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陰沉，狂風(fēng)怒號。


    隨著時間推移。


    夜色愈發(fā)厚重了。


    窗外響起的，不再是唿唿作響的風(fēng)聲，而是街道兩側(cè)的一些深夜店鋪，所散發(fā)的吵鬧喧嘩。


    許係不討厭這樣的聲音，他覺得很有煙火氣。


    準(zhǔn)備再看上一會。


    就傳送迴庭院休息。


    一邊注視窗外風(fēng)景，一邊與身旁的克裏莎閑聊。


    聊的內(nèi)容，並不怎麼高大上，隻是些許往事的追憶。


    如艾倫森市的所吃料理，第一次見到神罰的驚歎，阿波古市的大海，以及龍島時期的和平交流。


    微風(fēng)輕撫歲月的臉龐，撥開記憶的迷霧。


    所謂的迴憶。


    就像潺潺流過的溪水。


    在無聲中潤過腦海，撫平著生活的褶皺。


    “克裏莎，我很高興”，閑聊片刻後，許係對眼前的魔女，笑著說出這樣的話語。


    “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成長得足夠出色，甚至是遠(yuǎn)勝於我。”


    “我，真的很高興。”


    與那空洞的眼眸對視著，許係麵露欣慰。


    如果說，第二次模擬結(jié)束的時候，魔女依舊會讓許係感到擔(dān)心。


    那麼，現(xiàn)在的魔女，已然到了許係徹底放心的程度。


    “與您相比，我還差得很遠(yuǎn)。”


    克裏莎以細(xì)小的幅度，輕輕搖頭。


    時至今日。


    她仍不覺得自己出師了。


    仍需要向許係學(xué)習(xí)，像以前那般，緊跟在許係身邊才行。


    “克裏莎，有時候太過謙虛，可不是一件好事”，許係微笑著。


    “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可以說是完勝於我，按理說，應(yīng)該是我向你學(xué)習(xí)才對。”


    許係看著眼前的克裏莎。


    看著那張不曾更改的17歲容顏。


    下意識伸出手，揉搓了魔女的頭頂。


    嗯，手感一如既往的順滑。


    克裏莎依舊搖頭，她拒絕許係的說法，她是逐光的飛鳥，隻有待在光芒身邊，才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


    物品是什麼？


    生命是什麼？


    枷鎖是什麼？


    愛又是什麼？


    魔女的一生，克裏莎·克裏斯汀娜的一生，其實一直在思考這樣的問題。


    她本可以不用思考的。


    這樣的問題沒有意義，也無法減輕身體的痛苦。


    但黑暗冰冷的世界裏，有那麼一束光，溫柔的撕破黑暗壁障，輕輕牽起魔女的手，將魔女帶往光明。


    他說。


    魔女不是可以隨意拋棄的物品。


    他說。


    魔女是和他同樣的人。


    他說。


    魔女是漂亮的，是最為絢爛的花。


    他肯定了魔女的存在，肯定了魔女的價值，悉心教導(dǎo)著魔女，將自身所學(xué)毫無保留，隻為魔女能夠自保。


    以凡人有限的生命，陪伴魔女至終末的最後一刻。


    那樣的付出，那樣的堅持。


    令人費解。


    ……


    “導(dǎo)師，初次見麵的時候，您為什麼會救下我？”


    許係坐在輪椅上。


    正在觀望窗外的街道風(fēng)景。


    很突然的，耳旁傳來克裏莎的詢問聲。


    聲音很輕，很平淡，像是一陣微風(fēng)輕打個旋。


    “為什麼嗎……”


    許係不知道，為什麼克裏莎會這樣詢問，但他還是給予了迴答。


    很樸素。


    很簡潔。


    沒有包裝以光明的外殼。


    隻是笑著說出心中想法。


    他說，當(dāng)時的克裏莎在向他求救，他聽見了，所以予以了迴應(yīng)。


    （感覺這一章寫得不好，糾結(jié)很久還是刪了大部分，現(xiàn)在大修中，大家晚會再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