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事一直有意見,什麼貼身保鏢?不是變成他的私人財產了嗎?冷冷迴答:“那個破保鏢,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老頭可不這麼認為,還有新的看法:“做保鏢,做而不做;其實,我對你有意思;男人和女人不說你應該清楚,就是……如果你願意,可以給你轉賬!”
“又是轉賬呀!”跟誰賭氣也不能跟錢賭氣!誰不知我窮怕了?牛振青出事的日子裏,找一分錢都難;夫人弄得精疲力盡,我也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無濟於事;忍不住問:“轉多少?”
老頭很有經驗,根據我現有的情況分析說:“轉一萬吧!”
“你真說得出口!給莫麗萍一轉就是一千萬,才轉這麼點,免談!”
老頭想一想說:“一萬已經不少了?一下就有這麼高的收入;如果......會是什麼概念?做保鏢不如做情人。”
我不願意,想找一個借口說服他:“我還沒辦銀行卡,根本轉不了賬;你的錢,還是自己留著吧!”
老頭沒差點笑出聲來:“你太傻了!胸前不是有手機嗎?下個支付寶,轉在上麵不就有了,還要銀行卡幹什麼?”
這個破玩意,我從來也沒弄過,該死的莫麗萍也不教,隻好把手機拿給他說:“你幫我下一個。”
老頭笑得合不攏嘴,把手機移到我麵前,親自點擊......這個操作太簡單了,看一眼就會;輸入密碼,就可以了。老頭從黑方包裏拿出他的大手機,通過掃描,居然轉了兩萬塊,顯得大大方方......
我見錢眼開,還沒接受他的要求......老頭經驗豐富,一陣激烈後,女人的本能體現出來.....我使勁掙紮,渾身沒有勁;本來在車上也有需求,隻是很擔心,生怕她突然迴來......激情繼續,不知多長時間;我心“怦怦”亂跳,慌得要命,卻無力把他推開......事情終於發生了;世界很美麗,天空湛藍,一縷陽光灑在我的身上,很溫暖......小鳥在樹枝上歌唱;春天長出翠綠的嫩芽;蜂蝶扇著金晃晃的翅膀,圍著一簇鮮花轉來轉去……
老頭大汗淋漓,臉上冒著熱汗,用左手輕輕一摘,老臉皮不見了,露出一位五十來歲的陌生人,臉嘴跟剛才完全不一樣。
我驚呆了!忍不住心中的恐懼,喊出聲來:“魔鬼,魔鬼呀!”
老頭那五十來歲的臉露出笑容,說話還是剛才的聲音,問:“什麼魔鬼?世上根本沒有鬼!”
我很恐懼;家中被魔鬼纏身,還深深印在我的大腦裏,當時害怕極了!聽見他的聲音好多了,忍不住問:“你的臉,怎麼迴事?”
老頭那五十來歲的臉嘴沒說話,汗水從他的臉上滲出來,渾身熱氣騰騰,用手一摘,又換了一張陌生的麵孔。這下,把我嚇壞了!驚叫:“你的臉怎麼會變?不是魔鬼會是什麼?”
他厚著臉皮,露出燦爛的微笑,說:“這張臉,你也看見了,不到四十歲。想想看,一個八十歲的老頭;怎麼可能管理公司?我沒那麼大......”
我驚得眼睛快鼓出來;從未聽過這樣的怪事;現實生活中,人的臉皮能摘下來嗎?我為何又不能呢?
他那隻熟悉的手,不知不覺摸到了我左手上的翡翠珠鏈,感覺有點奇怪,把左袖口往上移一下,露出手鏈來;他仔細看一眼,上麵有一圈圈陰森森的光環,忍不住問:“這是哪來的?”
我不可能說是莫麗萍送的,更不可能說實話,隻能告訴他:“這是我媽送我的。”
“記得莫麗萍也有這樣的一串手鏈,為何那麼像?”四十來歲的陌生人,緊緊皺著眉頭,心存置疑。
“莫麗萍有這樣的手鏈嗎?可我從來沒見過,你會不會看錯了?”
四十來歲的陌生人不相信,讓我把手鏈拿下來給他看。我考慮好一會,就算讓他看看也無所謂;從左手上取下來,遞過去……
他毫不猶豫拿到了手鏈,正要仔細檢查;“唿”一聲,正太出現在手鏈的光環裏,瞪著陰森森的雙眼,射出一縷強光,“唰”一下,照在四十來歲陌生人的臉上;頓時,他的臉很快就變了,變成了八十歲的老頭,嚇得他將手鏈一扔,哆哆嗦嗦說:“這手鏈不不,不是莫麗萍的!”
