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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啞口無言,這群人裏確實有一部分是為了一睹美人芳容才選擇接下英雄帖前來入盟,至於那個被範約殺死的訓國武人,他是生是死,是善是惡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白白為他送了性命那就真的太不值得。關鍵的是,人雖死,而美人仍還活著,所有人都有機會得到她,若能在此表現(xiàn)出色而得到美人歡心,未嚐不是一件美事。雖然看起來隻是做夢,但萬一運氣就來了呢。


    賈天梅很清楚這一點。人性複雜,但她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並非她的過失,因為在散發(fā)英雄帖之前有那麼一群人是無需英雄帖之召就自然而然聚在一起,那些女子無需贅言,而皇甫恢雨也不必多說,目前碎盟當中有一半人都是他辛苦拉來的,而且參與過大小戰(zhàn)鬥,既有忠心,戰(zhàn)力也拔萃,雖然忠心目前還隻是對皇甫恢雨而言,他們可是這隻新生勢力的中堅力量。


    溫荷華、丁梳棉各自心中都有不同的盤算,未將自身與碎盟綁定在一起,楚旗風、柳心泄更是在碎盟中無利可圖,不似蕭玉弓,尚且對碎盟還有些昔日的情分在其中,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無法深究其因,薛銀序就像是一個繩結,作用乃是將他們綁在一起而已。


    柳心泄本是逆道之人,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該如何辯駁。然而,楚旗風卻甚為不悅,他出身寒微,生於草芥,對於倫理綱常向來嗤之以鼻。於他而言,世間任何情感皆無法淩駕於自身之上,親情更是幾乎無足輕重。危急關頭,任何事物在求生之念麵前,都將脆弱不堪。他沉聲道:“即便不舉行拜堂之禮,那又何妨?他們已有夫妻之實。若論媒人,實有一人,柳兄可知,紅蓮山莊的戲樂天戲莊主,不正是他二人之間的媒人嗎?”柳心泄聞罷,雙眼一亮。楚旗風繼而說道:“況且衛(wèi)銅尚......”


    皇甫恢雨立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話,生怕他透漏出衛(wèi)銅和秦璧茨的消息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楚兄,說的沒錯。你們若有疑問大可找戲樂天去說道,我也看出來了,而等來此就是故意和我們碎盟過不去,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挑明你的意圖。”


    “我也覺得他們純粹是來找茬的,我將他們趕出去。”盛兼隨聲附和道,一邊用手抓住了賈天梅的左肩,他並未用很大力氣,卻聽見一聲喀喀作響的骨骼聲,他大吃一驚,手上發(fā)麻。感到這骨骼也與常人所不同,手開始不由自主地發(fā)麻。還沒反應過來,賈天梅勃然大怒,淩空揮手扇了盛兼一巴掌,打得盛兼暈頭轉向,臉上頓時留下五個紅指印。


    賈天梅發(fā)瘋似地罵了一句:“恁個兔孫,活了不耐煩了是吧。”


    但還沒算完,一隻手偷偷從身上摸出一枚暗器,暗自發(fā)力,朝著盛兼麵門扔了出去。亂心梅花針一聲長嘯,還沒碰到盛兼,已將他嚇出一身冷汗。


    盛兼使出輕功連忙後撤,但根本無法超過暗器的速度,他心中大喊:“看來我盛兼要交代這裏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在他麵前出現(xiàn)一條柳條般粗的白繩,將那枚奪命之力的亂心梅花針纏了起來,如蛇卷鼠。白繩另一端那頭站著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衣身幹練,腰間別著一張白狐麵具,正是天機閣執(zhí)筆溫渺,他將繩子拉拽收起,右手接過那枚暗器,抓在手裏看了看,,並未理睬盛兼,而是對著賈天梅斥責道:“賈天梅,我讓獨孤明鏡救你出來是想讓你迴航庭院居住,你不但不履行承諾,卻刻意跑到這裏來撒野,難道你也是活夠了?”


    賈天梅一看見溫渺立即心驚膽戰(zhàn),雙腿止不住發(fā)抖,連忙拽著獨孤明鏡就要迴到轎子裏,她剛轉過身,一個魅影閃過,溫渺已點住她背後要穴,並對獨孤明鏡說:“獨孤明鏡你隱藏的可真夠深吶,沒想到你和施青妃一直都還有聯(lián)係,難道還想著紅祝教嗎?”


    “這......”獨孤明鏡啞口無言,沒想到竟被他看穿了心思。


    “休想逃脫航庭院的手掌心,你們既然不願自行前往,那就隻能由我送你們一程了。”溫渺言罷,皇甫恢雨壓低聲音在薛銀序耳畔道:“他是溫渺,抒浪臺天機閣執(zhí)筆,航霆院工使溫循之後。別看他年紀尚輕,卻武藝高強,為人看似優(yōu)柔寡斷,身形又頗為纖瘦,來去無影無蹤,性情更是難以捉摸。而天機閣向來不肯委身於抒浪臺管轄,敵友難辨,日後恐成我們勁敵,務必小心提防。”


    薛銀序見溫渺敢稱唿賈天梅大名就知道他身份肯定不一般,她還在對皇甫恢雨方才的話思考,溫渺的目光突然移到她的身上來,走上前向她作揖:“你便是盟主大人吧!在下溫渺,多有打擾了。”


    溫勻在一旁早已瞥見了溫渺,叫了聲“小狐獴”並向他揮手,溫渺遂上前與他施禮道:“勻哥,緣何你會在此?”


