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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觸摸了閻君的屍體,獲得了閻君三成功力!


    “……”


    係統(tǒng)提示音接連響起。


    蘇塵站起身,掃了眼燕十三和薑斷弦,微笑道:“本官確定,這兩人都已經(jīng)伏誅!


    燕十三:“……”


    薑斷弦:“……”


    南宮白狐也是一陣無語。


    “快離開萬鬼樓!币坏兰贝俚穆曇糇赃h(yuǎn)處響起。


    “諸葛正我…”蘇塵聽出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諸葛正我,當(dāng)即奔向窗口位置,一躍而出。


    燕十三、薑斷弦、南宮白狐三人反應(yīng)都很迅速,緊緊跟在蘇塵身後。


    “轟。”


    幾乎是在四人跳出窗口的那一刻,萬鬼樓下方響起一道爆炸的轟隆聲,火光炸裂了地麵,瞬間席卷整座萬鬼樓。


    強(qiáng)烈的衝擊波,直接吹飛了正在下躍的燕十三、薑斷弦、南宮白狐三人。


    這三人就像是滔天巨浪裏的一葉扁舟一樣,無法自控。


    蘇塵凝神專注,身如磐石,未曾受到衝擊波的影響。


    並且,


    在他的眼裏,周圍的爆炸衝擊似乎變慢了一樣。


    剛落於地麵,大地頓時(shí)炸開。


    熾盛的火光像是要刺破大地一般。


    蘇塵隻能猛然縱身,高高躍起。


    目光所及,整座鬼街如同火山噴發(fā)一樣…地下炸開了。


    蘇塵臉色冷峻,不斷急縱身軀,躲避著地下爆炸泛起的衝擊波。


    “大意了!


    “鬼街能夠移動(dòng)房屋、道路位置,地下必定有無數(shù)機(jī)關(guān)、齒輪、鎖鏈等物!


    蘇塵皺眉,猜測(cè)鬼街下麵必定還有一處空間,密布機(jī)關(guān)的同時(shí),極有可能還藏著大量的炸藥或者火油等物。


    而且,


    鬼街的運(yùn)行,必定不可能隻靠萬鬼王一人。


    想通後,蘇塵一陣無奈。


    他壓根阻止不了鬼街下方的爆炸。


    隻能被動(dòng)躲避著。


    好在,他主修的是金剛不壞神功。


    雖還不能變身,但身體的硬度,遠(yuǎn)非一般高手可比。


    強(qiáng)烈的衝擊波,看似洶湧,威力巨大,實(shí)則並未對(duì)蘇塵造成多少影響。


    甚至,他的衣角都是完好無損的。


    漸漸地。


    轟隆聲停歇。


    蘇塵站在一塊斷柱上,極目四望,整座鬼街已經(jīng)徹底淪為一片廢墟,地麵出現(xiàn)無數(shù)裂口。


    四周皆有滾滾濃煙,一些倒塌的房屋還在燃燒著。


    “咳!


    一道虛弱的輕咳聲自東側(cè)遠(yuǎn)處響起。


    蘇塵連忙奔了過去,在一處大地裂縫裏發(fā)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宮白狐。


    此刻,


    南宮白狐狼狽至極,發(fā)絲淩亂,嘴角溢血,臉頰布滿血漬和泥垢,身上的衣衫已爛的不成樣子,沾染泥塵的雪白肌膚若隱若現(xiàn)。


    蘇塵縱身躍下,來到了南宮白狐身前。


    這下子。


    一眼就看出這南宮白狐的女兒真身了。


    南宮白狐眼皮微抬,隱約看到蘇塵的身影,眼皮便如有千斤之重一樣,再也抬不起來,徹底陷入暈闕。


    “南宮百戶!


    蘇塵唿喊一聲。


    沒得到迴應(yīng)。


    “暈了?”蘇塵俯身,托起南宮白狐的後背,縷縷真氣湧入南宮白狐體內(nèi)。


    片刻。


    “氣血逆湧,五髒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蘇塵沉吟,南宮白狐的外傷並不嚴(yán)重,主要是五髒六腑遭受的衝擊太大了。


    略作思忖,蘇塵就地盤坐在南宮白狐身後,開始用真氣為其蘊(yùn)養(yǎng)五髒六腑。


    沒一會(huì),


    南宮白狐虛弱地睜開了雙眼。


    感受到後背的雙掌,南宮白狐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暈倒前的畫麵一閃而逝,試探著喊了聲,“蘇千戶?”


