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五,阿爾特米亞他們去看海格的時候發(fā)現(xiàn)紐特也在。
哈利、阿爾特米亞和赫敏立刻站直喊人:“斯卡曼德教授!”
羅恩的臉色有些糾結,總覺得當著海格的麵喊接任他的教授是一種背叛。但他也隻是猶豫了一下,一句“斯卡曼德教授”就跟著喊出了口。
紐特向他們點點頭,似乎是準備走了。臨走前他迴過頭,看著阿爾特米亞溫和道:“波特小姐,我借鑒了一下海格教授搭的樹屋,下節(jié)課下課可以來看看。”
“好的,教授!”阿爾特米亞高興道。
紐特微不可察地笑了笑,離開時輕輕地關上了小屋的門。
“斯卡曼德教授來看巴克比克。”海格一邊解釋一邊替他們倒上熱茶,哈利自覺地去清洗紐特用過的茶杯。
赫敏品了品這句話,看了兩個月法案的腦子分外敏銳:“教授要收留巴克比克?”
“不,但他會接手剩餘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海格吸了吸鼻子,阿爾特米亞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眶有些泛紅,“哈利,阿爾,再替我謝謝小天狼星……這個辦法是他想出來的,他說這樣的話老馬爾福就不能用剩下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威脅我了。”
“明天他就來看我們比賽了,”哈利說,“海格,你可以當麵謝謝他。”
“我確實得當麵謝謝他,”海格把茶壺放迴爐子上,“他請斯卡曼德先生評估巴克比克的危險度,防止老馬爾福汙蔑它有精神疾病。他這段時間一直為了我到處遊走,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巴克比克就歸他養(yǎng)了……”
阿爾特米亞懷疑自己聽錯了:“歸誰養(yǎng)?”
“小天狼星要收養(yǎng)巴克比克?”赫敏推開茶杯站了起來,“這太難了!”
“不,這其實很簡單。”羅恩嚴肅道。他想了想,然後看向海格:“小天狼星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巴克比克脫罪?”
海格迷茫地看著他。
羅恩:“……”
羅恩轉向阿爾特米亞:“小天狼星最近都在幹什麼?”
“參加各種晚宴和茶會。”阿爾特米亞迴想起這兩個月小天狼星不是在赴宴就是在赴宴的路上,各種晚宴的餅幹蛋糕都不知道寄了多少迴了,她為了氣帕金森還專門繞到她麵前說你家的櫻桃烤餅真好吃。
阿爾特米亞有點反應過來了:“他也要仗勢欺人啊?”
“說點好聽的,”哈利不滿道,“小天狼星明明是仗勢保鷹。”
“這能行嗎?”赫敏有些懷疑,“他自己都才剛脫罪。”
“事實上,這非常可行。”羅恩眉目舒展,神清氣爽地喝下一大杯熱茶,“爸爸總說威森加摩判決時對二十七純血和其他巫師簡直就是兩種態(tài)度——我怎麼沒想到,用布萊克去打馬爾福比單純的脫罪有效多了。”
這就觸及到了哈利和阿爾特米亞的知識盲區(qū)。
“什麼是二十七純血?”
赫敏跟著疑惑道:“我怎麼記得是二十八?”
