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在一旁偷偷的嚐了一口肉沫酸菜,感歎著說:“這做的這麼好吃,怕是飯都不夠吃啊。”
“我炒了一些是打算明白吃的。放水井裏一晚上應該不會壞吧?”
安叔聽了立刻搖頭:“絕對不會壞!這天氣得等七八月的時候不敢放。”
“好。那就行。拿個木盆來裝起來吧。”
安叔聽了立刻拿了一個盆子裝了起來。
然後用一個碗碟把這蓋起來,牽上繩子,直接吊到了水井裏。
這就是古代的簡易冰箱了。
接著等時間到了,他們再煮上粥。
這一次吃的東西沒什麼新意,不過肉沫鹹菜特別的好吃,不少人吃了兩碗還想吃第三碗。
這安叔記性特別好,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吃第三碗的。
安叔剛把一個小捕快趕走了,虎叔就拿著碗走了過來了。
“哎喲,胡捕頭,您還想再吃呢?”
虎叔樂嗬嗬的看著安叔:“我能再添一碗麼?”
安叔趕緊接過虎叔的碗:“您這出去忙裏忙外的多辛苦啊,來,多吃點。”
他趕緊給虎叔又舀了滿滿一碗粥。
剛被訓斥的小捕快低聲說:“還說不讓吃的,換了個人就變了臉了。”
一旁的人笑著說:“你要是捕頭,你也能接著吃。都跟你說了,這廚子是絕對不會多給你一勺的。尤其是給你舀肉的時候,他那手顛啊顛的,眼看著滿滿一勺肉就少了七成!”
“奇怪的是,每個人的碗裏的菜還都幾乎分量一樣的!”
清淺聽著他們聊天,看了看大家碗裏的菜。
廚子給每個人的分量都是相同的,所以也是非常公平的。
不過他特意的留了一些,這些就是給捕頭縣令他們吃的了。
以前還能有個師爺,現在師爺盡管沒有蹲大牢,但是在家裏也被禁足了。
美其名曰,配合縣令大人的調查。
這還是師爺自己主動蹲家裏的。
說明他非常的自信,縣令不會調查到跟他有什麼相關的事。
清淺起身來走到虎叔的麵前笑著說:“虎叔,您慢慢吃啊。還是那句話,若是哪兒吃的不好的,盡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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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叔衝著清淺樂嗬嗬的說:“好吃!你這做的誰敢說不好吃啊?”
“喜歡就好。我這不能幫其他的忙,隻能讓你們吃的好好的,也能舒心的工作了。”
“好!辛苦你了。”
清淺搖搖頭:“不辛苦,你們在外頭奔波勞累才辛苦呢。我不打擾你們吃飯休息了,你們慢慢吃。”
清淺說完就跟安叔說了一聲她就去找楊修了。
楊修正好忙完了準備迴自己院子休息。
清淺過去幫忙扶著,宋訓見了立刻給她讓了位置。
“都準備休息了?”
宋訓點點頭:“嗯。大人明天打算審問王瑞平了。”
清淺走在路上看著他們低聲說:“我覺得這胡捕頭有些不對勁。”
楊修抬眼看著清淺打趣道:“怎麼?還一直盯著這個男人呢?我倒要看看,讓你一直忘不掉的男人到底是誰!”
清淺氣得拍了拍他的後背:“別瞎說!哪有拿著這種玩笑打趣人的?”
楊修不在意的笑了笑:“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是這樣,所以這打趣才沒問題。你說,啥事?”
清淺看了一眼外頭,低聲說:“迴屋子裏說,人多口雜。”
當他們一起迴到屋子裏,宋訓見了有些遲疑的不知道該怎麼走。
清淺給宋訓端了板凳:“一起坐啊。這是公事。”
“哦,好。”
宋訓聽到公事,那就安心的坐了下來。
看著他好像生怕打擾了清淺和楊修兩個人。
“這虎叔,哦,就是胡捕頭,他讓人喊他虎叔。他感覺像是兩個人。”
楊修和宋訓聽到清淺這話,紛紛疑惑的看著清淺。
“兩個人?”
“嗯。就像撞邪一樣。”
宋訓聽了笑了笑:“孟姑娘,這撞邪從我的認知來說,都是假的。很多東西都是迷信的。”
清淺驚愕的看著宋訓,沒想到她居然被一個古人說迷信了。
“我隻是打個比方,以為這樣說你們能更理解一些。”
宋訓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麼迴事。像兩個人?怎麼說?”
“他在衙門的時候特別的有親和力。跟人說話都笑嘻嘻的。但是在外頭的時候找他打個招唿,他就很兇!”
宋訓撓撓頭:“或許,他隻是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嚴謹,給外頭一種很威嚴的感覺,這樣跟百姓相處大家會懼怕他,也就不敢對他撒謊或者亂來了。”
“我之前也懷疑過。不過總是感覺有哪裏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所以我才問你們的。”
宋訓和楊修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看著都是沒明白清淺到底是什麼意思的。
“我的意思是,胡捕頭有兩個人!”
宋訓和楊修聽到清淺這話反而是更迷惑了。
楊修捂嘴憋笑著說:“夫人,你這意思是……一個胡捕頭留在衙門辦公,一個在外頭非常嚴肅的那種辦案?”
清淺氣得踢了他一腳:“好笑也給我忍著!不許笑!”
宋訓倒比楊修鎮定一點。
他真的琢磨著說:“如果有兩個人的話,那就是在衙門和外頭的時候有一個交接,這不會沒人知道麼?而且,這個縣城就這麼大,如果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應該會有人知道的。他們吃喝都瞞不過人啊。”
楊修讚賞的指了指宋訓:“沒錯,他說的挺對。”
清淺瞪了一眼楊修:“真的是我想錯了?”
“明天咱們一起去偶遇一下這位胡捕頭,行不行?”
“嗯。”
楊修能這麼說那就行。
宋訓看著這個事情有了結果,他起身來:“那我就不打擾了。明天如果有需要盡管吩咐。”
“明天大人要審問的話,你應該會挺忙吧?”
宋訓撓撓頭:“明天大人讓楊大哥做師爺的活兒,我還挺閑的。”
“是嘛……那他還說陪我?”
楊修聳聳肩:“明天王瑞平肯定不會說什麼的,所以時間有很多。”
清淺看到楊修這麼篤定,感覺確實是情況不容樂觀了。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就在對麵。”
宋訓指了指對麵的屋子,沒想到他今天搬到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