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了解“惡魔”們的弱點,也沒有人異想天開的想和“惡魔”硬扛下去。
楊大豹他們找到目標隊伍後,總是先偷偷的抓個舌頭,確定好叛軍首領的位置和樣貌特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拿下目標人物,將這些人押解到秘密地點集中看管。
至於剩下的軍隊,要麼威脅一番後讓他們就近投靠那些未曾反叛的官府,要麼就地駐紮等候發(fā)落,不過總會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聖諭來保證對他們的既往不咎。
所謂人無頭不行、樹倒猢猻散,再加上經(jīng)過這樣一番攻心戰(zhàn)術,剩下群龍無首的叛軍們,沒人再敢繼續(xù)頑抗到底。
話說3d打印出來的頭套逼真度實在是太高了,麵對這些天上來的“魔神大人”們,隻要當麵領略過他們的恐怖模樣和神奇魔力,人們就會知道作為弱小的人類無論怎麼反抗都是徒勞的。
鄂山這兩天眼皮老是不由自主地跳,而且是一會兒左眼、一會兒右眼的瞎跳,弄得他經(jīng)常心緒不寧。
稍晚點的時候,這種心緒不寧被印證了。距離京城最近的幾處叛軍增援隊伍先後失去了聯(lián)絡。
派出的探馬聯(lián)絡官一大早出去,直到黃昏時分也沒有任何音訊傳迴來。
本來按正常預期,距此最近的那支增援隊伍現(xiàn)在應該到達了,難道是途中出現(xiàn)了什麼意外?
更為不妙的是越來越多的隊伍都陸續(xù)出現(xiàn)了失聯(lián)狀況。
“暗夜燭龍!”鄂山腦海裏忽然閃現(xiàn)出某個神話般的古老傳說。
他現(xiàn)在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太低估大夏皇族的力量了。
細細琢磨之下不難發(fā)現(xiàn),就連汪鈞的崛起,都是神秘的廈皇族有意放縱的結果,而且這二者還都有一個最大的共通點——來曆不明!
隻要一想到這些,鄂山就有種如芒在背的不好預感,他現(xiàn)在覺得在這場豪賭中,自己似乎算漏了什麼可以定勝負的關鍵東西!
“傳令官!”鄂山難掩煩躁的暴喝一聲。
“在!”傳令官一直都盡職盡責的守候在大帳外。
“多派幾批探馬出去,給我徹底弄清楚援軍那邊到底發(fā)生什麼狀況了。另外,從現(xiàn)在開始夜間巡邏隊伍數(shù)量加倍,讓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敵方偷襲。”
“遵命!”
……
此刻的朝陽門城樓上,汪鈞和燭龍衛(wèi)首領瑞豐正在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自從那日汪鈞向鎏帝請求燭龍衛(wèi)支援後,瑞豐就被鎏帝暫時派到汪鈞手下聽差,準備正麵對鄂山進行最後一擊。
瑞豐為人沉默寡言、身材瘦小,但雙目神采逼人,走起路來給人一種敏捷而有爆發(fā)力的幹練感覺。
今晚是汪鈞決定采取行動的時刻,隨瑞豐一起來聽候調遣的還有兩千暗夜燭龍衛(wèi)。
列隊於城門洞前的這兩千暗夜燭龍衛(wèi)臉上都戴著類似於祭壇上縱目燭龍那種風格的麵具,特別是麵具上的那對縱目造型尤為醒目。
而這也引起了汪鈞極大的興趣,通過目測觀察,汪鈞認為這對縱目很可能是一種類似望遠鏡的東西,因為縱目的前端明顯的都鑲嵌有鏡片。
這些暗夜燭龍衛(wèi)全身緊身黑衣打扮,外套黑色貼身百寶囊背心,每人背後斜背著六根通體烏黑暗啞的金屬標槍和一塊黑色盾牌,胸前還斜挎著一把樣式略顯誇張的短筒多管火器。
這火器讓汪鈞不禁想起了京城兵變那晚,叛軍精銳迅雷神機營手裏讓他印象深刻的“迅雷銃”和那幾具“百虎齊奔”。
暗夜燭龍的名號讓汪鈞靈機一動,於是便側頭問身邊的瑞豐道:“這麵具上的雙目是用來遠望或夜視的嗎?”
瑞豐驚奇地打量了汪鈞一眼態(tài)度恭順地答道:“殿下果然是慧眼如炬,相傳此麵具乃上古時期,祖神封印了燭龍之神力鑄成,確實可以於暗夜裏視物如白晝。”
“哦!能讓小弟體驗一下嗎?”汪鈞笑著親熱地拍了拍瑞豐的肩膀。
“當然可以。”這幾天來瑞豐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這位毫無架子的豫王殿下的親熱舉動。
說實話他打心底裏喜歡這位殿下的平易近人和毫不做作。
雖然外人看來他任由豫王對他稱兄道弟實在是過於唐突,但他卻也沒覺得如何,一般人可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其實是廈皇族的親王。
不過和汪鈞一樣,他也沒太將這親王身份當一迴事,因為他習慣以實力說話。
汪鈞接過瑞豐遞過來的隨身麵具,戴上後眼前出現(xiàn)的景物帶給他不小的驚喜,原來這對縱目其中一隻果然是有夜視功能,而且視覺效果相當驚人,上麵還有一些橫七豎八的刻度,應該說更像一具有被動式微光夜視功能的瞄準鏡。另一隻眼則是正常的普通眼鏡。
摘下麵具後汪鈞不敢置信地對瑞豐說道:“這個麵具真的是你們從古夏時期帶過來的?”
“是,慶先生不是都告訴您了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瑞豐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
“可是,這製造技術你們當時是怎麼研究出來的?要知道那可是幾千年前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這是無所不能的黃帝大人封印了燭龍之力後,教先祖?zhèn)冄u造出來的神器,它們被製造出來是為了守護祖器的。”瑞豐解釋道。
汪鈞張了張嘴噎了半天,唯有歎口氣道:“是時候了,我們出發(fā)吧!”
夜色朦朧的平原上,兩千暗夜燭龍衛(wèi)分成兩隊,從兩翼以迂迴方式向鄂山軍營潛行。
瑞豐和汪鈞率領左翼一千人借助灌木叢的掩護悄悄接近軍營外圍,進入預定位置後,潛伏了大概有一注香功夫,瑞豐從懷裏掏出一支穿雲(yún)箭甩手扔向天空,隻見一道難以察覺的暗影射向夜空,然後在半空中無聲的綻放成一團黑如墨汁的煙團。
與此同時,汪鈞身後的幾個燭龍衛(wèi)整齊地出手了,他們齊齊從背後拔出一根標槍,拉開架勢迅猛地向前拋去,那幾根標槍離手之後,就在汪鈞眼前瞬間失去了蹤跡,隨後遠處的幾個敵方巡邏哨,一個個的相繼中槍倒地消失在視野裏。
燭龍衛(wèi)大隊人馬立刻開始向前突進,汪鈞跟隨著大隊,邊跑邊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身邊的燭龍衛(wèi)又開始出手了,還是同樣的動作,標槍也同樣的離手之後在眼前忽然消失,等汪鈞難以置信地再次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情況仍是如此。
燭龍衛(wèi)們一路散開以三人為一組互相配合著不斷的出手,一支支的標槍離手消失,前方的巡邏隊人員也被突如其來的標槍迅速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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