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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隻打算帶個蘇夢湫,結果三弄兩不弄的,成了宋青麟帶著陳櫻桃,劉暮舟身後還跟著陸萃潼兄妹二人。


    五人搭乘一條船,沿著蛟河逆流而上,劃船的是劉暮舟。


    當年不做舟子,倒是沒忘了劃船。


    陳櫻桃手中捧著一張青玄閣最新的山水見聞,看了看後,呢喃道:“靈霧山出了個武道奇才,年僅二十歲便是一品宗師了,上麵寫著他冬月初一與人約戰,拳斃了一位初入觀景。觀戰之人說他拳法似佛法,卻是殺生佛。故而如今給他喝號,便是殺生佛蹇墨。”


    劉暮舟眼皮微微顫,李卞的消息還是來的晚了些啊!


    而宋青麟很快便注意到了劉暮舟的表情,於是詢問道:“有仇?靈霧山離我芝蘭山,不過數萬裏。”


    劉暮舟沒答話,而是轉頭看向了蘇夢湫。


    少女也皺著眉頭,呢喃一句:“佛法?”


    所以的事情,蘇夢湫是都知道的。一來是劉暮舟知道這丫頭聰明,想讓她自個兒去推斷某些事情。二來是,劉暮舟將自己的事情都告訴她,她會更自信些。


    對於某些人來說,受信任,比自身強大更重要。


    此時劉暮舟才緩緩開口:“當年武靈福地,有個從頭至尾都沒露麵的家夥,便是靈霧山主。他以城主夫人性命為要挾,使得好孩子自盡,將自己一身武運盡數送去南方。後來李卞送來的,隻是一半而已。”


    宋青麟聞言,眉頭一皺,沉聲道:“好一個靈霧山!”


    陳櫻桃幹脆將手中紙張揉成一團,噘著嘴罵道:“原以為是個天驕,原來是賊!”


    陸萃潼更是冷聲道:“怎麼不去將那座靈霧山推平呢?”


    劉暮舟淡然道:“那武運,隻有好孩子自己拿的迴來。”


    況且劉暮舟至今還沒弄明白,既然奪武運有大雷音寺的身影存在,那麼老如來為何要幫自己?


    最初劉暮舟以為,桃葉所說的那個藏在十二菩薩之中的家夥,便是背後操縱之人。


    可在蓋塵那邊聽到的,又不是這迴事。


    如今還不知道桃葉所說的那個轉世之人到底是十二菩薩之中的哪一位,劉暮舟也不敢輕舉妄動。


    況且冥冥之中,劉暮舟覺得種花之人與那藏頭露尾的菩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此時劉暮舟往左右望去,已經到了無人之處。


    他微微一笑,轉身屈指一彈,數道雷霆劍氣沒入水中,竟是化作無數雷霆遊魚推動小舟。


    這便是暖竹所留的修煉心得之中,劉暮舟摘取出來的象生變化之術。


    隻是他暫時還沒到能變自己的地步。


    那所謂變化,似幻術卻又不是幻術,除了能變化模樣之外,其餘則有些雞肋。


    而蘇夢湫瞧見了劉暮舟這一手,於是皺著臉,嘀咕道:“師父你還有壓箱底兒的本事不教我啊?這我怎麼沒學過?”


    劉暮舟一樂:“你先把坑填滿了再說。”


    而此時,遷君山上,有人言道:“那道士帶著獵妖隊到了以北三百裏。”


    劉暮舟聞言,心念一動,腳下小舟竟是化作一頭大雕,載著幾人往北方去。


    不止蘇夢湫,連陸萃潼跟陳櫻桃都一臉好奇。


    陳櫻桃摸了摸大雕羽毛,詫異道:“真的似的?還有這種術法?”


    可劉暮舟卻道:“現在其實有些雞肋,我們明明可以禦風禦劍的。而且這修行門檻兒並不低,四境之下的煉氣士靈氣都不夠用,所以對低階修士而言,也很雞肋。”


    話鋒一轉,劉暮舟笑道:“有沒有想學的?”


    蘇夢湫一臉使勁兒點頭:“我想學,這都是那位前輩所留嗎?還有沒有別的?”