    虛弱的聲音,十分正中,就像是男子的聲音一樣。


    “嗯!碧K塵輕嗯一聲,“你傷到了五髒六腑,我正在幫你蘊(yùn)養(yǎng)。”


    “多謝!


    南宮白狐低聲道謝,低頭瞥到自身衣衫的破爛程度,頓時(shí)無法淡定了。


    “穩(wěn)定心神!碧K塵開口。


    南宮白狐麵頰一僵,心跳的越發(fā)快了。


    “放心,本官不是多嘴的人!碧K塵輕聲道,“不會(huì)滿大街的告訴天下人,你是女兒身!


    “……”


    南宮白狐臉頰漲紅,雙拳緊緊握起。


    又過了一陣,


    蘇塵收迴了雙手,站起身,將身上的藍(lán)色錦衣脫下,遞到了南宮白狐的身前,“先換上吧!.


    …


    南宮白狐背對(duì)著蘇塵,虛弱的她,費(fèi)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穿上蘇塵遞來的藍(lán)色錦衣.


    “如果你不想讓別人也認(rèn)出你的女兒身,最好把頭發(fā)整理好。”蘇塵提醒道。


    在影視劇裏,女主假扮男子時(shí),隻要頭發(fā)一散開,主角必定便能發(fā)現(xiàn)女主的女兒真身。


    這設(shè)定本是槽點(diǎn)滿滿。


    此刻,看著南宮白狐長發(fā)散亂披肩的模樣,蘇塵覺得,這種設(shè)定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南宮白狐一言不發(fā),默默用雙手梳理發(fā)絲。


    好一陣後。


    她轉(zhuǎn)身看向蘇塵。


    蘇塵上前兩步,走到南宮白狐身前,道了聲‘得罪了’,便直接伸手,攬住了南宮白狐的腰肢。


    緊接著,


    縱身一躍,直接躍出了這處大地裂縫。


    南宮白狐雙拳緊握,嘴唇抿緊,臉上卻是不受控製的泛起了紅痕。


    來到地麵,蘇塵鬆開南宮白狐,舉目四望,“也不知道薑斷弦和燕十三如何了?”


    “他們應(yīng)該沒事!蹦蠈m白狐猶豫道,“我被炸飛時(shí),看到他們都在我前麵,已經(jīng)穩(wěn)定了身軀!


    “這樣啊!碧K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裏稍稍鬆了口氣,看著南宮白狐,“我在周圍找找,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你傷的很重,不宜動(dòng)身,先在這裏休息。


    要是遇到了危險(xiǎn),直接唿叫即可。”


    “好。”南宮白狐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塵沒再多說,開始在周圍搜尋。


    好一陣,都沒找到一個(gè)活口,同時(shí)也沒找到一具屍體。


    就像是大爆炸發(fā)生之前,所有人都已提前撤離了一樣。


    當(dāng)然,


    也有可能被炸的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又找了一陣,蘇塵遇到了諸葛正我。


    “大家都在東邊。”諸葛正我輕聲說道。


    “都沒事?”蘇塵問道。


    諸葛正我沉吟道:“商販都沒事,老夫和鐵膽神侯第一時(shí)間便將他們都救了出來。”


    蘇塵沉默,好一陣後,幽幽問道:“這場(chǎng)大爆炸,該不會(huì)是你和朱無視點(diǎn)燃的吧?”


    “你想多了!敝T葛正我微笑道,“這場(chǎng)大爆炸,因你而起,這份功勞,沒人跟你搶!


    “因我而起…”蘇塵若有所思。


    諸葛正我沉吟道:“大概是因?yàn)槟銡⒘巳f鬼王,他的某些部下想讓你,以及整座鬼街為萬鬼王陪葬,便引燃了鬼街下藏著的火油和炸藥!


    蘇塵不置可否,問道:“燕十三和薑斷弦,他們沒事吧?”


