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言,莫麗萍慌慌張張奪過手機,把剛來的號碼翻出來,本想設入黑名單,上麵顯示空號;她的心壞透了;什麼想法都有:“萬一再找麻煩怎麼辦......”
我像男子漢那樣保護著她,說:“有我在,怕什麼?沒人能傷害你!還有你老公和你的朋友,或許她們也能幫助你!”
莫麗萍的心涼透了,仿佛鑽進墳地被鬼纏身,無法走出驚恐的陰影;緊緊摟著我,把頭靠在背上,情不自禁,說:“你要保護我,一分鍾也不能離開。”
我考慮還要上學,不得不安慰她,說:“白天沒事,關鍵是晚上;你又沒事可做;別出門!難道他會像鬼一樣進來嗎?”
莫麗萍大腦亂七八糟,驚恐的心無法平靜,還有這樣那樣的顧慮,問:“萬一,又打電話來怎麼辦?”
我也有很多想法,還要顧及到她的感受,說:“不怕!萬不得已就報警,讓人家來處理。”
莫麗萍畏畏縮縮,洗手間也不敢去,生怕閃出妖魔鬼怪來,心裏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幻想;大房間的門也不敢出。
驀然,唱出一支甜甜的歌;莫麗萍瞪著驚恐的眼睛,盯著閃亮的手機,生怕是空號打來的,大腦弄得一塌糊塗,顫巍巍看半天,是......撥通對著耳朵不說話。
手機裏麵傳來一位非常熟悉的男人聲音:“親愛的,沒你在身邊,覺也睡不好;我愛你!”
這聲音猶如救星,明亮了莫麗萍的心,用女人顫抖的聲音,喊:“老公,太可怕了.......”她把剛才發生的事,全部說一遍。
又傳來對方很有經驗的聲音,說了一大堆,好像他也經曆過……
“財大有險,樹大招風。他隻想把你的錢嚇出來;其實,什麼事也做不了!這是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恐怖電話嚇人,一定是個菜鳥;抓住他,就死定了!”
這話很重要;說明不是動物,而是一個想獲得財物的新手;莫麗萍的心不知不覺得到安慰,大腦裏的黑暗也慢慢有所緩解。她強力壓製心跳,糊裏糊塗,說:“如果你能過來;我等著你!”
我一聽,嚇了一大跳;她跟我還在床上,怎麼傻到叫她老公過來呢?難道要叫我藏起來嗎?盯著向她擺擺手......
然而,她低頭沒看見,通話的手時不時又顫抖起來;突然,恐懼浮現在臉上,不知又怎麼了?
對方傳來安慰的聲音:“早上還要開會,天快亮了,安心睡吧!隻要不出門就沒事。”他倆聊了很長時間才掛斷。
莫麗萍的心又一次得到緩解;因為有我在身邊,像孩子似的,不知不覺緊緊靠著我睡過去......
通過這事,我無法得到安寧;打架還沒處理,又攤上了這事;大腦亂七八糟,碾轉反側,無法入眠;瞪眼看著窗外緩緩露出白光......最難理解的是;驚悚聲音和我通話後,再也沒打來;若要弄清是誰打來的電話,還得仔細研究查找。
溘然,又傳來一首溫暖的歌,順聲音看去;我的手機在床上閃光,隨手拿起來,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沒等我說話,立即傳來夫人著急的聲音:“正太,在哪呢?”
我吱吱唔唔半天,憋得無奈,還不如直接說出來:“在莫麗萍家。”
夫人的聲音反應並不大,隻是有些著急,說:“時間不早了,別忘了上學,昨天耽誤的課程,要想法補迴來。”
我隨便應付一聲:“知道了!”
夫人不再囉嗦,隻說了一句:“快點!時間到了!”直接掛斷了。
我順便看一眼手機,顯示7點20分;慌慌張張把手機掛在脖子上,穿上校服......莫麗萍不知什麼時候醒的,從床上跳下來,緊緊抱住我說:“你走了,我會很害怕!”
這話提醒我,從這裏到學校很遠,順便說:“沒事了,你還要送我去上學。”
莫麗萍害怕出門,磨磨蹭蹭,身體微微顫抖;考慮各方麵的因素,從大衣櫃裏,找出她最喜歡穿的超級薄紗短裙套上,大腿露在外麵,連襪褲也沒穿,隨便化妝一下;背著紫色小洋包,緊緊挽著我的左手臂,進電梯直達車庫;此時,到處都是人;她才減輕了害怕;心裏依舊惦著昨夜發生的事......
小車倒出車位,開一段路,穿過門衛,進入跑道,遇紅綠燈停一分鍾,一會來到五中大門口停下!下車後;她跟我使勁揮手告別,還大聲喊:“要保持開機!”
我隨便迴應一聲;門外到處是送孩子上學的家長;校園內大多數同學直接進教室,也有少數同學正在玩耍……我爬上教學二樓,來到初二六班教室門口;裏麵有不少的同學;通過這次打架,他們一見我就議論紛紛,不知說些什麼?
