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越澤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最終停留在了諂媚。
“嘿嘿,這位……額,壯士,這小子花了多少錢雇你的?”
“我付出雙倍!不,三倍!你來保護我!”
“我保證我能給你的好處遠遠比這小子給你的多!”
麵對如此光明正大挖牆腳的行為,陳叔沉默了,淩寒也沉默了。
一直默默守護在淩寒身側的陳二虎和何文樂,兩人臉上都同時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這家夥比我還傻!”
陳二虎轉頭看了他一眼,第一次沒有反駁他。
那邊的黃越澤依舊在孜孜不倦的挖牆腳,條件也是開的越來越多。
目前已經漲到每個月十枚晶核,外加各種物資若幹。
聽的淩寒本人都心動了,他歪頭,眼中帶著笑意看著陳叔。
“陳叔,要不你就答應了吧?”
陳叔一臉無奈,“小寒,別鬧,你知道的,我不可能離開你們。”
淩寒聳聳肩,看向依舊被固定在原地的黃越澤。
“說了這麼久,你一定口幹了吧?”
黃越澤下意識的點頭,點到一半又猛然搖頭。
他現在還是階下囚的身份,可不能隨便亂吃對方給的東西!
但淩寒可不管他是什麼想法,他抬起手,操控著手中的水係異能,凝聚成一枚鵝蛋大小的水球塞在了對方嘴裏。
又在水球表麵附上了一層薄薄的空氣牆,確保對方無法使用外力將空氣牆毀壞。
接著他又操控水係異能將黃越澤身體裏的水分抽走了百分之八十,讓他處於極度缺水的狀態。
果然,黃越澤失去大量水分,嘴唇開始幹裂起皮,偏偏他的嘴還被水球堵住。
巨大的撕裂感從嘴角處傳來!
極度缺水的黃越澤嚐試著將塞在嘴裏的水球咬破,試圖汲取裏麵的水分。
但無論他怎麼用力,口中的水球依舊紋絲不動!
反倒是這一套動作把他累得夠嗆!
隨著他的唿吸,風從口腔進入他的食道,讓原本殘留在食道與唿吸道上的水分,逐漸消失!
他的喉結不斷的上下滾動,試圖讓幹燥的喉管重新變得濕潤。
但一切都無濟於事!
“嗬嗬嗬!”
他的喉嚨發出沙啞的嘶吼,眼神祈求地看著淩寒。
他後悔了,他為什麼要招惹對方,如果自己沒有見色起意,如果自己的手下沒有挑釁對方。
如果自己沒有讓他手下的人試圖從遠處狙擊,收割他們的性命。
那現在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或許依舊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跟幾個漂亮的美女玩遊戲。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提線木偶一般任人操控!
黃越澤越想越悲慘,他很想哭,但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他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突然他嘴裏的水球在口腔裏炸開,清甜的水流撫平的幹燥的喉管!
他貪婪地吞咽著口中來之不易的水,看向淩寒的眼神滿是恐懼。
他不知道淩寒為什麼忽然間放過他,但他現在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淩寒當然沒想過放過他,隻是這人冒犯的並不是他,還是要交給正主自己解決。
他轉頭看向王曉麗,“這人交給你自己處理,可以嗎?”
王曉麗抱著孩子的手微微一縮,隨後認真的點頭。
“嗯!”
說完她抬手拽著依舊動彈不得的黃越澤,一步步走到血霧之中,逐漸沒了身影。
把人交給王曉麗,淩寒就不管了,他抬頭看向白瑤那邊,那裏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淩寒隻是看了一眼就收迴了視線,他將精神力朝著麵前的山莊鋪開,一寸一寸的搜索著是否有漏網之魚。
在他的“視野”裏,整個山莊就像是開了透視一樣,一桌一椅都在淩寒眼中。
“嗯?”
當他的“視線”掃過對麵的高樓頂層時,他看到了好幾個衣著清涼的女人。
她們全都癱軟在地,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床上還有一個。
懂的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淩寒的“視線”停在了這一層,默默的注視著這幾個女人。
別誤會,他並沒有對這幾個人起什麼心思,畢竟他又不是曹賊,他還是更喜歡原裝的。
隻是,這些人該怎麼處置是個問題。
她們也隻是被黃越澤擼過來的可憐人,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淩寒也不是嗜殺成性的人,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
但將她們留下又不行,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裏有沒有被黃越澤洗腦的人。
萬一她潛伏在隊伍裏,在某個不知名的時機給他們當頭一棒怎麼辦?
那就把這些人都趕走吧,似乎也隻剩下這一條路了。
白瑤揮掉手中長刀上沾染的血跡,抬腳走到淩寒身邊。
“咦?曉麗姐呢?”
“她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們那邊結束了?”
“嗯,剩下的交給雅楠她們。”
淩寒將那群女人的事告訴了白瑤,然後問她,“你覺得該如何處理她們?”
白瑤沉默片刻,“趕走吧。”
“我們不可能收留她們,這是對我們自己人的不負責。”
淩寒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看來我們兩個想的是一樣的。”
等到範雅楠她們將那群小弟處理幹淨,王曉麗也迴來了。
她身上沾了些血跡,沒有人開口問她對黃越澤做了什麼。
這是她的事,隻要她自己處理的滿意就行,跟他們無關。
“走吧,咱們還得把這座莊園清理一下,要不然今天晚上就隻能隨便找個幹淨的房間湊合一下了。”
一群人先是來到了那些女人所在的地方。
他們這些人的到來,並沒有讓那些女人產生任何的警惕。
她們甚至依舊躺在地上,雙眼無波,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
“那些人已經被我殺了,這裏現在是我的地盤。
給你們三個小時,離開這裏。”
說完淩寒就帶著人離開了,三個小時之後,如果這些人沒有離開莊園,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讓地上的女人們眼裏出現了些許神采。
一分鍾,十分鍾,半個小時,陸陸續續的所有女人都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