    “沒事,他們都已經(jīng)離開鬼街了。”諸葛正我說道。


    “那就好。”


    蘇塵沒再多說,有諸葛正我在,搜救一事,也用不到他了。


    “對(duì)了,不久前,你有一位擅於易容的朋友,曾去六扇門,專門找老夫來救你!敝T葛正我離開前,留了這樣一句話。


    “擅於易容的朋友…”蘇塵腦海裏浮現(xiàn)花道常的模樣,不禁一笑。


    這小賊貓,還挺上道。


    迴到南宮白狐身邊。


    “你是想跟其他人匯合,還是直接離開?”蘇塵問道。


    “直接離開。”正盤坐在地上的南宮白狐說道。


    “好,一起吧!碧K塵看了眼周圍,“鬼街已經(jīng)徹底顯露世間,可以直接離開,無需什麼口令和閻王血幣了!


    南宮白狐站起身,剛邁出一步,便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吟,秀眉蹙了起來,臉色微微滲白。


    “差點(diǎn)忘了,你還受著傷呢!碧K塵走到南宮白狐身邊,十分熟練的將之?dāng)r腰抱起,看著南宮白狐略顯緊張的麵孔,“如果你不想以後留下暗疾,那就老老實(shí)實(shí)閉上嘴。”


    南宮白狐咬住了嘴唇,一言不發(fā)。


    就這樣,


    兩人一同離開了鬼街。


    整座鬼街宛若是剛剛經(jīng)曆過地震、戰(zhàn)火、火山噴發(fā)等各種末日?qǐng)鼍耙粯印?br />

    之前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震動(dòng)了整座京都。


    京都內(nèi)。


    一座高閣裏。


    南王朱佑雄、金錢幫幫主上官金虹,以及司禮監(jiān)提督魏忠賢,皆是震驚地看著鬼街方向。


    那裏的天空,時(shí)而泛起轟鳴聲和紅色光芒,就像是血雷一般。


    “出事了!鄙瞎俳鸷绯谅曊f道,他才離開鬼街沒多久。


    “鬼王失敗了!敝煊有鄄[起雙眼,心裏一陣肉疼。


    先不提萬鬼王的戰(zhàn)力,單單鬼街,每年都能夠給他提供大量的金銀。


    眼下,如此巨大的爆炸響聲,鬼街還有可能幸存嗎?


    魏忠賢眼裏的震撼之色久久未曾消散,今晚,他也去了趟鬼街,幸好出來的及時(shí),否則隻怕…


    “這種劇烈的爆炸,冥火僧肯定已死,那個(gè)假世子…”魏忠賢看向朱佑雄,“咱們的計(jì)劃,應(yīng)該不會(huì)受到影響吧?”


    “計(jì)劃…”南王朱佑雄漸漸冷靜下來,眸光變幻不定,好一陣後,麵容緩和起來,“鬼街爆炸,皆因錦衣衛(wèi)而起。


    這可以看做是朝廷對(duì)江湖的挑釁,本王為朱厚照準(zhǔn)備的那把劍,可以名正言順的來京都了!


    魏忠賢亦說道:“假世子已死,也不會(huì)有人懷疑真世子的身份了!


    “還是應(yīng)該先查一查,我們離開後,鬼街到底發(fā)生了什麼!鄙瞎俳鸷玳_口道。


    “……”


    …


    出了鬼街,來到京城大門外,蘇塵、南宮白狐遇到了燕十三和薑斷弦。


    “還真讓你猜對(duì)了,他們倆竟然真的會(huì)一起來!毖嗍戳搜鬯K斷弦,笑著說道。


    薑斷弦淡淡道:“這隻是合理的推測(cè)。”


    “你們是在等我?”蘇塵微笑道。


    “當(dāng)然!毖嗍Φ馈


    薑斷弦言簡意賅:“他說他殺人後,一直都有一個(gè)習(xí)慣。”


    蘇塵、南宮白狐一同看著燕十三,眼裏都閃過一絲好奇。


    燕十三道:“殺過人之後,我一定要喝酒。”


    “喝酒…”蘇塵有些意動(dòng),這一次,他挺欣賞燕十三和薑斷弦的。


    “喝過酒之後…”燕十三繼續(xù),“我一定要去找女人!


    話音落下,


    場(chǎng)麵變得稍顯詭異。


    蘇塵下意識(shí)地斜瞥了南宮白狐一眼。


    果然看到了南宮白狐蹙起的眉頭。


    薑斷弦忽然冷冷道:“你剛剛可沒告訴我,你還要找女人!”


    燕十三道:“你也沒問啊!