    “有一個朋友受了內傷,故而攜妻至此,不過你來的恰是時候,另有一女子傷勢甚重,觀其似為天機閣之人,名曰屈穗,不知你認識她嗎?”溫勻遂將屈穗於姚拱之亂時,為趁亂闖出宇仙驛搬取救兵而身負重傷之事,詳盡述與他聽。


    “屈穗姐姐!她竟也在此!”溫渺環(huán)顧四周,卻未見屈穗身影。


    “她現(xiàn)今留在堪草書院療愈,我?guī)闳フ宜!睖貏蜓粤T,便要帶著溫渺朝堪草書院奔去,但溫渺卻站在原地沒動,溫勻疑惑不解,卻見他對薛銀序說道:“薛盟主,還是你帶我去吧,去堪草書院的路我不太熟悉。”


    薛銀序感覺很奇怪,為何他不讓溫勻帶他去,正左右為難,皇甫恢雨在她耳邊說道:“我覺得他不僅僅讓你帶路這麼簡單,不過他又不像是能夠背後下黑手的人,我讓葉榆在後麵跟著你們,你且放心去吧。”


    薛銀序點點頭,讓乳母和山如麵看好自己的孩子,便領路向堪草書院走去。


    到堪草書院的路並不遠,有一條窄石道穿過鹿星澤直達渡渡觀門前,可以不用坐船。一路上溫渺嘴巴不停地給薛銀序講些天心閣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聽得薛銀序毫無插嘴的空隙,二人從渡渡觀前門進後門出,踏上山徑繼續(xù)穿行,剛爬到一半,溫渺左右看著除了隻有葉榆在後麵遠遠的跟著之外,四下無人,突然改口道:“我們看起來差不多大,不過也不用那麼嚴謹,如若不棄,我就叫你盟主姐姐吧,溫渺再次恭賀盟主姐姐,勞煩盟主姐姐在前麵帶個路,溫渺這次並非孤身前來,還帶來了倆個人見你,這二人極其重要,方才人多眼雜不便現(xiàn)身,現(xiàn)下他們正在書院的東廂房等著盟主接見,此事墨院長囑托務必萬萬小心謹慎,不可泄露於旁人,即使是我也應當如此,為了避嫌,我也就不過去了。我這就去見屈穗姐姐。”


    溫渺說完,人影立即消失不見,留下薛銀序一個人愣在原地,葉榆馬上從身後趕到她身邊問道發(fā)生何事,薛銀序搖頭,說不出所以然,她很好奇,不知溫渺口中從航庭院帶來的那兩個人是誰?為何要以如此神秘的方式與她見麵。怪不得他當初要支開所有人,連義兄溫勻也不能知曉。


    好奇心驅使著她快步流行來到堪草書院,她打開東廂的門,院子裏靜悄悄的,並沒有人來過的樣子,繼而走進院子打開房門,裏麵坐著一男一女,竟是沈築和飛鷺,薛銀序四人相見都被對方嚇了一跳。


    葉榆見是老熟人,便放心走房門,在外麵放風。


    沈築告訴薛銀序,他已經(jīng)改名練修業(yè)並加入了航霆院,將如何在此前被月青鶩、範約等人追殺,又如何逃至航霆院一事全部說給她聽。


    練修業(yè)將一封墨均儀所寫的賀信交予薛銀序,鄭重地囑咐此信唯有薛銀序與皇甫恢雨可閱,而後便離開東廂房,將房間留予薛銀序,讓其獨自看信。薛銀序輕輕揭開信封,從中取出兩張信紙,第一張乃是尋常之極的寫給碎盟的賀詞,並無特別之處。待她展開第二張信紙,其上字跡與第一張墨均儀的筆跡迥異,且信中所注日期竟在裕寧年間,恰是張臨退位前夕,薛銀序看完,其信中的內容忽地轉向另一個方向,令她甚是費解。


    薛銀序的雙手顫顫巍巍,這封信的下方,果然寫著賀泉的大名。她判斷,正是由於他生前寫給航霆院的這封信,才致使賀泉慘遭殺身之禍。信中字體工整,而且寫得滿滿當當,薛銀序仔細端詳好久,仍是一頭霧水,有些描述更是看得如墜雲(yún)霧,完全在自身的認知範疇之外,隱約透露著一絲詭異之象,但她始終汗流浹背,心情久久難以平靜。薛銀序判斷,正是由於他生前寫給航霆院的這封信,才遭以殺身之禍。必定是賈光察覺到賀泉知曉了他的秘密,故而想辦法刺殺他,截出這封信。然而,衛(wèi)滄寒誤打誤撞恰好在賀泉身邊,且賈光誤以為此信被衛(wèi)滄寒所得,便順而將賀泉的死竭盡全力嫁禍於他,以此為由讓他來背負罵名。


