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中間,萌萌和小喬打電話來問他考的怎樣,春風(fēng)得意的舟隱同學(xué)痛快地答應(yīng)晚上再吃一頓,途中這會兒功夫。
“去西樓好不好,反正一會兒又得出來了。”
“不去,我迴宿舍。”
“不就是約法三章麼,都約法八章了,你還是不信我。”
梔子美麗的眼睛裏漾出了淚光:“你還是覺得我不信你。”
淚珠滾下來:“不信你我?guī)致锔阍谝黄稹!?br />
舟隱還沒見她哭過,隻覺得心絞著疼。
“我說錯了,我是說,我怎麼可能做你不願意的事,哦,沒準(zhǔn)備好。”
他把她摟在懷裏拍拍。
“別哭了,迴頭眼睛腫了小喬他們倆笑話你。”
西門外的路邊,舟隱拉梔子過馬路,梔子低著頭不肯動:“我要洗臉。”
“那真去西樓了啊!”
梔子從衛(wèi)生間出來,秀白雅致的臉龐,大大的米色毛衣,就是朵清香的梔子花啊!
“我困了,睡會兒。”
梔子和衣躺下了,一會兒唿吸就平緩下來,舟隱輕輕地躺到她旁邊,側(cè)頭就看見安靜的睡顏,他找到她的手握住,閉眼假寐,居然也睡著了。
手機一震,梔子先驚醒,看看自己被握著的手。
舟隱也醒了,女朋友正側(cè)身看著他,耳邊紅紅的。
“要親麼!”
他擺了個予取予奪的模樣。
梔子不動,耳邊更紅了:“哦,是等我親對吧!”
舟隱一邊湊近過去輾轉(zhuǎn)吻她的嘴唇,一邊模糊不清地嘟囔:“梔子,你親親我。”
舟隱知道自己被很認(rèn)真地吻著,從眉頭到臉頰到嘴唇到耳邊到下巴,梔子的嘴唇柔軟又溫存,舌尖偶爾掠過,又害羞地逃迴去。
他萬般不情願地推開她,坐起來掩飾一下衝動的身體。
“一會兒咱們該走了。”
三個大孩子帶一個小孩子去吃黑科技噱頭的失重餐廳,於小喬提的問題相當(dāng)於讓梔子老師上了節(jié)質(zhì)量引力以及螺旋的科普課。
菜本身麼,隻能說平平無奇。
中間給大熊小熊視頻炫耀一下,又被對麵旋轉(zhuǎn)餐廳的夜景給炫耀迴來。
“喬喬,我們看到大熊貓,考拉,大象。”
“還有恐龍,鸚鵡,大蛇。”
“媽媽,外婆,我都沒去過。”
小高婚假迴來給大家發(fā)喜糖,專門給於途送了一盒。
“於助,我和陶陶都特別感謝您。”
“你們的兩地分居打算怎麼辦?如果她考慮轉(zhuǎn)業(yè)的話,院裏應(yīng)該可以爭取一下。”
小高心裏暖暖的,這是他猶豫好久不知該怎麼開口的事情。
“這個您都想到了,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們倆商量好,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我。”
張如琢同學(xué)要參加滬上的元旦晚會,少兒四手聯(lián)彈,陳雪比她自己參加什麼晚會都更積極100倍。
衣服頭發(fā)鞋化妝無一不親力親為,高大上到飛起,還發(fā)動所有員工要誇獎和讚。
“要不露痕跡不落窠臼。”
“雪姐,發(fā)動你粉絲投最期待的節(jié)目,肉肉肯定第一。”
“粉絲不行,但是你們必須投啊!”
“陳風(fēng),快給肉肉投票。”
“投過了。”
“別糊弄你老姐啊,那是你親外甥。”
“我真投了。”
證明的截圖,是莎莎分享的鏈接。
“陳風(fēng)你什麼時候跟莎莎有來有往的,你不是沒感覺麼。”
“陳風(fēng)~”
“陳風(fēng)~”
“你再不理,我問莎莎去了啊!”
“陳雪,我都這麼大人了,你別跟盯肉肉似的盯著我行不行。”
“那我還是問莎莎去。”
“你問她幹嘛!什麼事也沒有,就是閑聊兩句,她說你說的要給肉肉投票,讓我轉(zhuǎn)發(fā)一下。”
“陳風(fēng),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伺候著你長大的,這話騙不了我。”
“行了行了,你別添亂比什麼都強。”
“陳風(fēng)你什麼意思。”
“我姐找你沒。”
“沒啊?怎麼了。”
“她發(fā)現(xiàn)我用你的投票鏈接。”
“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幡然醒悟悔不當(dāng)初痛哭流涕,求我跟你好。”
視頻當(dāng)即斷了。
好好的小夥子,怎麼長了張嘴。
“莎莎,別掛,這迴好好說話,我姐那麼賊,肯定猜到了。”
“那得多如釋重負(fù)謝天謝地。”
“沈莎莎,我怎麼覺得我出了虎穴又入狼窩呢!”
“不入啊,那就走好。”
“入入入。”
陳風(fēng)本來元旦沒打算迴家,現(xiàn)在出了莎莎這個“意外”,他認(rèn)真考慮了一下。
“元旦去你家,春節(jié)迴我家怎麼樣。”
“陳風(fēng),咱們倆隻見過三次。”
“不是四次麼加上每天三四個小時的視頻,我兩個手機流量都爆好幾輪了。”
“這個不重要,我是說,這就見家長太不慎重了。”
“我覺得很慎重啊!”
“人和人是要相處的,咱們相處的時間一個小時都沒有,手都沒拉過。”
“那我元旦迴上海,拉手去。”
晶晶他們迴北京,大熊小熊給大家?guī)Я撕枚喽Y物,恐龍海星小蠻腰,琳瑯滿目,都是壓歲錢。
於途讓他們自己記賬,大人們一個沒注意,小熊那些都是大熊替他記的。
於途這幾天加班得狠,把分管的項目總結(jié)完,元旦到春節(jié)之間他就能都待在集團(tuán)了,院辦主任說:“於助,18號您能不能安排出時間迴來,下午院裏聯(lián)歡會,晚上要招待老同誌,您還是盡量參加的好。”
莎莎提前錯後各請了兩天假,玲姐問她,要迴家還是去北京?
不是,有朋友過來,一起周邊轉(zhuǎn)轉(zhuǎn)。
他們約好了在瘦西湖邊上的酒店匯合,莎莎先到,租好了車,在機場的停車場裏,她問自己,這是真的麼。
沒錯,當(dāng)初的“偶遇”裏她隻有被安排的不感冒,可是,在黑暗的山裏看見陳風(fēng)的時候,可能,隻有“緣分”兩個字能夠形容。
他也是這麼說。
好像就是迴上海報了平安那句語音之後吧,他打過來的電話有多長時間。
反正耗完了手機的電。
她沒遇上過有這麼多話說的人。
他也是這麼說。
擁抱一下,放了行李,陳風(fēng)去開車,一切都自然的像是他們這樣相見過很多次一樣。
房間是湖景大床房,窗外就是瘦西湖,這會兒夕陽在湖麵上撒的一片碎金。
他們牽著手出去找最著名的吃食,夜色裏去坐運河的遊船,迴來洗漱,做愛,聊天,再睡去。
就像很多個日子都是這樣度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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