    薑斷弦冷哼一聲,沉著臉不說話了。


    “算了,是我的錯(cuò)!毖嗍龘u了搖頭,輕笑道,“為了賠罪,我請(qǐng)你們逛京城裏最好的青樓。”


    雖說是請(qǐng),但燕十三打的念頭卻是…宰這幾人一刀。


    畢竟,作為劍客,他一直都覺得銀子是累贅,身上從來不帶銀子。


    換句話來說…他壓根就逛不起青樓,更不要說是最好的青樓了。


    “最好的青樓?”薑斷弦下意識(shí)地看了眼蘇塵。


    蘇塵不動(dòng)聲色地問道:“最好的青樓,你指的是哪裏?”


    “當(dāng)然是醉仙樓啊,你不是京城的錦衣衛(wèi)千戶嗎?別告訴我連醉仙樓都沒聽說過。”燕十三一臉無語地看著蘇塵。


    薑斷弦冷笑道:“他當(dāng)然知道醉仙樓,昨晚他剛逛過!


    “昨晚剛逛過?”燕十三眼睛一亮,剛欲問‘那裏如何’,便意識(shí)到了不對(duì)勁,看向薑斷弦,“不對(duì),他逛過醉仙樓,你怎麼知道的?”


    南宮白狐秀眉蹙起,瞥了眼蘇塵,眼裏閃過些許不喜。


    蘇塵默然不語。


    薑斷弦繼續(xù)冷笑,“不止我知道,整座京城,就沒人不知道。”


    “咋迴事?”燕十三好奇。


    南宮白狐心裏也泛起了些許好奇。


    “讓他自己說!彼K斷弦瞥了眼蘇塵。


    蘇塵沉默一陣,歎氣道:“昨天我喬遷新居,跟同僚一起去了趟醉仙樓慶祝,然後就把那裏查封了。”


    “查封了?”燕十三頓時(shí)變得瞠目結(jié)舌。


    南宮白狐也呆住了。


    這些天裏,她一直都在鬼街暗查冥火僧的下落,以求能夠幫義父左千戶平案,已經(jīng)兩三日沒迴京城了。


    是以並不知道蘇塵的‘豐功偉績’。


    “先進(jìn)城吧。”蘇塵開口道。


    “唉,我聽說醉仙樓花榜前三,各個(gè)天香國色啊!毖嗍荒樳z憾。


    聽到燕十三提及醉仙樓花榜,蘇塵腦海裏浮現(xiàn)了花道常的模樣,眉頭不可察覺地挑了下。


    夜色已深,京城四方城門早已關(guān)上。


    在夜間,非遇緊急情況,城門是不會(huì)打開的。


    這幾人也都沒打算麻煩守城將,來到一處城牆邊,齊齊縱身一躍,便溜進(jìn)了京城內(nèi)。


    相比於前幾日,京城的防守要鬆懈許多。


    這幾人終究也沒喝成酒,薑斷弦以‘還需向刑部複命’為名,第一個(gè)離開。


    燕十三則在路過一家賭坊時(shí),溜了進(jìn)去。


    他並不愛賭,但他需要賭坊裏的銀子。


    蘇塵一直攔腰抱著南宮白狐,隨著薑斷弦、燕十三的相繼離去,兩人間的氣氛變得稍顯異樣。


    “你家在哪?”蘇塵問道。


    南宮白狐道:“康樂坊!


    “康樂坊?我家也在康樂坊!碧K塵詫異,還挺巧的。


    南宮白狐咬唇不言。


    夜色下,她的臉頰隱隱有些紅。


    來到康樂坊,兩人來到了南宮白狐居住的府邸:左府。


    將南宮白狐安置在床榻上後,蘇塵坐在床邊,“你的實(shí)力還算不錯(cuò),有沒有興趣來我手下做事?”


    南宮白狐蹙眉,沒有迴答。


    “好好想一想。”


    蘇塵沒多說,起身離去。


    他看重的,是南宮白狐的身手。


    …


    迴到自家府邸,蘇塵凝神感知一二,輕輕舒了口氣。


    他感受到了花道常的氣息。


    “小賊貓!


