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鯉像是霜打的茄子,沒有一點嬌蠻,雙手捏著耳朵乖乖聽訓。
陳亦鵬也沒有陳先生的氣勢,身體佝僂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完全沒有任何經驗,隻是聽到有可能要當爹的消息,整個人就有些發懵。
“唿!檢查完了看情況!”吳歌氣唿唿地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病房裏異常安靜。
突然外麵傳來了吵雜聲,似乎是幾個女保鏢在爭吵。
吳歌皺了皺眉頭,正準備發火,病房門被敲響響了。
幾名女保鏢喜氣洋洋地起走進來,小心關好房門後,其中一人拿出化驗單,說道:
“夫人,小姐已經懷孕二十八天了,恭喜小姐,姑爺。”
這個消息被證實後,幾個人都有些發懵了。
吳歌猛然站起來,奪過了化驗單後,原本嚴肅的臉瞬間笑開花了,大聲說道:
“賞!每人十萬獎金,每人都有!你們幾個給我做好保密,特別是醫院裏化驗的人。”
“夫人,我們已經安排了,保證消息傳不出去。”女保鏢說道。
蕭紅鯉的臉變得通紅,使勁眨眼睛,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化驗單,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湧上心頭。
陳亦鵬的腦子一片空白,兩條腿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勉強站起來後又跌坐在了床上。
“我,我要當爹了?”陳亦鵬喃喃自語道, 眼神呆,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蕭紅鯉看到這樣子的陳亦鵬,洋洋得意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她知道自己已經穩穩地立於不敗之地了,徹底地放下了心。
她一腳踹在陳亦鵬的後背上,說道:“傻樣!趕緊跟你爸媽說一聲!”
“對,對,應該說一聲。”陳亦鵬迴過神來,急匆匆往外走,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在屋子裏麵打電話。
女保鏢們得了賞錢後,都喜笑顏開地出了門,其他男保鏢想問原因都被嚴厲警告了。
陳亦鵬來到消防通道,把跟著自己的保鏢趕遠了一些,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手哆嗦得不停,幾次按鍵竟然連號都輸錯了,最後隻能打開曆史通訊記錄,給榮欣將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撥通後,榮欣非常不耐煩地說道:“我正上課呢,有什麼事情一會兒說!”
“等,等一下,媽!”陳亦鵬說話的聲音都發顫了。
對麵的榮欣似乎聽出不對勁,在班裏麵喊了一聲“自習!”,然後來到外麵後追問道: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唬媽,是不是出事了?”
陳亦鵬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媽,你要當奶奶了,紅鯉懷孕了。”
“啊!”榮欣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壓低聲音,激動地說道:“確定嗎?”
“確定,化驗單出來了,二十八天了。”陳亦鵬不好意思地說道。
電話中沉默良久,榮欣說道:“我請假現在就去臨海市,你最近給我老實一點,這十個月就給我分床睡!
要是紅鯉出一點問題,我扒了你的皮!
這個消息我告訴你爸,其他人就先不說了。
前期要保胎,不能太多人知道!你也別跟你的狐朋狗友亂說,聽到了嗎?”
親生兒子的地位瞬間下降,想到要出世的孫子和孫女,榮欣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掛斷電話之後,榮欣又先跟親家吳歌打了過去。
兩個媽媽交流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顯然蕭紅鯉肚子裏麵的孩子,已經成為了兩個家庭的頭等大事。
陳亦鵬手足無措,跟罰站一樣站在房間角落,完全不知道該幹什麼。
蕭紅鯉倒是極有經驗,翹著二郎腿,一邊啃蘋果,一邊看手機電視劇。
吳歌掛斷電話後,一把將手機拿走,惡狠狠地說道:
“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手機有輻射?從今天開始,通訊全部變成固定電話!
明天開始就開始上胎教課,我會找最專業的人來負責!”
唯一的愛好被剝奪了,蕭紅鯉都快要瘋了。
她想起前世自己該吃吃,該喝喝,八個月的時候挺著肚子在上班,哪有現在這麼多事。
可惜蕭紅鯉的意見,完全不被尊重。
陳亦鵬也沒有經驗,隻是覺得吳歌的建議很好。
二對一的情況下,蕭紅鯉被徹底壓製住了。
醫院是住不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胎。
蕭紅鯉執意要迴自己家,理由是要有好心情。
吳歌想了一下也隻能同意,不過還是聯係了最好的私人醫生,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
同一時間。
正在臨海機場準備轉機的陳父,接到了來自妻子的電話,說了一聲知道後就掛斷電話。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箱子是特殊改造的,拆卸後重新組裝就是一把高精度狙擊槍。
“哎!算了,要給孩子積德,不能見血。”陳父在心裏麵默默地說道。
他將飛往英吉利帝國的機票撕碎,然後轉身出了機場,找了一家便宜的酒店住下。
陳父要等榮欣到了之後,一起去看望懷孕的兒媳婦。
而幾名軍情處的特工急匆匆地跟出了機場,跟nmd公司的安保撞在了一起。
兩夥人對峙了一會後,都認出了彼此的身份。
隨後,他們都發現了陳父的蹤跡,沒有打擾彼此的工作,依舊按照預定計劃跟了上去。
另一邊的蕭長河接到吳歌的電話後,臉色青紅交加,怒氣衝衝地拍著桌子,吼道:“鬧什麼名堂,怎麼這麼不注意?”
“你吼什麼?不高興,以後孩子生了不讓你看!”吳歌立刻迴敬道。
蕭長河的臉憋得更紅了,勉強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們現在還小,應該專注學業!”
“已經有了,你說怎麼辦吧?頭胎肯定姓陳,第二胎商量一下說不定能姓蕭。你怎麼想?讓他們不要了?”吳歌反問道。
“要!”蕭長河也隻能借坡下驢,拉著臉不情願地說道。
“現在在保胎,沒出月份不能說,你給我把嘴巴閉緊了!從現在開始一滴酒都不能喝!”吳歌命令道。
蕭長河不願意地說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喝多了我怕你嘴巴沒有把門的,胡說八道!
袁青武就別讓到家裏來了,讓他見了紅鯉就能看出來,他這嘴上又是大喇叭!”吳歌繼續說道。
為了夢寐以求的孫子,蕭長河也隻能同意,沒有任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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