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果然還是晚了一步
她自然接話說:“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進(jìn)不去?”
莊巖用低沉的聲音複述他們的對話。
“這是私人宴會,沒有請柬進(jìn)不去。”
“服務(wù)員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蘆天元了。”
蔚煙嵐一邊聽一邊點頭。
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酒店門口。
大概過了五分鍾,一個穿著講究的男人急匆匆跑出來。
弓著背,樣子顯得有些狼狽。
一看就知道是蘆天元。
蔚煙嵐沒見過蘆天元,問莊巖:“是他嗎?”
“是。”莊巖簡短迴答。
此時執(zhí)法人員背對著他們。
莊巖隻能讀到蘆天元的唇語。
從他的表情來看,明顯非常窘迫。
剛剛宴會上那股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已經(jīng)沒了。
卑微得像見到上級的小員工。
臉色上都寫著兩個字——心虛。
蔚煙嵐又問:“他們現(xiàn)在在說什麼?”
莊巖一邊猜測一邊解讀。
“例行公事的通知,讓蘆天元跟他們走。”
“蘆天元不想去,求他們放他一馬。”
蔚煙嵐不屑地哼了一聲:“真是浪費時間。”
蔚煙嵐辦案的時候。
隻會警告一次嫌疑人,要是不配合立刻帶走。
絕對不會這樣磨蹭十多分鍾。
效率太低!
不過,即便如此,威嚇效果也還是很強。
雖然聽不見蘆天元在說什麼,但從他的表情看,他非常著急。
恨不得馬上消失。
“估計快認(rèn)輸了。”莊巖預(yù)測。
果然,在他說完這句話後。
還在拚命辯解的蘆天元放棄了爭辯。
腦袋垂得快貼在胸口上了。
三個執(zhí)法人員轉(zhuǎn)身離開,蘆天元隻好乖乖跟在後麵。
“這就帶走了?”蔚煙嵐皺眉道。
對她來說,一切都很平靜和諧。
“處理金融犯罪最麻煩的就是取證。”
“有證據(jù)後先把他扣住,防止他帶著錢逃跑。”
“然後再補充其它證據(jù)。”
莊巖解釋。
他以前看過一次金融犯罪案卷。
足有一塑料箱那麼多。
“會影響到你嗎?”蔚煙嵐問道。
“切斷合作就沒有關(guān)係,頂多配合調(diào)查一下。”
莊巖淡然說道。
說到合作,他迴頭看了一眼胡乾。
冷冷地問:“毛先生,進(jìn)展怎麼樣?”
胡乾聽得汗毛豎起,本來就心裏沒底。
莊巖的聲音在他耳裏就像死神的唿喚。
支支吾吾地答道:“很快……很快……”
“行吧。”莊巖也沒再追問。
他本來就不在意,隻是蔚煙嵐堅持要認(rèn)真對待。
莊巖躺迴座位,準(zhǔn)備讓蔚煙嵐開車離開。
這時,蔚煙嵐突然打開車門走向酒店。
“煙嵐,怎麼迴事?”莊巖探頭問。
“我去問問那兩個服務(wù)員,了解一下具體情況。”蔚煙嵐頭也不迴。
見她這堅決的模樣,莊巖隻得跟過去。
冬天夜晚的寒風(fēng)凍得人瑟瑟發(fā)抖。
莊巖拉著蔚煙嵐小跑過去。
服務(wù)員記得他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還沒等莊巖開口。
一位女子從酒店裏衝出來,撞在他懷裏。
“哎呦!誰啊這麼不長眼!”
茹茹披著貂絨外套,抬頭看到莊巖。
皺起的眉毛立刻舒展,像是看到了希望。
“你是莊巖先生身邊的保鏢!”茹茹驚喜地叫道。
“您好。”莊巖迅速進(jìn)入角色。
茹茹立刻拉住莊巖的手,帶他走進(jìn)屋內(nèi)。
“我們現(xiàn)在需要人救蘆總,你來的正是時候!”
蔚煙嵐愣住了。
拉住莊巖的女人剛才說什麼?
執(zhí)法人員剛走,她就要救人?
有沒有王法了!
蔚煙嵐眉頭微皺,拉住了莊巖的手。
茹茹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拉不動了。
迴頭瞪著他說:“你幹嘛呢!”
蔚煙嵐沒理她。
對莊巖說:“你不能和他們一起去。”
要是去了,即使本來沒事也會惹上麻煩!
茹茹非常不滿。
她的雙眼圓睜,狠狠盯著蔚煙嵐,警告道:“鬆手!耽誤了我的事情,你可別後悔!”
跟隨茹茹下來的兩個保鏢上前一步。
看樣子要動手。
連門口的服務(wù)員都被嚇了一跳。
悄悄地退到了門後。
蔚煙嵐瞥了周圍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這兩個家夥根本不值一提,還不夠她熱身的。
至於麵前這個陌生女人。
就像是齜牙咧嘴的小狗崽一樣,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她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莊巖。
此時莊巖站在兩人中間。
他眨眨眼,突然笑著對蔚煙嵐說:
“放心吧,我隻是去一趟。”
蔚煙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莊巖。
她真不知道莊巖在想什麼。
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為什麼又要卷進(jìn)去!
剛才那些話不是白說了嗎!
“你……”
蔚煙嵐氣得不行。
莊巖卻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稍用力捏了捏。
涼絲絲的感覺傳遍全身。
就像雪花落在皮膚上的感覺。
平靜下來,憤怒也隨之消散。
蔚煙嵐抬頭看著莊巖。
他溫柔地笑著,眼中充滿了讓人信賴的光芒。
“我很快就迴來。”莊巖溫和地說。
雖然不情願,但堅定的蔚煙嵐最終還是鬆了手。
“別磨蹭了,快走吧!”
茹茹不容二人多言。
看見蔚煙嵐放手,立馬拉著莊巖往二樓跑去。
莊巖迴頭看了一眼蔚煙嵐,然後跟了上去。
現(xiàn)在他好奇的是,茹茹打算怎麼救人。
這種法製社會裏,越獄的事實在罕見。
也不知道該誇她勇敢還是傻。
反正這麼多年來辦案都沒遇到過這種事兒。
莊巖興高采烈地跟著茹茹跑。
盡管茹茹穿著高跟鞋,但跑步如行雲(yún)流水。
顯然真是著急得很。
忽然,茹茹停了下來。
像是才想起來似的,轉(zhuǎn)頭問莊巖:“對了,你們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迴來了?”
這會兒才想起問?
莊巖心裏想著,嘴上卻說:“我們在路上看到執(zhí)法車輛。”
“莊巖先生不放心就讓我跟迴來看看。
唉,果然還是晚了一步!”
他的表情頗為惋惜。
幾句簡單的對話就把立場表明與茹茹一致。
茹茹立刻放鬆了許多。
感動地說:“能成為莊巖先生的朋友,真是蘆總的幸運。”
“還沒請教保鏢先生您尊姓大名?”
“呃……叫我胡乾就好了。”莊巖隨口說道。
茹茹點頭記下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