    蘇塵輕輕哼了哼,徑直走向臥房,並未刻意降低腳步聲。


    他已經(jīng)清晰地感知到,花道常並未睡覺。


    臥房內(nèi)。


    聽到腳步聲,花道常一喜,剛欲衝出房間,腳步頓時(shí)一停。


    緊接著,


    快速脫下鞋子,直接躺到床榻,蓋上被褥,裝睡起來。


    片刻後。


    花道常感覺似有一雙熾熱的視線,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臉頰,一顆心不受控製的怦怦直跳,臉頰上也升起了紅雲(yún)。


    “你落網(wǎng)了。”蘇塵湊近花道常的耳邊,低聲說道。


    花道常睫毛顫了顫,沒辦法再裝睡了。


    房間昏暗,


    兩雙眼睛都在閃動(dòng)著光芒。


    “你想幹嘛?”花道常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裏。


    “你躺在我床上,你問我我想幹嘛?”蘇塵輕哼道。


    花道常睜大眼,壓抑著心裏的緊張,“我昨天也躺在這裏,以後這裏是我的床。”


    “可以!碧K塵點(diǎn)頭。


    花道常眨了眨眼。


    “金屋藏嬌嘛,我懂!碧K塵繼續(xù)。


    花道常臉色頓時(shí)又僵又紅,狠狠地瞪著蘇塵,咬牙道,“藏嬌你妹。”


    蘇塵笑了笑,伸手輕輕撩了下花道常耳邊的一縷發(fā)絲。


    花道常臉頰一紅,雙手揪緊了被褥,心裏七上八下,十分緊張。


    “以後,留在我身邊。”蘇塵輕聲道。


    花道常抬眼瞧了下蘇塵,便如受驚的小鹿一樣,避開了目光,不敢再看,同時(shí)一顆心更是怦怦直跳。


    “以後,留在我身邊。”蘇塵再次輕聲說道。


    ........


    花道常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眸光閃動(dòng),握著被褥的雙手再次緊了緊,抿唇不語。


    “以後,留在我身邊!碧K塵加重了語氣。


    花道常閉上了雙眼,雖仍舊是一言不發(fā),但殷紅似熟透了的櫻桃的俏容…已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


    蘇塵嗬笑一聲。


    這種時(shí)候,自不會(huì)客氣。


    今晚,注定難眠。


    …


    皇宮裏。


    大明皇帝朱厚照站在一處宮殿屋頂上,眼巴巴地看著鬼街爆炸的方向,好奇極了。


    “那邊又發(fā)生了什麼呢?”


    朱厚照嘀咕,爆炸響起的那一刻,他就第一時(shí)間派人出去查看了。


    隻不過,一直都沒等來消息。


    等到鬼街方向隻剩下濃煙和火光之時(shí),東廠督主曹正淳親自趕來了皇宮,麵見朱厚照。


    “陛下,查清楚了!辈苷菊驹趯m殿下,看著宮殿屋頂上的朱厚照。


    “上來,快說!敝旌裾者B忙吩咐道。


    “諾。”曹正淳輕身一躍,來到朱厚照身邊,掃了眼鬼街方向的濃煙,說道,“那裏是鬼街方向,造成這場(chǎng)大爆炸的,是錦衣衛(wèi)千戶蘇塵!


    “蘇塵?”朱厚照一怔,旋即連問道,“怎麼迴事,快說清楚些!


    曹正淳沒敢賣關(guān)子,將東廠查到的事,一五一十告知朱厚照。


    東廠主要查到了三件事:


    蘇塵跟無情一起去了鬼街,並且從無情那裏借到平亂玦,手持平亂玦,宣布要踏平鬼街。


    鬼街之主萬鬼王出手,將蘇塵、無情、上官海棠等一眾人,分散到各處,不知發(fā)生了什麼,鬼街從萬鬼樓開始,發(fā)生爆炸,蔓延至整座鬼街。


    以萬鬼王為首的一眾鬼街中人皆已屍骨無存。


    “你是說蘇塵殺了萬鬼王?”朱厚照瞪大了眼睛,“萬鬼王幾品的實(shí)力?”


    “唔,萬鬼王應(yīng)該是三品境,至於是不是蘇塵所殺,咱家還不確定!辈苷救鐚(shí)說道,東廠並未查到萬鬼王到底是如何死的,僅是從鬼街裏的一些幸存者裏確定,萬鬼王已死。


    “三品境?那肯定不是蘇塵殺的,他怎麼可能殺死三品境的高手呢!敝旌裾論u頭說道。


    曹正淳暗暗點(diǎn)頭,他也不信。


    “對(duì)了,還有一件事!辈苷鞠氲搅硗庖患拢曇舻土讼氯,“南王世子朱厚運(yùn)好像在鬼街遇難了!