    劉暮舟笑道:“有,像什麼縮地成寸,比方說,是將天地看作一張輿圖,一步邁出,就像走走輿圖之上,千萬裏不過幾寸之間。當然了,境界不夠是學不來的。還有符籙陣法以及一些煉寶法門。符籙陣法倒是都能修行,但那煉寶法門就有些難辦,一來是我不諳煉器之術,二來是,我看許多需要的天材地寶,我們這方天地根本就沒有。另外……我是個劍修,一把劍足矣,要什麼煉寶之術,也無用。”


    蘇夢湫聞言,哦了一聲,笑嘻嘻道:“反正那變化之術我要學,日後就不用……”


    劉暮舟嗬嗬一笑:“不用戴麵具去賭錢了是吧?”


    蘇夢湫幹笑一聲,不敢言語了。


    事實上,那修煉法門五花八門,劉暮舟也隻是先練了練變化之術,其餘的術法神通雖然看似派不上大用場,但都很有趣,從這裏就能看出來,暖竹前輩定是個有趣之人。


    最重要的,則是九天輿圖了!


    反倒是符籙與陣法,高深莫測,劉暮舟準備去昆吾洲的路上才慢慢琢磨。


    由此也能看出來,暖竹喜歡的是符籙陣法以及煉丹煉器之道。黃芽兒與雲露所用的符籙紙人,隻是那符籙法門之中不算深奧的一種。而且暖竹寫的清清楚楚,這些都不是他師門所傳,而是自一處秘地所得。


    想到此處,劉暮舟突然一愣,難不成渡龍一脈的煉器、符籙之術,皆來自於暖竹?


    此刻宋青麟轉過頭,詢問道:“想什麼呢?望下看。”


    劉暮舟這才迴神,而後低頭望下方山林望去。


    隻見下方有個穿著紅肚兜的小童子在山林之中橫衝直撞,邊跑邊罵:“死牛鼻子!小爺招你惹你了?前幾日我那石斛大哥被你抓去燉了,如今還要抓我?你怎麼不把你娘燉了?”


    韓仙童憑空出現,對著劉暮舟一抱拳,而後又對著宋青麟抱拳,之後才說道:“這千年山參,修煉成人不過百年,遇到某些家人病重進山求藥的人,還會主動留下一根須子。是頑皮了些,但心性善良。”


    劉暮舟點了點頭,扭頭兒往後方望去,隻見個中年道人帶著三個年輕人在後方追趕,道人手中已然多了一張符籙。


    劉暮舟見狀,心念一動,大雕立刻變作個四方亭子,幾人已在亭中閑坐。


    唯獨山君韓仙童,還在雲海。


    韓仙童怔了怔,而後深吸一口氣,呢喃道:“有心了。”


    此時蘇夢湫咧嘴一笑,一個瞬身出去,折返之時便拎著那人參精了。


    蘇夢湫低頭看向小童子,一皺眉頭,沉聲道:“想活命,就閉嘴,我可嫌吵。”


    小童子聞言,立刻雙手重疊捂住口鼻,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幕逗得陸虛穀大笑,結果蘇夢湫一瞪眼,陸虛穀笑聲戛然而止,趕忙看向別處。


    陳櫻桃起身取出早就備好的蔬果,反正亭子裏有地方擺,擺出來後便說道:“吃呀,不是說今日出來玩兒的嗎?”


    劉暮舟已經取出煙鬥,笑著說道:“大冬天還有西瓜吃,櫻桃真厲害啊!”


    宋青麟聞言一樂,輕聲道:“她自個兒有一塊兒小天地,也就幾畝地,天時由她心意,她種了好多瓜果,都是她喜歡吃的。不止呢,你那朋友現在就是個苦力,在芝蘭山上給她種了十畝地,簡直就是個長工。”


    陳櫻桃拿起一塊兒西瓜,嘀咕道:“總得幹點兒活兒,不能白住吧?”


    劉暮舟笑得合不攏嘴,卻聽見陸萃潼歎息道:“我要有你那麼喜歡種地就好了,桃花峰的桃樹,每月我要挨個兒澆一遍水,還不能用術法,我都快煩死了。”


    陳櫻桃歎息道:“我倒是想有那麼多桃樹,可我的桃林不長桃子,好煩。”


    此話一出,三位女子有了共鳴一般,蘇夢湫也哭喪著臉說道:“哪兒有我慘,那麼大一個坑,我現在填了不到三分之一。”


    此時劉暮舟與宋青麟對視一眼,各自笑著望向陸虛穀。後者一臉疑惑,心說你們看我作甚?