“坎坦克盧斯·諾特寫的《純血統(tǒng)名錄》,說的是一直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仍舊是純血的二十八個家族。但是爸爸告訴我,這本書出版前奧利凡德家就已經(jīng)有混血巫師了。”羅恩嗤笑一聲,然後看向赫敏,“至於為什麼有特權的是二十七家,是因為韋斯萊也在那個名單上——但是如你所見,我們混得不能再差了。”
“……”
“不過我們不在意。”羅恩平靜道,“大戰(zhàn)之後,那份名單幾乎變成了食死徒名錄,清算時一抓一個準——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仍舊以此為榮,並依舊享有如此多的特權。”
“不過這也算好事,”他補充道,“現(xiàn)在這個特權小天狼星也能有。”
空氣一時間變得很安靜,大家都在消化羅恩的話。
“坎坦克盧斯·諾特?”哈利慢慢道,他總覺得這姓有點耳熟。
“是西奧多·諾特的祖宗嗎?”阿爾特米亞認得他,“他的魔藥做得挺好的,馬爾福手斷的時候來幫過幾次忙。”
那段時間過得簡直舒心極了。諾特熬完魔藥就走,非必要絕不交談,阿爾特米亞不用一邊治療一邊應付馬爾福的尖酸刻薄。
不知道是不是湖底住久了,西奧多·諾特的臉色也是典型的斯萊特林式蒼白。當時他和斯內普一起出現(xiàn)在醫(yī)療翼門口時阿爾特米亞還疑惑過為什麼接替馬爾福的是他而不是塞爾溫。
明明塞爾溫才是跟他們一起在辦公室熬魔藥的人。
“是吧,那些姓氏多半都在斯萊特林。”羅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過具體是什麼情況還得問問小天狼星,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
第二天一早,阿爾特米亞在格蘭芬多更衣室見到小天狼星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小天狼星?!”
她和哈利衝過去把他緊緊抱住,小天狼星哈哈大笑著把手臂收緊,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長高了。”
“真的嗎?”聽到這話的阿爾特米亞高興極了,哈利比她更高興,但還記得馬上就要打魁地奇了:“你怎麼進來的?”
“溜進來的,”小天狼星四處看了看,“一點變化都沒有。”
他就像是迴自己家了一樣,熟門熟路地找了把椅子坐下,還跟其他隊員打了個招唿。
“你以前也是院隊的?”阿爾特米亞驚喜道,“是追球手嗎?”
“不是,”小天狼星否認,“詹姆一直想拉我進去,但是我覺得沒意思。”
站在後麵聽他們講話的伍德:“?”
伍德走上前:“布萊克先生——”
喬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跟弗雷德一起把伍德拖了迴去。
“——還是來找詹姆玩最有意思,”小天狼星看著他們笑了起來,“他後來當了隊長,訓人的時候特別好玩。他竟然還有臉去提醒他那些隊員守規(guī)矩,讓他們不要因為禁閉耽誤訓練——我說實話,除了他沒人會因為禁閉耽誤訓練。”
聽到這話的伍德迅速瞪了韋斯萊雙胞胎一眼。弗雷德和喬治一個向左看一個向右看,反正就是不跟他對視。
哈利和阿爾特米亞笑了起來——安吉利娜和凱蒂沒笑,她倆專心致誌地盯著小天狼星看。
“等阿爾當隊長的時候你就懂了,”小天狼星看向哈利,“記得不要拆臺,否則小心被揍。”
“我會的。”哈利笑道。
“好啦,我不打擾你們了。”小天狼星拍拍袍子站起來,“加油打,我在老地方等你們。”
阿爾特米亞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小天狼星口中的“老地方”讓她升起了隱秘的滿足感,她喜歡這種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又不為外人所知的默契。
唯一遺憾的是他這麼快就走了。
“我以為你是來看我們開會的。”阿爾特米亞跟著小天狼星走到門口,還有點舍不得。
“開會有什麼好聽的,我當然是來見你們的。”小天狼星挑挑眉,低頭看向阿爾特米亞,“舍不得我嗎?”
阿爾特米亞點點頭,他們已經(jīng)兩個月沒見了。
小天狼星笑起來,耳釘上的紅鑽反射著從側麵透出的陽光,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他大大方方地張開手臂:“那就再抱一下?”
阿爾特米亞也笑了起來,一下子就撲了上去。小天狼星抱著她轉了一圈,放下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支百合花,輕輕地別在了她護臂的結繩上。
“祝你好運。”小天狼星說。
阿爾特米亞感覺自己現(xiàn)在能單挑三支球隊。
小天狼星直起腰,抬頭衝哈利伸出手:“要來嗎?”
哈利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在球隊眾人的注視下忍著後退的衝動:“我……我就不、不用了吧。”
小天狼星聳了聳肩,偏頭摘下耳釘,走到哈利麵前替他戴上。
“也祝你好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