    “朱厚運(yùn)?”朱厚照一怔,旋即眉頭擰了起來,“他怎麼會(huì)在鬼街?”


    在大明朝,一眾藩王,在沒有傳召的情況下,一般是不允許離開封地的。


    曹正淳搖了搖頭,“這個(gè)咱家不知,不過,南王在南方的勢(shì)力頗大,南王世子死在了鬼街,且還是因?yàn)殄\衣衛(wèi)的緣故,隻怕南王可能不會(huì)善罷甘休!


    朱厚照有些頭疼了,“你再好好查一查,死的真是朱厚運(yùn)嗎?”


    “好。”曹正淳點(diǎn)頭,心裏卻已基本確定,絕對(duì)就是朱厚運(yùn)。


    朱厚照再次望向鬼街的方向,嘀咕道:“那混蛋的生活,過得還真精彩啊。”


    “精彩?哼,他得罪的人越來越多了,到時(shí)候就算本督主不出手,也有人會(huì)收拾他!辈苷景岛咭宦暋


    他可是知道,宮裏還有位奉聖夫人客氏,恨不得弄死蘇塵呢!


    清晨,天還未亮。


    蘇塵便已從床榻上起身,簡單洗漱後,盤坐在屋簷下,開始修煉,運(yùn)轉(zhuǎn)金剛不壞神功。


    他一直都很清楚,在這個(gè)世界,唯有足夠的強(qiáng),才能掌握住一切.


    正如昨夜,若是他不夠強(qiáng),如何能從鬼街裏安然而出?


    昨晚在鬼街,轟殺萬鬼王、孟婆、冥火僧等人獲得的功力,十分驚人。


    尤其是萬鬼王的那三成功力,比從其餘人身上獲得的功力加起來還要多。


    約半炷香的時(shí)間後。


    昨晚獲得的功力盡皆轉(zhuǎn)變成金剛不壞功力。


    “八成,還差一點(diǎn)!


    蘇塵吐出一口濁氣。


    低頭看著雙拳,雙拳上閃動(dòng)著暗金色的光芒。


    還差一點(diǎn),才能真正變身。


    “天怒心經(jīng),九幽玄天神功…”


    蘇塵開始研究這兩門神功。


    這兩門神功,皆是最為上乘的修煉功法。


    天怒心經(jīng),按照秘籍描述,隻有具備霸氣心胸之人,才能修煉成功;而若想發(fā)揮出天怒心經(jīng)最強(qiáng)的威力,還需要配合天怒劍。


    修煉天怒心經(jīng)獲得的功力,霸道無匹,掌可斷海,拳可轟天!


    至於九幽玄天神功,則至陰至邪,威力之強(qiáng),所向無敵。


    練成之後,全身上下散發(fā)九幽地獄之氣,猶如陰鬼纏身,煞氣逼人。


    這兩種功法的屬性,跟金剛不壞體神功,都有些相衝。


    “可以試著修煉,作為隱藏手段!碧K塵暗道,他隱約感覺,鬼街裏的事情,並未因鬼街的爆炸而結(jié)束。


    “咳咳。”身後響起一道故意的咳嗽聲。


    蘇塵當(dāng)即收斂起自身所有氣勢(shì),站起身,轉(zhuǎn)身迴頭看向花道常。


    花道常俏臉泛紅,神態(tài)有些不自然。


    她感覺,兩人的關(guān)係發(fā)展的太快了,並且還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在昨晚之前,兩人壓根就沒見過幾麵,更不要說…談情說愛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huì)?”蘇塵問道,邁步走到了花道常身前。


    花道常一顆心微提,“醒了就起來了!


    “待會(huì)你是想待在家裏,還是跟我一起去錦衣衛(wèi)?”蘇塵問道,昨晚多多少少都有些衝動(dòng)了。


    當(dāng)然,


    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jī)會(huì),那他還是會(huì)做出跟昨晚一樣的選擇。


    花道常眨了眨眼,“待在家裏怎麼說?去錦衣衛(wèi)又怎麼說?”


