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說完,就聽噗的一聲,丹爐噴出一股黑氣。
徐川打開爐蓋,丹爐中的藥材都變成黑色的藥渣,他皺眉道:“哪裏出了問題?”
大長老正要安慰,就見徐川已經(jīng)再次燒起火焰,把草藥丟進(jìn)丹爐裏麵。
大長老的心跳都要停了,他培養(yǎng)了這麼多弟子,還真沒見過徐川這樣的敗家子。
他想阻攔,又怕打擾了徐川,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徐川把藥材丟入丹爐中,控製火焰變換溫度。
隨著一株一株藥材進(jìn)入丹爐,空氣中彌漫開淡淡的香味。
大長老眼睛微瞇,不禁奇怪,難道徐川不走尋常路的煉丹手法,真能煉出通竅丹來?
他搖搖頭,把這個念頭拋到腦後。
怎麼可能,徐川要能煉成通竅丹,他把丹爐吃了。
徐川不知道大長老此刻的心情,控製著火焰溫度,提取出藥材的精華。
不同藥材的精華懸浮在丹爐中,在徐川的控製下逐漸靠近,最後凝聚成丹藥的形狀。
轟!
一聲悶響,丹爐中再次騰起一股黑煙。
大長老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徐川真的成功了。
徐川臉上卻露出一抹笑容,他打開丹爐,取出五個晶瑩剔透的靈丹。
“大長老,你看看,這是不是通竅丹?”
大長老瞪大眼睛,下巴驚得都要掉下來了,他沒想到徐川真的煉成了,而且一出手就成了五顆。
他接過丹藥,聞了聞,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通竅丹,還是中品通竅丹。
這怎麼可能?
即便他出手,煉成的通竅丹中,大部分都是下品,十個裏隻有一兩個中品。
而徐川煉製的五顆,竟然全都是中品靈丹。
徐川見大長老久久不說話,不禁心裏一跳,小心翼翼道:“大長老,是不是丹藥有什麼問題?”
大長老迴過神,感歎道:“丹藥沒問題,都是中品丹藥。”
“中品啊,”徐川不好意思道,“第一次煉通竅丹,沒有經(jīng)驗,再給我?guī)状螜C會,差不多能煉出上品丹藥。”
上品丹藥!
大長老快要窒息了,他煉了這麼多年丹,也不敢說自己能百分之百煉成上品丹藥。
他感歎道:“徐先生天資縱橫,老夫自愧不如,就算我出手,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丹藥沒問題,隻需要服用三顆,就能治好你朋友的傷勢。”
徐川鬆了口氣,收起丹藥,“如果大長老不介意,我還想購買一些草藥,價錢方麵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大長老擺手道:“你我之間何必談錢,想要什麼,我?guī)闳ゾ褪橇恕!?br />
說罷,他帶著二人來到藥神穀的藏寶庫。
徐川大開眼界,以二十億的價格,卷走了藥神穀三分之一的庫存。
得到了通竅丹,又買到了靈藥,徐川準(zhǔn)備離開了。
和大長老告辭,他和白出雲(yún)走出房間。
一道身影閃到麵前,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徐川定睛一看,麵前的人是星川凜。
她身上裹著一件男士外套,遮住誘人的身軀,發(fā)絲垂落坐下來,遮住大半臉龐。
徐川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星川凜跪在地上,“你說的我都聽見了,我身上的圖案,是式神留下的印記,如果不解除式神,我會被吸幹生命力死去。”
她抬起頭,一雙眼睛亮得驚人,“我不想死!”
徐川淡淡道:“你身上寄宿式神,不是最近的事情,至少已經(jīng)有十年了,就算除掉式神,你的身體虧空嚴(yán)重,也活不過二十五歲。”
星川凜臉色越發(fā)蒼白,她今年二十三歲,如果徐川所言非虛,她隻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徐川有些唏噓,星川凜的情況和他有幾分相似。
他體內(nèi)的龍脈需要玄陰之氣煉化,如果沒有蘇雅,不出三年,龍脈就會暴動。
到了那時,就算他是半神肉身,也會全身爆裂而死。
“是誰?到底是誰幹的?”星川凜喃喃道。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答案了。”徐川憐憫地看著她,“星川家作為東瀛豪門,族內(nèi)高手如雲(yún),想無聲無息在你身上寄宿式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身上的式神這麼久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隻有一個可能,你身上的式神,是你家人種下的。”
他每吐出一個字,星川凜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不,不可能!”
星川凜的聲音是如此的微弱,如此的無力。
往日的迴憶跑馬燈似的在腦海中旋轉(zhuǎn),隱藏在日常中的細(xì)節(jié),此刻沒有一絲遮攔的暴露出來。
東瀛重男輕女,而星川凜身為一個女子,在星川家的地位卻高的出奇,就連她的弟弟,星川家第三代的嫡傳,也要遜色一分。
弟弟不滿她的待遇,曾經(jīng)公開說過,她隻是一個獻(xiàn)給鬼神的祭品。
星川凜臉色發(fā)白,孩子沒有大人那麼多的花花心思,一定有人和他說過,他才會脫口而出。
鬼神的祭品,原來自己隻是家族獻(xiàn)給鬼神的祭品。
星川凜慘然一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倒在地上,任由衣襟大開,露出白皙的肌膚。
白出雲(yún)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她的地位雖然不如星川凜,但她有愛她的父母家人,不會被當(dāng)成一件物品送出去。
“徐先生,她真的沒救了嗎?”她小聲對徐川說。
“也不一定。”
星川凜流逝了大量的生命力,如果能及時補充,就可以延長壽命。
要說什麼東西能補充生命力,徐川手中的長生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星川凜眼睛一亮,“你能救我?”
徐川淡淡道:“我確實有治療你的手段,可我憑什麼救你?就憑你來偷盜夏國的傳承?”
星川凜經(jīng)過最開始的震驚,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複了鎮(zhèn)定。
她恭敬地跪在徐川麵前,“隻要您救我,從今日起,您就是我的主人,我絕對服從您的命令。”
徐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憑什麼要收你?就憑你的身體嗎?”
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貨物,這樣的感覺讓星川凜感覺無比恥辱,但徐川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不會放手。
她咬著嘴唇,輕聲道:“這次星川家派來夏國的,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忍者。如果夏國的醫(yī)生不答應(yīng)和一藥業(yè)的邀請,忍者就會殺死他們,奪取藥方。”
聽到這話,徐川眼神陡然一寒。
星川凜打了個冷顫,忍著恐懼道:“隻要您收下我,我可以把他們的計劃都告訴你。”
說完,她俯下身體,額頭貼著地麵,等待徐川的審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星川凜耳邊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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