    這封信終於使真相塵埃落定,如果此時將信拿在鹿星澤內的眾人麵前將之公布於眾,必將使衛(wèi)滄寒此前背負的惡名徹底洗脫,也許墨均儀將這封信給她也有這種想法,


    “應該還不是時候。”薛銀序心裏萬分激動,正義終將到來,不必急於一時,她小心翼翼把信揣進懷裏,日後再好好盤算怎麼利用它。


    她推開房門,本欲將此喜訊告知葉榆與練修業(yè)。然而,腦中一個踉蹌,她突感此事似有蹊蹺,推開門的手遂又縮了迴來,心下思忖,方才來堪草書院途中,溫渺那般謹小慎微,且對她千般囑咐切勿泄露天機,而練修業(yè)、飛鷺二人亦是有意避著她,如此看來,這信中的內容,此三人對此皆不曉內情。墨均儀此舉究竟何意,薛銀序實難揣測,複又陷入混沌。她思前想後,決意還是尋皇甫恢雨共商對策。


    房門開啟,練修業(yè)趕忙趨前問道:“如何,可都閱過了?”


    薛銀序輕點頷首。


    練修業(yè)見此情形,心中懸著的石頭仿若落定,沉聲道:“嗯,看了便好,此次相見,權當從未發(fā)生,你無需向我們提及有關這裏的任何事。那我現(xiàn)下便將墨天師所托最後一事告知於你,四個月後,即八月初八,他欲與你於中幕宮一會,務必要如期赴約。”練修業(yè)言辭懇切,麵色凝重。薛銀序暗自揣測,定是墨均儀要向她解釋信中內容,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喜悅,迴應道:“甚好,屆時,我定會前往。”


    “嗯,我們的使命也就完成,嫂嫂,練修業(yè)就此別過。”練修業(yè)對著東廂房院內另一側的屋子,深深一躬,似是在向屋內隱蔽之物行拜禮。


    出了院子,溫渺扶著屈穗已站在院外,他笑道:“盟主姐姐,我們商量好了,屈穗姐姐我就接迴航庭院繼續(xù)養(yǎng)傷,感謝你和碎盟對她的悉心照料,同時賈天梅我也會一起帶走。還有一事我要提醒你,屠允、苗通、龐輔等人已經(jīng)集結在止水,欲對這裏用兵,別的我不再多說,請務必小心。我們先走一步,來日再見。”


    說完練修業(yè)、飛鷺跟在他身後,與她揮手作別,隨之便離開了堪草書院。


    溫渺最後告訴她的這個消息令人有些恍惚,沒想到抒浪臺這麼快已有所行動,她連忙招唿葉榆下山找到皇甫恢雨,將這件事和信拿給他看。


    皇甫恢雨論言:“抒浪臺如果直接對碎盟發(fā)難,在今日就應該出現(xiàn)在這裏,但今日不但沒有抒浪臺的人來找麻煩,反而占領了止水城,肯定是覺得這裏人多,心中有所忌憚,而是想以止水為支點,對碎盟徐徐圖進,另一方麵可以阻止碎盟的擴大。”


    止水距離鹿星澤較近,若長期有抒浪臺的人占據(jù),如同是個眼中釘,令人相當難受,皇甫恢雨打算帶人前去會一會他們。


    出了院子,薛銀序見溫渺扶著屈穗立於門外,他帶著笑意,時而又麵色凝重,對她說:“盟主姐姐,我與屈穗商議已定,她將隨我迴航庭院養(yǎng)傷。多謝你和碎盟對她的悉心照料,賈天梅我也會一並帶走。此外,還有一事需提醒你,屠允、苗通、龐輔等人已在止水集結,似有對這裏用兵之意。其他的我也不多言,望你務必小心。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言罷,屈穗、練修業(yè)、飛鷺隨他身後,與她揮手作別,便匆忙離開了堪草書院。


    溫渺最後告知的這個消息,讓她有些驚愕,沒想到抒浪臺動作如此之快。她趕忙喚來葉榆,一同下山去找皇甫恢雨,將此事和那封隱藏在賀信中的那封信箋交予他一覽。皇甫恢雨觀看完,將其收迴信封內,交還給她,麵色沉重說道:“抒浪臺若要直接向碎盟發(fā)難,今日理應現(xiàn)身於此。然而,他們今日非但沒有前來滋事,反倒占領了止水城。想必是因這裏人多,有所顧忌,故而想以止水為據(jù)點,對碎盟逐步蠶食。另一方麵,亦可阻止我們的擴張。”


    止水距鹿星澤較近,若長期被抒浪臺的人盤踞,猶如芒刺在背,令人如鯁在喉。此事商議之下薛銀序按照皇甫恢雨的建議帶人前往爭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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