    蘇塵輕笑道:“待在家裏,你是我的‘金屋藏嬌’;跟我一起去錦衣衛(wèi),那你就是我的親密下屬!


    花道常撇了撇嘴,悶聲道:“我不想待在家裏,也不想當(dāng)錦衣衛(wèi)!


    “那你想做什麼?”蘇塵挑眉問道。


    花道常輕哼道:“你不是叫我小賊貓嗎?你說我想做什麼?”


    “難道你忘了,小賊貓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蘇塵輕笑道。


    花道常俏臉發(fā)紅,嗔了蘇塵一眼,“落網(wǎng)難道就不能逃了?”


    蘇塵笑了笑,伸手牽住花道常的小手,“以你的性子,在家裏估計(jì)待不住。先陪我當(dāng)一段時(shí)間的錦衣衛(wèi),要是你做不慣,咱們?cè)偕塘恳葬岬氖!?br />

    花道常垂首不語,麵頰有些發(fā)燙。


    她其實(shí)很迷茫。


    昨晚兩人之間突破性的發(fā)展,於她而言,太突然了。


    …


    另外一邊。


    皇宮,演武殿。


    宮門剛開之時(shí),朱無視、諸葛正我便一同入宮,麵見朱厚照,將昨夜鬼街裏的事,一五一十匯報(bào)給朱厚照聽。


    “你們確定是蘇塵擊殺了三品境的萬鬼王?”朱厚照眉頭擰了起來。


    諸葛正我微微頷首,“應(yīng)該就是他!


    “這怎麼可能?”朱厚照無法相信,要是蘇塵連三品境的高手都能擊殺,那他還怎麼打敗蘇塵?


    諸葛正我、朱無視沉默,兩人都隱隱明白朱厚照在想什麼。


    “朕不信,朕要再試一試他!敝旌裾绽浜叩。


    朱無視直言道:“以陛下現(xiàn)在的實(shí)力,絕對(duì)不會(huì)是他的對(duì)手!


    朱厚照撇了撇嘴,最近幾天,他雖然一直在認(rèn)真修煉,但實(shí)力進(jìn)展十分有限。


    就算萬鬼王不是蘇塵斬殺的,朱厚照也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絕非蘇塵的對(duì)手。


    但…


    打敗蘇塵,已經(jīng)快成他的執(zhí)念了。


    “小花。”朱厚照忽然眼巴巴地看向諸葛正我。


    諸葛正我一頓,瞬間就猜到了朱厚照的念頭,“陛下是想借助外力,暫時(shí)提高功力?”


    “嗯。”朱厚照看著諸葛正我,“你是諸葛小花,一定有辦法的!


    “辦法倒是有,就是……”諸葛正我話還沒說完,就讓朱厚照打斷了。


    “不管代價(jià)是什麼,朕都要打敗蘇塵!”


    朱厚照斬釘截鐵地道。


    諸葛正我默然以對(duì),他剛剛想說的是…辦法倒是有,就是就算幫你暫時(shí)提高功力,你大概也是打不過蘇塵的。


    “陛下修煉天罡帝王訣,身體要比普通四品境強(qiáng)橫不少…”諸葛小花沉吟道,“臣可以將自身功力,輸送到陛下體內(nèi),讓陛下能夠獲得三品戰(zhàn)力。


    不過,最多維持一炷香的時(shí)間,一炷香後,陛下會(huì)虛脫,七天不能修煉!


    “一炷香?足夠了。”朱厚照一臉驚喜。


    …


    去北鎮(zhèn)撫司時(shí),蘇塵並未帶著花道常。


    即便是他,安排人進(jìn)錦衣衛(wèi),也是需要時(shí)間和手續(xù)的。


    北鎮(zhèn)撫司大門外。


    有五名太監(jiān)正翹首以盼。


    看到走來的蘇塵,頓時(shí)全都露出了喜色。


    “千戶大人。”為首的太監(jiān)連忙迎上蘇塵,殷勤喊道。


    “孫公公!碧K塵招唿一聲,這位孫公公是太後寢宮裏的總管太監(jiān),深受太後信任。


    “太後有請(qǐng)!睂O公公笑道。


    “我正要向太後複命呢,直接過去吧!碧K塵說道。


    “……”


