錯亂者頭上...”
“甚至可以說不認識是誰下的毒手,因為兩方並無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