我才不會讓他拿走,順手拿起來戴在左手腕上說:“以後別碰這玩意,它會要了你的命!”
“那,那你戴在手上,怎麼又沒事呢?”
“它跟我有緣份,最怕別人碰它,以後就別碰了,好嗎?”
八十歲的老頭心裏置疑,卻找不到可以說的,很長時間才緩過來……
我盯著他這張老臉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很狡猾,為了安慰我說:“這是秘密!本來你永遠也看不到,是因為我們有緣份,才讓你撿了這個便宜。”
此時,我並不知真正占便宜的是誰?心裏隻能怪莫麗萍,說她老公不會來;沒想到來了……現在終於明白了,老頭這張臉不真實,直到現在也弄不清為何會變成這樣;難怪看他走路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老頭兒;我當時也很納悶;不知莫麗萍怎麼會染上這個老頭呢?他的名堂很多,又開始了......我努力掙紮,不能接受這麼恐怖的遊戲;然而,一點勁也沒有,又在情感的交織中,不該發生是事,終於又發生了……疼得我死去活來,真想一拳打在他的嘴上,讓他立即變成牛振青;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甜蜜就甜蜜,幹嗎這麼痛苦?我大聲喊,沒人搭理......受盡折磨,好不容易才熬過來,痛苦過度,不知不覺睡過去......
手機唱出一支快樂的歌,終於把我吵醒,拿著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喂?”
話筒裏傳來熟悉的女人聲音:“正太,快起來,過來一下!”
我心慌意亂,又不在家,過去很麻煩,說:“媽,我在莫麗萍家,很遠。”
夫人停頓好一會,才傳來聲音:“這樣吧!我來接你!”
我心裏很煩,一點也不想動,說:“別來了!讓我好好休息一會。”
夫人沒說話;通話就這樣掛斷;我以為她同意讓我休息了,就安下心來;這時才想起老頭來;大床上沒人;感覺在洗手間,悄悄開門探頭看;洗手間門開著;躡手躡腳走進去沒發現老頭;最後把整個屋都找遍了,也沒有他的影子。然而,第二次身體受傷,使我痛苦不堪;每走一步,就感覺撕心裂肺:該死的莫麗萍,說話不算數,一夜沒迴來;不知辦什麼事?會要一天一夜的時間。我陡然恍然大悟,驚呆了!她所說的辦事,難道就是跟她的相好在一起嗎?我真傻!她的朋友究竟是什麼人?
正在這時,手機又唱出一支溫柔的歌;我順手拿著看一眼,對著耳朵......話筒裏傳來夫人的聲音:“我在小區門口,你趕快下來。”
我急急忙忙迴答:“知道了!”手機掛斷,顯示10點32分。我匆匆忙忙下樓,身體很痛,隻能咬著牙,邁著八字步......夫人又打來電話,等不及的聲音,問我為何這麼久?我不敢跟她說昨夜發生的情況,隻好迴答:“馬上就到。”
該死的老頭像鬼魂一樣出現,又像惡魔那樣消失;給人感覺太不真實了。看看手機裏的支付寶,果然有兩萬塊錢……我大腦有些迷糊,怎麼走到小區門衛的也不知道。
夫人騎著電動車,等得不耐煩了;看我走路的樣子,心裏就明白了;跟男人在一起,均屬於正常,連問也沒問,讓我坐在她身後……電動車啟動,以每小時二十公裏速度運行,在城區顯得很快,稍不注意,就有碰撞的危險。夫人要到哪去,也不跟我說。我坐在車後,最頭痛是受傷的身體,真想狠狠捶老頭兒一頓,連人也找不到;想到手機裏轉的賬,心裏多少一二有些安慰。
不過,跟莫麗萍比,實在差得太遠,心裏也有些不平:“他給莫麗萍一次就轉一千萬,才給我轉這麼點,虧他還是百億富翁。當時怎麼就不明白,莫麗萍會喜歡一個死老頭?原來有這麼大的秘密。
我東想西想,還是覺得不劃算——捶他又恨不起來;一個女人,做情人真的就那麼好嗎?從莫麗萍的身上已看出來了。該死的老頭兒;莫說養一個情人,養十個、百個也沒問題;這麼多錢,死了也帶不走,不如全部拿出來給女人們花……
電動車瘋狂跑一陣,終於慢下來,擠過人群,停在指定的位置上。我悄悄打開左袖口,發現翡翠珠鏈光環裏,正太還在裏麵,用一雙兇惡的雙眼瞪著我;仿佛恨死我了,怎麼會把她的身體這麼遭塌……這下我終於弄明白了,她為何突然出現在光環裏;為何用兇光把四十來歲的陌生人刺成老頭兒;原來就是這個道理。然而,我生怕夫人看見了;趕快把左袖口放下來……
此時,夫人已掛上防盜鎖,領著我走進大門,七彎八拐,盯著門上橫著的標識進去;裏麵人很多,又要排隊……隻能讓我站在後麵;用手數一下,前麵還有十一人。夫人遠遠坐在一邊等待;我受傷的身體本來就很痛,還要一直站著,真的快受不了啦......前麵的人,看一個需要很長時間;不耐煩也要等,我心煩意亂喊:“媽,你來站一會吧!我疼!”
