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湘:“……”


    葉蟬衣:“……”


    葉蟬衣拍拍女兒的腦袋，讓她一邊兒待著去:“別搗亂！”


    然後讓杭元昭進屋，讓他說一說想要的藥粉有哪些種類，她會盡力去配。


    沉湘跟在二人身後，小白眼一翻一翻的，嬌哼了兩聲，到底是沒有打擾他們。


    藥粉的類型說好後，葉蟬衣就歉意開口:“我女兒她腦子不好使，不是想著要占你便宜的。”


    杭元昭本也沒當真:“我也是開玩笑的，她小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我難道還能當真？”


    他又不是什麼色中惡鬼，人家才十八歲的小姑娘，就算那話是真的，那也是為了親媽。


    他一個神經病，可幹不出來這種趁人之危的事。


    聽了這話，葉蟬衣的臉難得的紅了。


    自己生的女兒自己知道，那話啊，怕是真的對人家帥小夥有那麼點意思。


    想到這裏，她有些坐立不安。


    正要說話，卻沒想空間給杭元昭傳遞了渴望的情緒，他猛地迴頭，恰好對上了沉湘被嚇到的雙眼。


    “怎、怎麼了？”她說話有些磕巴。


    杭元昭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努力平和臉上的表情：“你這個，是珍珠？”


    瞧著形狀和色澤很像，就是個頭有點大。


    或者說，是大到離譜了，肉眼瞧著，都快趕上籃球的大小了。


    如果真的是蚌殼裏麵出來的，也不知道蚌肉屬不屬於變態物種。


    “可能是吧？”沉湘微微歪著頭，不是很確定：“我跟媽媽過來的時候，為了入住名額，打了不少的醜魚，後來搶的人多了，醜魚就不夠了，我就去砸冰層，恰好砸到了一片池塘，裏麵全是超大的蚌殼！”


    她展著雙臂比劃了一下，“比電腦的機箱要大一點。”


    杭元昭若有所思：“那你可能是遇到珍珠養殖的地方了，你都撬了？”


    沉湘點頭：“嗯，東西超多的，跟醜魚一樣會蹦噠起來咬人！我本來以為蚌殼這樣，會不會跟醜魚一樣是變態物種，就想著撬開找找蚌肉，結果裏麵隻有一層皮！被撬開後，迅速變成跟碎紙片一樣的東西，一碰就變成灰了，隻有這些珍珠我留下了。”


    “哦，還有蚌殼，我跟媽媽留著當鍋子使，特別好用，我給你拿兩個！”


    說著，她起身扶著床，彎腰去床底下掏。


    杭元昭眉頭一皺，這什麼姿勢？


    挪開了眼，他對葉蟬衣說：“葉醫生，這個珍珠我很感興趣，藥我還有不少，一顆珍珠換十盒藥。”


    葉蟬衣搖頭：“這個我自己也研究過，不值這個價，你虧了。”


    杭元昭正要說合適的就是好的，這時，沉湘拖著兩個碩大的蚌殼出來，小臉紅撲撲的：“杭元昭你別太實誠！這個我和媽媽試過了，像末世前珍珠什麼解毒提高免疫力的效果都沒有，隻有美白！”


    說著，她拽著自己的衣領子一拉，露出鎖骨附近一片白皙的肌膚：“瞧我多聰明！女人的臉太好看會危險，我就往身上抹！”


    少女的肌膚比珍珠還要有光澤，尤其是在極寒期的這個溫度下，不僅沒有蒼白，反而還帶著一層瑩潤的光暈。


    看著就想讓人試試溫度的那種。


    杭元昭心口一滯：“你是個小姑娘，別隨隨便便拉衣服。”


    再說了，你的臉就算不抹，那也是頂級的美。


    葉蟬衣看了女兒一眼，想到自己的病，眼神一暗，隨即看向杭元昭的眼神就更和善了：“我們還剩24顆，其他的都被這孩子磨成珍珠粉換給內區的女客戶了。”


    不管是什麼時候，頂層人士依舊是享受的。


    “如果沒有其他用途的話，我都要了，240盒夠你吃20年了吧？”杭元昭隻顧著算自己的。


    葉蟬衣：“……”


    葉蟬衣有些無語：“這鬼天氣，我能再活兩年都不錯了！”


    還20年……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程度。


    “給我十年份量就夠了，我努力多活一點，剩下的就當贈送給你了。”葉蟬衣語重心長道：“手不能這麼鬆，留著說不定其他人也有這毛病，你還能換點物資。”


    聽了這話，杭元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腦子一抽：“這毛病是不是有一定的遺傳概率？要不給沉湘備一點兒？”


    沉湘：“……”


    葉蟬衣：“……”


    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抱歉，可能是前幾天的極寒把我腦子凍壞了。”


    保質期有沒有這麼長都是個問題。


    當然，他空間的禁止區域是沒有保質期這個擔憂的。


    葉蟬衣：“也不用這麼抱歉，多餘的珍珠也不用給我們換別的東西，就是我這毛病不知道能活多久，要是我沒了，而你們都還在中心體的話，麻煩你看顧一下我的女兒。”


    沉湘急了：“媽媽！”


    葉蟬衣擺擺手：“就當我在結善緣。”


    “不用管她受不受欺負，末世裏獨自生活，被欺負也是正常，隻求她活不下去了，你搭把手。”


    “當然了，你倆要是死了一個，那就當我這話沒說。”


    杭元昭：“……”


    杭元昭點頭：“我盡量。”


    他不能完全保證：“那這些給我帶迴去，至於學費和藥費，我還是每天拿過來給你們。”


    葉蟬衣嗯了一聲：“沉湘，你送送小杭。”


    看著二人的背影，葉蟬衣苦笑出聲：“我也卑劣起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唯有這個女兒叫她放心不下，小杭是個好人，單身、年輕、還有本事，要是他對女兒也有意思……不求多長久，哪怕女兒能多活一天呢，那也是活著。


    葉蟬衣突然就落淚了：要不是這該死的世道，她的女兒還在快快樂樂的當一個大學生啊！


    *


    走出了衛生院，沉湘腳步有點慢，最終停下來，腳尖在地上碾著：“杭元昭，我媽媽在給我們製造機會呢……”


    聞言，杭元昭端正了身姿，說：“葉醫生是關心則亂，她沒那麼容易死的，你別瞎想。”


    “哦……”她手指繞著衣角。


    偷看他一眼，快速低頭，又偷看他一眼。


    杭元昭被她看的頭皮都麻了：“你能不能不要嬌羞了？大襖子都被你戳仨洞了！”


    “你！”


    沉湘低頭看了看自己襖子上的大洞，再看看杭元昭，惱羞成怒：“臭直男！活該你單身！”


    人噠噠噠的跑了，杭元昭嗬了一聲：“直男怎麼了？”


    我直男我驕傲！


    談戀愛傷我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