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掃視了周圍一圈,輕聲道。
“留守的鎮(zhèn)魔衛(wèi)巡邏一圈是半刻鍾,我剛才特意留心,從禁製裂口處到達(dá)西南角囚牢最快也得半刻鍾。也就是說……”
“唉呀,小秦子快說,急死我啦!”
“也就是說這個進(jìn)去的人不僅身法快而且對關(guān)押點(diǎn)了如指掌!換句話說,大概率鎮(zhèn)魔衛(wèi)裏有奸細(xì)!”
這話一出,紅蛇三人神情驚訝!
“對啊!沒奸細(xì)怎麼可能對關(guān)押點(diǎn)這麼熟悉!那最大可能就是留守的鎮(zhèn)魔衛(wèi)!這個得慢慢排查!”
“那禁製裂縫有頭緒嗎?”
秦銘微微皺眉道:“可能是某種陣法,我們在周圍幾條街看看。”
“好!聽小秦子的!”
秦銘和媚羊往東巡查。
紅蛇和萌兔往西巡查。
在巡查到毓秀坊時,媚羊拉著秦銘到邊上。
“小秦子,你上次在這裏給鈴音買的肚兜?”
秦銘驚訝的轉(zhuǎn)過頭來。
“媚羊姐姐,你怎麼連這都知道?”
“切,你以為你媚羊姐是什麼人?咱們太陰宮誰有幾件肚兜,啥顏色啥尺寸我都清楚的很!
包括你有幾件短褲姐姐都知道。”
秦銘:……|???|簡直離譜!
“你要不要知道長公主的尺寸,姐姐偷偷告訴你!”
“咳咳咳……果然!果然玄豬說的是對的。”
“乖乖豬說姐姐什麼壞話了?”
秦銘稍稍湊近了些笑道:“說你還有個名字叫騷羊羊!簡直名不虛傳。”
秦銘原以為媚羊會震怒。
結(jié)果她竟然笑得比之前更嫵媚。
“騷羊羊就騷羊羊,姐姐就騷你,讓你一個太監(jiān)看得著摸不到,讓你痛苦!
誰讓你膽大調(diào)戲姐姐的!”
秦銘:……|???|
你個騷羊羊!是我在調(diào)戲你嗎?分明是你在調(diào)戲我好不好?
“媚羊姐姐,你去毓秀坊看看,我去看隔壁玉女閣。”
“好嘞!剛好姐姐去看看有沒有最大號的肚兜!”
秦銘: (⊙o⊙)!
……
秦銘剛進(jìn)玉女閣。
那掌櫃就迎了過來,看到是秦銘心裏一樂。
“大人又來買東西?不過這次您可不要再虛報價格了。在我這裏買多少您就說多少。”
“咋了?出什麼事了嗎?”
“唉!老朽為了給您瞞報火雲(yún)絨衣價格,可被打慘了!本來老朽真不想出賣大人,可是審訊的說要把我廢了做太監(jiān)。我沒辦法啊!”
“這……不好意思,我家那位虎妞確實(shí)性格暴烈了點(diǎn)!”
“算了!都過去了!大人是要買些什麼嗎?”
“最近你這裏有沒有來什麼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沒有。”
秦銘看到眼前側(cè)房被關(guān)了起來。
他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房間還掛了許多衣服。
“這間房剛租出去了十三天,今日租客走了,還沒來得及收拾。”
秦銘立即意識到有點(diǎn)不對勁。
租出去十三天,那不剛好與長公主離開皇城的時間吻合。
他順勢將門推開走了進(jìn)去。
“我隨便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好好好!”
這間房間不大,裏麵有個簡易的床鋪,看來隻能躺下一人。
在房間衝著街道的方向有一扇窗戶。
秦銘走到窗戶邊,眼睛剛好能夠看到鎮(zhèn)魔塔的九點(diǎn)鍾方位!
九點(diǎn)鍾方位……好像就是裂縫出現(xiàn)的地方!
秦銘立即意識到可能有問題。
他認(rèn)真將房間搜尋了一番。
但也隻是發(fā)現(xiàn)了些許灰燼。
房間角落有個老鼠洞。
秦銘發(fā)動天賦火焰。
“唿~”火焰燃起,照亮了老鼠洞。
洞內(nèi)深處好像有一片未燃盡的碎紙。
秦銘再次發(fā)動天賦:隔空置物。
將那碎紙片取了出來!