    其實兩人都想到了,在場三個男的,兩個行萬裏路,一個讀萬卷書。


    而最疑惑的,則是蹲在石桌前,大氣不敢出的人參童子。


    他心裏也犯嘀咕呢,哪兒來的這幾個怪人?似乎知道有人追殺他,但他們丁點兒不在意,反而閑聊了起來?什麼種樹種草填坑兒的?


    正此時,兩個身著錦繡黑衣的年輕人禦風至此,飄飄然落地。


    瞧見人參精在亭中之後,兩人剛要開口,卻有個中年道人禦風來此,率先開口:“幾位道友,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這人參,可是我們先瞧見的。”


    哪兒有人理他?


    劉暮舟猛吸了一口煙,望向宋青麟,詢問道:“看過她了嗎?”


    宋青麟搖頭道:“前幾日便去找了,可屋子早就是空的。打聽了一番,說是十年前就搬走了。想來也是怕被我爹尋到,便走了的。”


    見無人理他,中年道人皺了皺眉頭,幾個黃庭修士,我跟你好好說話,你們自找不痛快是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幾位道友這般無理,便休怪貧道自取了!”


    說著,便給左右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兩個年輕人邁步便往亭子裏去。


    嚇得人參童子嗖一聲鑽到最裏麵的陸虛穀腳邊,可一低頭,卻見陸虛穀穿著一雙鐵鞋……但他顧不上古怪,又抬頭望這些怪人看去,可人家一個個都不著急,還在閑聊呢。


    是真的在閑聊,劉暮舟說了句:“先前……想殺宋叔叔的人說,宋伯給宋叔叔留過一樣東西。所以……你有沒有想過,當年我們暗中放走她,會不會是你爹故意的?”


    宋青麟一愣:“你的意思是,那樣東西在小娘手中?”


    此刻外麵兩個年輕已經到了亭子口,中年道士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搶!”


    劉暮舟還是沒理,可那兩人,竟是相繼拔出腰間橫刀。其中一人還冷笑著說道:“給臉不要臉!”


    就在二人進亭子之時,蘇夢湫嘴角一扯,一道紅光瞬息之間劃過,兩把橫刀當即斷裂。


    緊接著,蘇夢湫輕輕一揮手,玄鐵劍便立在門口,赤焰劍氣逼得兩個初入靈臺的年輕人瘋狂後退。


    人參童子瞪大了眼珠子,要張嘴,卻想起那好看仙子不喜歡吵,於是隻敢在心中驚聲喊道:“乖乖!好厲害啊!”


    陸虛穀則是一眨眼,偷偷看著蘇夢湫,可又怕被少女發現,於是趕忙轉過頭。


    這一幕可被宋青麟盡收眼底,他轉頭望向劉暮舟,神色古怪。


    劉暮舟倒怕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隻是……他的徒弟他知道,死丫頭有時候挺無情的,容易傷人。孟去景那小子,便是前車之鑒了。


    誰都沒把外麵那一眼就能看出是靠著外力才踏入凝神的道士當迴事。


    果然,道士麵色變得冰冷,冷聲道:“宵小欺我!那就別怪貧道不講理了!”


    說著,他大手一揮,兩袖之中黃符如同飛瀑一般朝著四方亭而去。


    劉暮舟見狀,剛要轉頭,卻聽見陸萃潼沉聲道:“小恩公,交給我。敗壞我道門聲名,忍他半天了!”


    說罷,陸萃潼起身一步走出四方亭,甚至都沒拔出身後桃木劍,隻並指一點,萬千桃花憑空而起,瞬息之間便將那黃符斬盡。


    道人見狀,二話不說扭頭兒就跑。


    可陸萃潼怎麼會讓他跑?


    殘存桃花迅速匯聚,變作一柄寒光閃爍的飛劍,就這麼抵在了道人眉心。


    人參童子瞪大了眼珠子,再也忍不住了,嗖一聲跳上桌子,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前方,大聲喊道:“好!死牛鼻子,讓你狂,在栽了吧?”


