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你是分不清正兒八經和陰陽怪氣嗎?”
薄均行:“那麻煩你下次特別提醒一下。”
沈非晚撇撇嘴,“那我多累。”
薄均行不說話,隻主動把礦泉水瓶子擰開放在了沈非晚手邊。
沈非晚也沒再講話,開始拆避孕藥的包裝盒子。
看她那麼熟練的樣子,連說明書都沒看,薄均行突然問:“這個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吧?”
沈非晚自顧喝水,看都沒看他一眼,“什麼東西過量服用都不好,水喝多了也會出毛病。怎麼,有點愧疚?那要不你去結紮?”
薄均行:“…………”
沈非晚繼續科普,“這玩意兒別吃太頻繁就行。還能調節內分泌呢。”
“苦嗎?”
嗯?沈非晚看了薄均行一眼,“怎麼,這麼感興趣,要不你試試?”
一個敢遞,一個還真的接了。
薄均行打量著手裏的藥丸,看向沈非晚,“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辦?撒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去圓。”
沈非晚當然不會告訴薄均行她的真實計劃。
她道:“先應付一下,然後再找個機會說孩子沒了,總之沈浩那邊我不會半途而廢。”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孩子呢?”
“那要問你啊,”沈非晚挑眉看向薄均行,直接把問題拋了迴去,“買個避孕藥比我還積極。說來也奇怪,看你之前的反應好像對孩子也不排斥,可現在看來,你也並沒有多期待孩子的到來嘛。”
薄均行皺了皺眉,“我不會強迫任何人給我生孩子,如果我的妻子不願意,那孩子生下來也不會得到母親的愛,大可不必。”
沈非晚張了張嘴,沉默了一瞬。
他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不僅有道理,好像還另有所指,難道……他就是這樣出生的?
“你……”“不要胡亂發散思維。”
“好吧,吃飯。”
“嗯。”
“聽說你還給我買了條項鏈,就因為聽說我懷孕了?”
“……不是給你的。”
“那是給誰的?你在外麵有人了?”
“給我媽的,是宋晏舟自己誤會了。”
“哦,”沈非晚點頭,“原來如此。”
菜很快上來,兩人便沒怎麼再說話,吃完他們就迴了薄園。
有了薄均行的遮掩,老爺子那邊很好糊弄。
不過老爺子還對沈非晚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
“現在既然懷上了,那就好好在家養胎,不要再迴沈氏了。這麼做也是對孩子負責。”
沈非晚本來想說‘好啊’
但她覺得答應得太幹脆反而會引起老爺子的懷疑,幹脆假意掙紮了會兒。
“好,為了孩子,我聽爸的。”
薄均行:“…………”還為了孩子,這種話她還真是能說得出口。
他聽不下去了,“爸,她累了,我帶她上去休息。”
可老爺子卻叫住了他們,“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晚晚……”
老爺子重新看向沈非晚,“既然答應了我好好養胎,那就不要再去做和養胎無關的事情,更加不要再用使用那些上不了臺麵的手段惹人詬病。順利生下你們第一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嗯!”沈非晚點頭,“知道了爸,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這兩天我就去公司把工作好好交接一下,我會盡快的。”
這下老爺子滿意了,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一離開老爺子的視線,薄均行就對沈非晚說:“之後你辦事最好小心點,再有下次我是不會再幫你遮掩的。”
“啊?”沈非晚笑著摟住了薄均行的腰,“再去一趟那個舞蹈房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
“好吧,看來你和我一樣。每次都喜歡玩點更新鮮的。”
薄均行:“…………”講騷話這一點上,他是真的甘拜下風。
-
沈非晚第二天就去了沈氏做了交接。
本來她也不打算在那待多久的,更何況沈浩人現在已經進去了。
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剩下的股份隻需要通過機構不斷壓價再低價購入就行,這些都不需要沈非晚親自出麵。
就算最後他手裏的那些不能成為她的囊中物,她現在所擁有的股權全部加起來也是沈氏的第一大頭。
接下來,她隻要待在薄家查到當年害死她母親的兇手就好。
薄老爺子讓她辭職迴家養胎的這個命令,不得不說,正合她意。
如今她重生迴來也有一個多月了。
當初她查到的那個保姆,剛好請了一個月的事假迴去照顧病重的老人,最近可能也快要迴來了。
從沈氏離開之後,沈非晚並沒有立刻迴薄家,而是去找陳宥恩耍了耍。
等她耍夠了迴到薄園,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才迴去沒多久,家裏傭人就捧著一個精美的大禮盒敲開了她的房門。
沈非晚驚訝,“這是什麼?”