    一行人一同走向皇宮方向。


    路上。


    “太後身邊可還有其他人?”蘇塵不動(dòng)聲色地問道。


    “九殿下也在。”孫公公低聲道。


    “九公主…”蘇塵腦海裏浮現(xiàn)九公主朱延婍的模樣,想起了兩人間的約定。


    …


    太後寢宮。


    得到通傳,蘇塵走進(jìn)寢宮主殿。


    主殿內(nèi),空無一人。


    略一感知,蘇塵眉梢輕輕揚(yáng)了起來。


    並未感知到任何一道人影。


    這場(chǎng)景…莫名的熟悉。


    尤其,很快殿外便走來了一道熟悉的黑衣人影。


    大明皇帝朱厚照。


    準(zhǔn)確來說,


    是向蘇塵隱藏了身份的皇帝朱厚照。


    蘇塵看向走進(jìn)大殿的朱厚照,雙眼微微瞇了起來,察覺到今日的朱厚照,氣息有些不對(duì)勁。


    “那天,我讓了你兩招!敝旌裾毡池(fù)雙手,下巴微揚(yáng),淡淡看著蘇塵,“今日,我可不會(huì)留手了!


    “你讓了我兩招?”蘇塵眉梢輕輕挑了挑。


    朱厚照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輕哼道,“廢話少說,出招吧。”


    “如你所願(yuàn)!


    蘇塵輕笑一聲,腳步一動(dòng),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流光,直衝朱厚照。


    送上門來的沙袋,沒道理不揍幾下。


    朱厚照眼裏精光湛湛,右手捏成拳,猛然向前轟去。


    轟!


    兩拳相撞,大殿裏發(fā)出一道轟鳴聲。


    蘇塵目露詫異,朱厚照拳頭上傳來的力道,比上一次兩人交手之時(shí),強(qiáng)了十倍不止。


    “嘿,你的拳頭也就一般的硬啊!敝旌裾蘸傩σ宦,當(dāng)即揮出左拳。


    蘇塵麵色如常,也揮出了左拳。


    轟!


    兩拳再次轟撞到一起,發(fā)出轟鳴聲。


    朱厚照隱隱感覺拳頭有點(diǎn)痛,不過還在承受範(fàn)圍之內(nèi)。


    隨後,他右腳猛然抬起,踢向蘇塵。


    蘇塵同樣抬起右腳,踢向朱厚照。


    “嗯?你在學(xué)我?”朱厚照皺眉。


    蘇塵淡淡道:“這隻能說明,你的速度太慢了!


    “混蛋。”朱厚照怒吼一聲,雙拳齊出,拳印上蘊(yùn)含著難以想象的力道。


    蘇塵仍舊在學(xué)朱厚照,也是雙拳齊出。


    轟。


    轟。


    轟。


    接下來。


    兩人拳掌相接,不斷對(duì)轟。


    無論朱厚照出什麼招,蘇塵總是有樣學(xué)樣,迴什麼招。


    這氣的朱厚照頭發(fā)都快要豎起來了。


    “混蛋,這一招,老子看你還敢不敢學(xué)!”朱厚照怒罵一聲,右手成爪,直直抓向蘇塵的襠部中心位置。


    蘇塵瞇起雙眼,下意識(shí)地施展了一招縮陽入腹,同時(shí)右手亦成爪,直直抓向朱厚照的襠部中心位置。


    這一招,名叫…猴子偷桃!


    太後寢殿裏。


    諸葛正我、朱無視、太後、九公主朱延婍盡皆聚集在此。


    太後、九公主僅是隱隱能聽到朱厚照的怒吼聲,看不到具體的對(duì)戰(zhàn)經(jīng)過。


    諸葛正我、朱無視則是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主殿裏的一應(yīng)情況。


    當(dāng)察覺到蘇塵、朱厚照正在同時(shí)施展‘猴子摘桃’之時(shí),一向穩(wěn)重的兩位大明神侯,眼皮子皆是忍不住跳了下。


    主殿裏。


    施展過猴子偷桃後的朱厚照眼睛瞬間瞪大,瞳孔裏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桃…桃子呢?


    下一刻。


    “啊!”淒慘至極的痛叫聲,從朱厚照口中發(fā)出。


    朱厚照整張臉?biāo)查g變得慘綠無比,豆子大小的汗珠直接從額頭上浸出。


    整個(gè)人瞬間弓成一坨。


    蘇塵默默收迴手,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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