    至於兩個初入靈臺的年輕人,此刻大氣都不敢出。


    道人眼皮狂跳,小心翼翼的轉過頭,再無方才淩人盛氣,而是顫顫巍巍抱拳:“幾位前輩,小道有眼無珠,衝撞了諸位,還請饒我一命。貧道供職於神水國,乃皇室一等客……”


    話未說完呢,陸萃潼實在是忍不了,便冷聲道:“住嘴!一口一個貧道,穿著道袍便是道士了?壞我道門聲名,今日就算是斬了你,也無人說我什麼!”


    此時劉暮舟才緩緩站了起來,抬著煙桿子走出亭子,瞅了一眼中年道士,微笑道:“多年前,我在北邊兒一個叫羅家店的地方斬了個與你一樣的假道士,莫非你們認識?”


    誰殺的那道士,不是什麼秘密,畢竟靈眸母女就在渡龍峽口子上開客棧呢。


    道士一瞬間便猜到了那手持煙鬥的青年人身份,他二話不說,咚一聲便跪下,磕頭如搗蒜。


    “不知劉劍仙駕到,是我衝撞了劍仙,饒命!饒命!”


    兩個靈臺修士一看自己師父都跪下了,趕忙跪地磕頭。


    劉暮舟吐了一口煙,被叫做劍仙……多少有些尷尬。但他也隻能笑道:“原來你們一直知道啊?也罷,那今日就饒你一命。不過呢,這蛟州,不對,這龍州境內的山精水怪也不是段氏想殺就能殺的,迴去告訴皇帝,就說求藥去找丹師,精怪修行不易,若行惡事,你抓了吃了還罷了,可它們都心思純善,那就吃不得。當年琴瑟湖欠我的人情,欠鍾離沁的債,我們可都沒收呢,別逼著我去你們宮城一遊。對了,也別假扮道士了,容易被人打死。”


    中年人使勁磕著頭:“好,好!再也不敢了,話也一定帶到!”


    劉暮舟吸了一口煙,吐出之時,話也說了出來:“還不走,等我請你吃飯吶?”


    中年人聞言,趕忙起身,給那兩個靈臺修士打了招唿,三人忙不迭往西跑去,一溜煙兒的功夫便沒了蹤跡。


    此時蘇夢湫一皺眉,沉聲道:“師父為什麼放走他,不問問賈如道的消息嗎?”


    劉暮舟搖了搖頭:“問他,他也未必知道,倒不如讓他去與神水國皇後商量,我們到時候跟著去找。”


    此刻那人參童子一步跳到半空中,下來的時候便跪在地上了。


    他屁股撅的老高,高聲喊道:“多謝兩位大仙救命啊!這死牛鼻子已經抓了吃了我很多朋友,要是沒你們幫忙,我們都要被吃絕了!”


    劉暮舟擺了擺手:“謝你們韓山君去吧。”


    說罷,劉暮舟以心聲言道:“青瑤,傳信薑小寒,讓她盯著。”


    他賈如道如何知道鍾離沁體內的桃葉的,隻要逮住他,便是個突破口!


    青瑤答複道:“已經跟她說了。”


    金丹修士,幾千裏傳音而已,不在話下。


    韓仙童也落在東西,笑盈盈的按住人參童子的腦袋,輕聲道:“還是要記住他,這是咱們渡龍山的劉暮舟劉公子,以後要是碰到有人欺負你們,隻要占理,就去渡龍山求劉公子做主!”


    人參童子抬頭看了一眼韓仙童,一下子淚流滿麵:“可是山君老爺,石斛老哥他們,就白白被吃了嗎?”


    韓仙童一怔,劉暮舟的腳步也微微一頓。


    此時,他又想到了趙典。


    玄風治下,山君水正之流,權力不小的。即便是皇室,也不能隨隨便便捉拿並未犯事兒的精魅。


    若都能像玄風那樣賞罰分明,朝廷有專門壓治山君的衙門,一眾神靈也有考評,得對治下不止人族在內的生靈負責。而禦史也能參那衙門,各衙門相互製衡,倒也不失為大治之世。


    當然了,絕對做不到自上而下皆清澈見底,但起碼大多數是要好過別國的。


    而我劉暮舟這種江湖人,隻能看到聽到了,才能管。


    韓仙童安慰了小童子片刻,小童子便走了。


    韓仙童轉身對著劉暮舟一抱拳,而後言道:“劉公子不必介懷,天下不平事管不盡的,見了便能管,便已經很好了。”


    蘇夢湫聞言,呢喃了一句:“關鍵是得知道該管還是不該管,有些事情管了,其實才是錯的。”


    剛剛走入亭子裏的劉暮舟,聞言一笑,輕聲道:“把你骰子借我兩粒。”


    蘇夢湫撓著頭:“我……我沒……”


    劉暮舟沒好氣道:“曉得你有!”