“是薄總讓人送迴來給夫人您的。”
在這個家,傭人們一般叫老爺子董事長,薄成揚因為不在集團任職,所以一般被稱唿為先生。
而薄總,就是薄均行的專屬稱唿了。
沈非晚點頭,“知道了,給我吧。”
傭人卻堅持要自己放進去,“董事長吩咐了,一定要照顧好您,不能讓您幹重活兒。”
沈非晚再次點頭,“好吧,辛苦了。”
老爺子這麼看重薄均行的長子,不知道幾個月後她宣布自己‘流產’時老爺子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那是未來的事情,此刻還不在沈非晚的考慮範圍之內。
等禮盒放好以後,沈非晚打開一看,發現裏麵裝著的是一套做工精美的煙紫色秋款旗袍,還配好了同色係的披肩。
這就令沈非晚感到有些納悶了。
好端端的薄均行送她旗袍幹什麼?
‘獎勵’她懷孕?
那也沒有給孕婦送旗袍的啊,那麼修身的衣服,一般還要搭個精美的高跟鞋。
沈非晚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薄均行的電話。
“東西我收到了,什麼意思啊?祝我在向沈浩複仇這件事上旗開得勝嗎?”
“我正要和你說。看來你已經忘了曾經答應我的事情。”
“我答應你的事,什麼事?”
“陪我參加一個慈善晚會。”
“哦!對!!”沈非晚的確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個一幹二淨,“就是今天嗎?”
“嗯。”
“原來你喜歡旗袍啊?因為旗袍開了衩嗎?”
“……我在開會。”
“那你還接我的電話,你可以發消息的。”
“這是承辦方王總的太太送的,她是服裝設計師。”
“那你確定我能穿的了這身衣服麼,萬一尺寸不合身呢?”
“王太太事先問過我。”
“哦?你又知道了?”
“你說呢?”
“這麼自信,難不成你的手還是尺?”
“……你在想什麼。定製婚紗的時候有你的尺寸,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好吧,想多了。“你又沒在開會了?”
“我出來了。大概五點鍾司機會去接你,這個時間應該夠你準備吧。”
“沒問題。你工作吧,掛了。”
收了電話以後,沈非晚發現自己沒救了,一跟薄均行說話就忍不住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要不是有張結婚證擺在家裏,說不定薄均行都要告她性騷擾了。
真該收斂些了。
剩下的時間還很充裕,沈非晚用心挑了套首飾和鞋包,然後她又自己盤了個頭發化了個妝。
等她換好衣服,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司機剛剛好把車子開到樓下。
-
一個半小時後。
沈非晚順利到達會場。
這個時候賓客們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沈非晚是提前給薄均行發了消息的。
因此她剛一下車,就看見薄均行在大廳處等著了。
他還是和平常一樣的裝束,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可是即便如此,他在一眾人中也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而沈非晚今天這一身旗袍裝扮,簡直就是抓人眼球。
她一出現,輕而易舉就吸引了大部人的目光。
就連薄均行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底也閃過了一絲驚豔之色。
旗袍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身材,豔而不俗,簡約的首飾和盤發又襯得她高貴清冷,不能更吸引人的眼球了。
等兩人攜手一同踏入會場時,全場甚至都為他們這對璧人靜默了幾秒。
大家欣賞著,甚至忘記了說話。
片刻過後才有人玩笑道:“難怪薄總這麼著急要去外麵接薄太太,薄太太這樣的天人之姿一個人走在路上,隻怕是要被圍得寸步難行了。”
薄均行不喜歡應付這種場麵話,隻隨意點了點頭就帶著沈非晚走了。
在南城,也沒幾家是在薄家之上的,都是別人主動過來結交,有時候薄均行不愛說話,沈非晚就替他迴幾句。
一場晚會下來,沈非晚竟然比薄均行還要累得多。
迴去的車上,沈非晚迫不及待就把鞋脫了,“你得補償我,知道我幫你擋了多少應酬麼?”
“怎麼補償?”
“先捏個腿吧。”
薄均行看沈非晚一眼,“你確定?”
沈非晚瞪他,“這還有假?”
薄均行不再說話,伸手撫上了沈非晚的大腿。
沈非晚一把拍他手背上,緊接著又把小腿翹他膝蓋上,“想什麼呢,小腿。”
薄均行停頓了下,對他這麼頤指氣使的,沈非晚絕對是獨一份。
不過剛才確實是承了她的情,他的手還是按了上去。
“可以嗎,重不重?”
“你剛才是沒吃飽嗎?”
“…………”要求還真是多,可他手上的力道卻順從地加重了些。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沈非晚都已經換了一條腿了。
她一邊享受薄均行的服務,一邊擺弄手機,“王太太給我發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