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閉目沉思，仔仔細細迴想著懷蘆剛才的話。
懷蘆曾言，在要離開九秘王宮時，他隻想隨便殺兩個至強者作為拜師的禮物。
後來見李無涯與徐長青心懷鬼胎，他才把目標放在了這二人的身上。
也就是說...懷蘆並不在乎殺誰，隻要對方是至強者就行。
殺至強者自然不算什麼拜師禮。
真正的禮物應該是殺了至強者之後的事。
難道...
楚紫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懷蘆，殺至強者與成就至強者之位有什麼關係嗎？”
不等楚紫開口，黎姝便先問道。
懷蘆一怔，詫異道，“難道師尊沒有告知過兩位師母...哦...也對！師母在未渡劫之前，的確是沒必要知曉此事。想必師尊也是為了兩位師母著想。”
“師尊，您來還是我來？”
楚紫：“你來你來！”
“好吧，我來。”
“其實吧，這些秘密我本不該知道，但因為我曾挑戰過至強者，他便把這個秘密告訴我了。”
“算是對我的激勵，也算是他對自己的自信。”
懷蘆口中的至強者，應該就是上古時期的姬軒轅。
“世間之極為九。”
“所以天道之下所能承受的極限，便是九位至強者！”
“無論在哪個紀元都是如此。”
“若想成就至強者之位，並不僅僅是靠實力就能做到，而是要其中某位至強者身隕之後，才能有人填補上這個空缺。”
“若無人身隕的話，後來者無論多強，都不會有晉升的機會。”
“因為天道根本不允許。”
一則關於至強者的辛秘，從懷蘆口中娓娓道來。
黎姝與第八世麵麵相覷。
這簡直打破了她們對修煉的理解。
當世從未流傳出過這種說法。
不過，既然這些話是從姬軒轅口中傳出，那真實性就不需要再懷疑了。
稍一沉吟，黎姝與第八世心裏漸漸明悟。
這則辛秘雖說從未在世間流傳，但對於至強者們來說，卻是心照不宣的約定。
目的嘛...
一來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二來，也是更重要一點，自保罷了！
不然這個秘密一旦流傳開來，那高高在上的至強者，勢必會成為很多絕強者眼中的獵物。
妄圖取而代之！
雖說至強者們已經臻至生靈巔峰，但誰也保不齊哪天會蹦出一個逆天之人，直接讓至強者們陰溝裏翻船。
倒不如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讓那些天驕們終其一生也難以窺探到至強者的門徑！
到頭來，天驕們隻會以為是自己資質不行，怎麼也想不到想要成為至強者，首先要有老牌至強者隕落，才能填補上空缺，
而且，如此一來，還能保持至強者的神秘。
原來如此！
怪不得至強者們輕易不顯世間。
“那我繼續說了，至強者...哎？師尊，莫非徒兒有什麼地方講錯了嗎？”
見楚紫緊皺眉頭，懷蘆連忙躬身請教。
楚紫這才驚醒，神色凝重擺了擺手，“你說的很對，但...”
稍加思索之後，楚紫最終還是決定不再隱瞞。
“當世連我在內，共有九大至強者，這是可以確定的。”
“另外八個人的名字，我也都知曉。”
“而且消息來源十分可靠！”
在下元大陸時，初代黎姝曾跟他提起過那八個人的名字。
算上自己，正好九個。
但...問題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至強者啊！
“其實師尊並非是至強者。”
“啊？！師尊不是至強者？！不可能吧？師尊如此通天手段...哦！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了解了！我懂了！”
“師尊肯定是淩駕於至強者之上的存在，隻不過師尊是為了低調，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跟大家相處，所以才化身至強者，與民同樂！”
懷蘆戲份十足，開始腦補。
“樂個屁！我的實力差不多就是絕強者左右的水平，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楚紫開口十分認真。
懷蘆一愣，接著同樣認真道，“不管師尊是至強者也好，絕強者也罷，對徒兒而言，您隻有一個身份。”
“那便是懷蘆的師尊！”
“等等！若師尊不是至強者的話...那剩下的最後一個至強者在哪？”
沒過多感慨，他便發現了問題所在，“師尊是不是...”
楚紫明白他要說什麼，“這一點你無需擔心，消息來源十分可靠。”
“不瞞你說，你兩位師母是某位至強者九變轉生的道果。”
“她也是當世最強的至強者。”
“八大至強者的名字便是她告訴我的。”
“她對我是至強者之事從未懷疑，不然我不可能接連將她壓在身下，硬保你兩位師母無礙！”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邏輯。
至強者共有九個。
若初代黎姝知道第九個至強者是誰的話，就不會認定楚紫是至強者了。
既然楚紫沒有至強者的身份，那她自然也不會屢屢被楚紫壓在身下。
壓在身下？
“師尊，也就是說...當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隱藏更深的至強者！”
“他在借著師尊的身份掩護他自己？！”
楚紫點點頭，認可懷蘆的猜測。
“隻是不知...他是將所有至強者都謀劃的老陰B，還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老茍B？”
“這兩者雖有一字之差，但結果卻是天差地別吶！”
“要是後者的話，那就無所謂了。”
“可要是前者...那他將會把所有至強者玩弄於股掌之間！甚至連我都被他利用了！”
楚紫苦笑一聲，十分無奈。
本來就因為至強者與初代黎姝的九變轉生搞得心煩，現在又多了一個未知的至強者。
“算了，不說這個了！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也好。”
懷蘆開口道，“徒兒是這麼打算的，由徒兒出手幹掉兩個至強者，然後由兩位師母填不上天道的空缺，成就至強者之位！”
“這便是徒兒為兩位師母準備的禮物。”
“剛才聽師尊說起道果之事，更加堅定了徒兒的決心！”
“若兩位師母能成就至強者之位，所謂的本體，就未必一定能勝得過兩位師母了！”
黎姝與第八世眼神一亮，心跳猛地加速。
對啊！
如果真的成就了至強者之位，不說一定能勝得過那個瘋女人，至少自保是沒有什麼壓力了！
“不！”
楚紫擺擺手，眼神不斷閃爍。
良久之後，他才笑嗬嗬開口，“如果決定要動手的話...兩個至強者是不是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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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蘆一驚，顫聲道：“莫非...師尊要...”
這個想法太過大膽，饒是以懷蘆都不敢妄言。
“不錯！既然決定要做，那就把所有的至強者全給宰了，由我們的人填補空缺！”
“到時...該是何等盛況，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