我站在教室正中間到處看,試圖找到曾太強;然而,沒看見人;連初二三班分來的那位男同學被打後,不知怎樣?也沒在教室裏。
上課鈴聲響起;我站在最後的位置上;眼睛緊緊盯著門,心裏很緊張;除了慌亂進來的同學外;依然沒看見他倆。
洪老師抱著書本走進來,放在教桌上,點完名;我一個同學也沒記住,隻考慮自己的事......
這節課思想很亂,靜不下來,不知洪老師說些什麼;作業布置沒有?坐在我身邊的男同學觀察很久,心裏憋著話,問:“為何無精打采?”
我對他有所提防;分班過來還不知他叫什麼名字,順便說:“你怎麼知道?”
他的目光移到我的臉上,故意仔細看一看,說:“你的眼圈很黑,一看我就明白了。”
看來眼圈黑不是刀疤臉一人看出來;連同學也能看出來。做法事後,並沒有得到改善;自己又看不見,不知黑到什麼程度。倒是看他很清楚;人很胖,沒我的身體寬,在班上也算胖人了,順便問一下:“你有多少斤?”
他站起來還不到我的肩高,雙眼注視著我說:“九十五公斤,身高一米八三;你沒來之前;這個班,我就是最高的了。”
難怪他分來和我坐在一起;老師不是說;我太高,隻能坐在最後,以免擋同學們的視線。
我仔細打量一下他,發現人並不難看;留著學生頭,濃眉大眼,高鼻梁,厚嘴唇;穿一套藍色校服,腳蹬一雙運動鞋,才十五歲就有這麼高了,聽說男生能長到十八歲;根據現在的歲數分析,可能還要長,恰好打聽一下:“叫什麼名字?”
他猶豫好一會,才漫不經心迴答:“我叫果闡冕;想跟你交個朋友。”
“什麼?”我沒聽明白:“哪有這麼怪的名字?”
他又重複一遍,一字一句地說:“我叫果閘冕!能不能跟你交個朋友?”
我考慮他跟我同桌,又沒拜金男那麼討厭,點點頭說:“你的名字很奇怪?同桌本來就是朋友,不需要問。”
關於姓氏,他曾經也想過,在學校可能就自己一個人了,順便把他的姓氏來源介紹給我聽:“聽父親說,果姓屬於皇族後裔,因避難改姓而來,人數不多。”
我還想了解更多;正在這時,過來一位女同學,露出微笑,說:“我好崇拜你呀!能不能和你交個朋友?”
她的舉動吸引著我的目光,忍不住仔細看:她是一位十六歲的姑娘,穿一套白校服,腳蹬塑料涼鞋;約一米五六,站在我麵前,才有我的手肘高;點點頭,問:“能自我介紹一下嗎?”
沒想到她緊緊握住我的手,久久不放說:“我叫眉蘭謹,也是初二六班的同學。”她笑一笑,用大拇指比一比,讚道;“你真棒!一人能打倒四個學霸,真了不起!”
“你聽誰說的?”打學霸的事,是在初二三班幹的;沒想到她也知道。
“初中的同學都知道,連高中部的同學也知道了;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我很奇怪:在這個班,把班長打倒了,她怎麼不提呢?我緊緊皺著眉頭也找不到答案。
然而,她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在想什麼,對著我的耳朵悄悄言:“班長的同夥很多,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難怪曾太強才在這個班橫行霸道,好像天老大,他老二,連班主任老師也不放在眼裏。
眉蘭謹又對著我的耳朵悄悄說:“恨班長的人很多;同學們敢怒不敢言,有時他還夥同外班的同學到本班來找事,被打後,不了了之。”
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他和我打架的時候,帶來的果然是外班同學;他們都很賣力,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
眉蘭謹還有話跟我說:“他們不是普通的朋友,都是一些感情頗深的基友;早聽說你能打到四個學霸,班長才去找人來幫忙的。”
這下我總算明白了;他們打初二三班轉過來的男同學,原來是殺雞給猴看,想給我一個下馬威,以後好讓我服服帖帖聽他的。
眉蘭謹又對著我耳朵悄悄語:“打學霸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連六中,七中的同學都知道了;他們學校也有學霸,得知後,很想找機會扁你一頓。”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其它學校的學霸也想找我的麻煩:“難道他們知道我是誰嗎?”我還有許多話要問,上課鈴響了;同學們都很緊張,坐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一位老師抱著一大遝紙,放在黑板前的教桌上;鑒於剛分班過來的同學,有必要介紹一下:“我叫敏瑰楠,是你們的數學老師。考試前,必須知道;第一,不許說話,互相抄襲,傳遞紙條。第二,有問題要舉手,允許才能說。第三,關閉手機,禁止弄出聲來,發現沒收;隻有一個小時間,要抓緊,下課鈴響交卷。”
這位老師我從未見過,約四十二歲,普通發型,長相一般,身穿黑色教師服。桌上的試卷;數人頭分發給小組長,向後傳遞......
我也拿到一份,一股試卷氣息飄進我的鼻孔裏,使勁吸一吸;平鋪在桌麵上,仔細看一遍,有些題不會做。周圍的同學,正在專心致誌寫,發出“嚓嚓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