    蘇夢湫幹笑一聲,隻得取出兩枚骰子,而後問道:“師父要幹嘛呀?我真的沒賭了,好久沒賭了。”


    劉暮舟沒理會,隻是在石桌上騰出一塊兒地方,取出兩隻茶盅,各自扣住一枚骰子,而後言道:“快過年了,跟你賭一把。猜大小,如果你猜中了大的,就等過完年後再去填坑兒,這些日子你可以跟月淓夭夭一起去玩兒。”


    說著,劉暮舟兩隻手晃了晃,而後取出一枚大錢,笑道:“當百是我右手,天下大同是我左手,全憑運氣?”


    在場眾人皆一臉疑惑,怎麼突然間玩兒起骰子了?


    陸萃潼看了一眼陳櫻桃,後者攤了攤手,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而蘇夢湫,一下子來了興致,走上前琢磨了半天,輕聲道:“好!”


    劉暮舟將大錢高高甩起,等落下時,卻一把抓入手中,而後問道:“你想是當百,還是天下大同?”


    蘇夢湫一愣,嘀咕道:“那不都一樣嗎?我又不知道哪個大,全憑運氣嘛!”


    劉暮舟聞言,伸出手,正是當百。


    此刻他抬起兩隻茶盅,結果右手是一點,左手是兩點。


    蘇夢湫哭喪著臉,“十賭九輸!十賭九輸啊!”


    劉暮舟一笑,伸手將那個一點撥成六點,而後輕輕蓋上,之後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蘇夢湫一愣,這次不搖了?哦對,還要賭正反呢。


    於是她點頭道:“好,還跟剛才一樣。”


    劉暮舟點了點頭,又將大錢高高拋起,一樣,在蘇夢湫沒看清之前便將其抓入手中。


    此刻劉暮舟笑問道:“這次呢?你想我翻出天下大同還是當百?”


    蘇夢湫嘿嘿一笑:“這次當然想要當百了呀!我都知道右邊是六的呀!”


    宋青麟啞然失笑,呢喃道:“我就說,你更適合做個讀書人。”


    陸萃潼則是深吸了一口氣,抱拳道:“多謝小恩公教我。”


    陸虛穀也笑著說道:“我懂了。”


    就連韓仙童也笑了起來,唯獨陳櫻桃與蘇夢湫,各自一頭霧水。


    陳櫻桃皺著眉頭,嘟囔道:“劉大哥你打什麼啞謎呀?”


    宋青麟按住陳櫻桃肩膀,輕聲道:“迴頭我跟你說。”


    劉暮舟則是搖了搖頭:“不必迴頭了,我來說吧。”


    頓了頓,劉暮舟已經收起了大錢,蘇夢湫則是嘟囔道:“還不知道結果呢,師父怎麼就收起來了?”


    劉暮舟聞言,微笑道:“你不知道骰盅裏的大與小,那就選哪個都一樣。你已經知道了哪邊大哪邊小了,想的就是要開到大吧?”


    蘇夢湫點頭道:“當然啊!”


    劉暮舟再次點頭:“那換一種說法兒,路邊兩個人打架,你不知道誰先招惹的誰,自然不知道該幫誰吧?就像骰盅未開,你不知道大小,就隻能看銅錢正反去選了。可你知道哪邊大了以後,銅錢拋起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你想要什麼了?”


    蘇夢湫突然一愣,總算是明白了。


    她點了點頭,呢喃道:“我明白了,知道前因後果了,就不會不知道該不該幫了。”


    劉暮舟笑著點頭:“丫頭,不止是所謂的管閑事,很多事情你都可以這麼拋一拋。目的不是看正反,而是錢在半空時,你希望落下時是正還是反。明日不用去填坑了,過完年,玩兒夠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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