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豪傑在張正道所在客棧裏,吃了一頓好的。
除了老尼姑不能吃肉喝酒,其餘的人都放開了懷的大吃大喝起來。
酒酣之餘,張正道滿口答應(yīng)了秦守中和海天富到桃花山取經(jīng)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取經(jīng),取什麼經(jīng),取經(jīng)幹什麼,因為喝得很開心,大家都暈暈乎乎的,所以並不在乎說了些什麼。
這一頓酒一直吃到傍晚時分才散了。
秦守中和海天富終於的得償所願,欣喜若狂,刻意不壓製自己的酒意,讓自己酩酊大醉,然後在客棧裏開了房。
其餘人等都散了。
張正道也沒有壓製自己的酒意。
其實喝酒要的是那種氛圍和暈暈乎乎的感覺。
胡蕓英和郭蘭英兩個扶著張正道去了房間,然後兩人寸步不離,嚴(yán)格監(jiān)督,絕對不允許對方監(jiān)守自盜。
第二天一早,張正道醒過來。
一個腦袋枕著自己的胸口,另一個腦袋枕著自己的大腿。
他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枕頭邊的兩個大禮包。
這是華山派對自己的精準(zhǔn)獎勵。
打開盒子,白花花的銀子頓時就亮瞎了自己的眼睛。
趕緊打開另一個盒子,又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個盒子裏裝了兩百兩銀子,一個盒子裏裝了六百兩銀子,加起來正好是自己輸出去的數(shù)目。
看來自己輸了銀子的事情,已經(jīng)被他們知道了。
難怪自己會被銀子精準(zhǔn)打擊到。
這是好事,也是人情。
得認(rèn)。
叫醒了兩個女人,她們眼睛一睜開,見到了打開的盒子,還有那白花花的銀子,郭蘭英當(dāng)場開心的蹦起來。
抱著張正道還想將嘴巴撮過來。
張正道讓她如願以償,然後也讓胡蕓英如願以償了。
等洗漱完了,吃了早飯之後,和老掌櫃的依依惜別。
說實在的,張正道真的很喜歡這個老掌櫃的,人很好,將自己照顧的很周到,將自己的驢子照顧的也很周到。臨別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一顆益氣養(yǎng)身的藥丸,溫水送服即可。”後麵一句“包生兒子”沒有說。
老掌櫃很感激,再三致謝。
等出了門,沒走多遠(yuǎn),看到路邊上一群人,等在那裏。
“我等在此給仙師送行。”
秦守中為首的,一起給張正道拱手。
其中秦守中將海天富手裏的三匹馬的韁繩遞給張正道說道:“這是我們送給道長的心意,隻望道長一馬當(dāng)先,馬到功成……”
海天富:……
這廝讀過研嗎?
好話不要錢的說出來了。
三匹馬都很高大神武,和張正道的三頭驢子一比,頓時覺得這三頭驢散發(fā)出純純的醬肉香味了。
“這個……需要什麼迴報嗎?”張正道問。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
“絕不需要仙師迴報,我等一片赤誠之心……”劍神秦守中將胸脯拍得“啪啪”的響。
淨(jìng)閑師太白了他一眼,迫於劍神的銀威,她也不好反駁。
大家都出了錢的,你這麼說,顯得你一個人了?
張正道欣喜的接過韁繩,交給了胡蕓英,又看著自家的三頭毛驢,心疼的說道:“我這三頭毛驢,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交給我,賣個好價錢,我給仙師送到桃花觀去!”
劍神秦守中反應(yīng)真快。
等海天富想說的時候,毛驢的韁繩都已經(jīng)握到了秦守中的手裏了。
“多謝了。”
張正道拱手。
胡蕓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上馬了。
一翻身,就騎了上去。
另一旁的郭蘭英也翻身上馬,一拉韁繩,馬揚(yáng)前蹄,她穩(wěn)穩(wěn)的控製住,英姿颯爽,好看的很。
眾人還一起喝彩。
張正道學(xué)著翻身上馬,騎馬的感覺很好。
“諸位英雄,我們以後江湖再見!”
張正道一拱手。
“仙師,我等桃花山再見!”
眾人也一起拱手。
“等等,還有這個!”