這句失言的話;夫人一點也不在意;她是過來的人,什麼痛苦不知道?想一想站起來替換我。這些人,真不要臉;夫人一起身就坐下來;我依舊沒地方,還是站著......一小時過去,前麵的人才走了四個,真的很難等呀!剛好有人起身,我慌慌張張坐下;“天呀!快炸開了,痛得要命!”讓人無法忍受,沒辦法,隻好站起來。
夫人從排隊裏出來,慌慌張張坐在我的位置上喊:“正太,媽太累,你去排!”我坐不如站,隻好擠進排隊裏;傻不拉幾等待;該死的人,一個多小時才看一個,排隊的等得受不了,幹脆擠到前麵去;趁這個機會,有人悄悄插隊……前麵的不管,後麵的不願意,兩句話不對,就大聲吵吵起來。真他娘的煩透了,這是什麼呀?排個破隊也要吵。穿白大褂的人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喊:“別吵了!跟人家說話也聽不清;站好隊!別亂烘烘的。”又吵半天才平靜下來;穿白大褂的耽誤了一點時間,大家都有意見。
我等得心煩意亂,到什麼地方都要排隊,好不容易熬一個多小時,終於排到桌邊......穿白大褂的人看看手表,快12點,喊:“下班了!下午2點半來!”隨便跟人群說一聲,就走出門去……我很失望,排這麼長時間,最後也沒辦成,慌慌張張喊:“到我了,怎麼就下班了?”
這麼多人,都裝沒聽見,比兔子還溜得快。夫人見多識廣;在她眼裏均屬於正常,坐在長椅上喊:“咱們也該走了!”
我心裏悶悶不樂,莫名其妙,問:“媽,好不好的,到這裏排隊幹什麼?”
夫人忍不住大罵:“這個殺千刀的算命老頭,說我懷孕了;昨天跟你叔叔來檢查;b超顯示屏上清清楚楚,什麼也沒有?”
我想起來了,刀疤臉不是說過一句話,問:“媽,他的情況怎樣?”
夫人氣得蹦起來,大聲亂罵:“這個蠢貨!沒有生育能力;難怪跟他這麼久,也不會懷孕!”
我想起夫人的眼裏隻有人家的錢,忍不住問:“你們的關係不會受影響吧?”
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深深歎息道:“正太,你也不小了;媽不想瞞你!這種歲數,根本離不開他!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他比錢還重要。”
難怪夫人身上總有一團燃不盡的火,比我想象的還旺;以前聽同學們說:“女到三十似狼,到四十如虎。”當時,我怎麼也明白不過來。現在看來,女人不能守寡;尤其牛振青這個窩囊廢又不在,夫人怎能忍受這種寂寞呢?
我們休息一會,夫人帶著我走出大門,騎在電動車上;我坐在她身後;款款擠出人群,到路口停在一家店門邊;夫人進去又退出來說:“人太多了!”
手機閃一閃,唱出一支美麗的歌......我從胸前拿起來,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不想跟她說話;話筒裏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問:“怎麼搞的嘛?離開也不打電話?”
我的爛脾氣上來,大聲怒吼:“你不是說一會就迴來嗎?你不是說你老公不會來嗎?怎麼就......”
“不嘛,正太,這是萬不得已,事情太多,一夜沒合眼。”隻聽她撒嬌的聲音,看不見她搖晃的身體。我心裏有許多狐疑:不得不譏諷兩句:“是呀!你很忙,是基友相會呢?還是跟……在一起?”
夫人雖然聽不懂,但有句話被她捉住了,心裏有許多想法……
莫麗萍的聲音,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搖晃:“親愛的,過來一起吃飯!”
我知道,什麼地方也去不了,隻好說:“你自己吃!以後別找我了,打電話反正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