靈英派掌門周秋水將一麵大旗給胡蕓英塞了過去。
胡蕓英展開一看,正是自己繡的那麵旗子——桃花劍派。
來的時候,桃花劍派寂寂無名,迴去的時候,桃花劍派已經(jīng)名震江湖。
“多走動!”周秋水殷切的叮囑。
三騎快馬如飛,踏雪而去。
這一次來華山比武,收獲還是挺多的。
一路上沒有多耽擱,因為來的時候,路上的風(fēng)景該看的都看了。該經(jīng)曆的江湖也經(jīng)曆了,所以沒有什麼留戀的。
特別是最近天氣不太好,早點迴去,準(zhǔn)備年貨。
逼近年關(guān)了。
這是張正道在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年,他想搞的熱鬧一點。
畢竟是一個人在異世界,離鄉(xiāng)背井的,用熱鬧來驅(qū)散異鄉(xiāng)異客的孤單感。不過好在自己不是一個人。
身邊兩個一忽兒超到自己前麵,一會兒又落在自己後麵的女人,她們有多快樂,就對自己有多麼的眷顧。
“迴家囉!”
張正道大聲的說道。
“迴家啦!”
郭蘭英也大笑,一會馬鞭,從張正道身邊唿嘯而過。
三個人都想早點到桃花觀。
因為有錢了,又有馬要照顧,所以不再風(fēng)餐露宿,而是盡量的趕在城內(nèi)住店。
過了不到四天,就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陵州城。
在陵州城停留了一天,買了很多物資,準(zhǔn)備過年用的。
算一算時間,過年隻有十幾天了。
陵州城有些東西是臨濱鎮(zhèn)買不到的。
等到可以看到臨濱鎮(zhèn)路口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有一個小姑娘的身影。
臨濱鎮(zhèn)沒有下雪,還有太陽。
隻不過有夕陽的冬天並沒有多少溫暖的感覺,南方的風(fēng)吹到了臉上,臉嗖嗖的冷,能凍得讓人麻木。
一個小姑娘的身影在路口被陽光拉得很長。
三匹馬得得得的跑到了路口就停下來了。
張正道沒想到,在鎮(zhèn)子上還有人專門的等著自己,迎他迴來。
跳下馬來,快步的朝著這個小姑娘走過去。
小姑娘看著張正道走過來,眼眸子裏的欣喜藏都藏不住。但是即便是心情再雀躍,她還是生生的忍住了,傲嬌的小身板挺得筆直。
依舊是酒壺和酒杯。
盧小花脆生生的迎著張正道說道:“聽聞道長今日迴家,我特意在此等候道長。”
胡蕓英撇了撇嘴。
自己三人什麼時候到家,自己都沒有定數(shù),你聽誰說的今日到家?
但是她沒有去拆穿盧小花。
有點兒不敢。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小姑娘那一板一眼的模樣,居然有點兒畏懼,自己可是宗師後期的大高手了……
郭蘭英也不撒歡了,悄默默的站在旁邊看著。
難道這小姑娘有主母之姿?
似乎胡蕓英有點兒明白了這種畏縮的原因所在了。
看了張正道也一板一眼的和小姑娘對話,高興的心情,忽然有些陰鬱了。
“一碗酒,抖落萬裏征塵。”
盧小花舉起碗到自己的眉頭。
張正道接過來,一飲而盡。
“二碗酒,迴歸一身膽氣。”
張正道拱手,再次接過來,一飲而盡。
“三碗酒,他鄉(xiāng)多惜身,故鄉(xiāng)不埋誌。”
張正道一愣,看了看盧小花。
盧小花將碗再舉高一些。
接過來,再次一飲而盡,對著盧小花說道:“多謝你!”
盧小花就笑:“惜小財而修大道,曆俗事而悟仙途。道長不必俗了心,庸了人。小女子告辭了,再見罷!”
小姑娘說完,收拾東西,一轉(zhuǎn)身,就輕快的離開了。
張正道問:“她怎麼知道我今天迴來?”
胡蕓英不想說:“我怎麼知道。”
張正道就去了桂大嫂的酒坊裏,桂大嫂見了鬼一樣的差點鑽到了桌子底下去了,朝著張正道三人看了看。
“你……你不是被強(qiáng)盜打劫死在了外麵嗎?”
張正道:……
謠言都已經(jīng)這麼離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