碎紙片呈黃色,好像是某種符籙。
應(yīng)該是符籙在燒的時候,有些碎紙被吹落到了老鼠洞中。
“葫蘆,這個符籙是什麼?”
【亂陣符:五品靈符,可打亂陣法氣息,破壞陣眼,撕裂陣法】
秦銘倒吸一口氣。
還真的破壞陣法的!
那應(yīng)該就是撕開鎮(zhèn)魔塔裂縫的罪魁禍?zhǔn)住?br />
秦銘先將這碎紙片收了起來。
……
秦銘返迴毓秀坊。
和內(nèi)屋的媚羊正好撞上。
媚羊竟然穿了件超大號紅粉色肚兜,還繡著鶯鶯戲水圖。
那傲然的身材把肚兜撐得飽滿。
“小秦子,看姐姐穿著如何?”
秦銘連續(xù)咳了好幾聲。
“唉,這該死的肚兜束縛了媚羊姐姐的成長!
要我看!幹脆什麼都不穿!”
“死滾!”
……
秦銘和媚羊出來,與紅蛇萌兔匯合。
眾人均是搖搖頭,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咱們就先不找了,先迴吧,我都想鈴音了!”
紅蛇笑道:“你們再想鈴音,能有我們小秦子想啊!估計早就魂不守舍啦!”
秦銘沒有否認(rèn)。
他心裏的確非常想鈴音。
“這樣吧!”紅蛇提議道,“剛好過年,我們?nèi)ベI點(diǎn)吃的買點(diǎn)酒,然後迴太陰宮,與主子鈴音她們一起好好慶祝慶祝!”
“好耶好耶!這個主意好!”萌兔拍拍手,兜帽上兩個兔耳朵一晃一晃。
秦銘也點(diǎn)點(diǎn)頭,很高興。
“好主意!那三位姐姐去前麵多買些吃的。
我去醉仙樓搬幾壇好酒。”
紅蛇高興道:“不過提前說好,我沒有錢的,萌兔媚羊付錢!”
“誰不知道你的錢全給麟龍家裏了,買小吃的錢包在我媚羊身上!
走啦走啦,我都餓死了!”
媚羊萌兔已經(jīng)先行跑了出去。
紅蛇在後麵追著大聲說道:“喂,你們別在麟龍麵前提這事兒,她家裏日子過得艱難。
所以我才把錢給她的,你們要替我保密!”
“保啥密啊,咱們太陰宮誰不知道啊?嘻嘻……”
秦銘笑著搖搖頭。
紅蛇和麟龍的關(guān)係,就像媚羊和萌兔的關(guān)係一樣,是很好的閨蜜。
聽說她們還一起去過星光城出生入死!
……
太陰宮門前。
鈴音一大早就把自己梳妝打扮得漂漂亮亮。
穿著一身淺白色長裙,模樣可人,麵上盈盈的笑容猶如春風(fēng)拂麵。 她不斷張望著皇宮大門的方向。
終於!
鎮(zhèn)魔衛(wèi)大軍出現(xiàn)了!
鈴音高興的雙手拎著裙擺快步往前跑。
白皙的臉蛋上露出淺淺的酒窩。
長公主從馬上跳下。
她看到鈴音臉上升起淡淡笑容。
“長公主!”
“跑這麼快做什麼!”
“長公主,鈴音可想你了!我聽說你受傷了,哪裏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
“沒事。”
長公主單手負(fù)在身後,傲然走去門口。
她見鈴音眼睛向人群中張望。
“你是不是還在找其他人?”
“長公主,秦銘他……”
“死了!”
“啊??”鈴音焦急道,“宮裏有消息說他還活著的呀!”
“沒活著!死了!”
長公主順勢向前走去。
鈴音臉色一變,心裏著急。
她抬頭再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秦銘。
卻見跟在長公主身後的天狗、黑虎等均露出笑容。
鈴音這才確認(rèn)長公主肯定在騙她。
她趕緊對著眾人問道。
“你們幾個笑啥啊!討厭死了!我做了好吃的不給你們吃。
快告訴我,秦銘呢?”
“鎮(zhèn)魔塔那裏出了點(diǎn)事兒,進(jìn)宮的時候,小秦子和媚羊萌兔紅蛇她們前去查看了,等會就迴來。”
“你看把鈴音急的,她常說把小秦子當(dāng)成弟弟,我咋就不信呢?”
這話一落。
眾人又笑了起來。
鈴音俏臉微紅。
她趕緊三步並做兩步追上去,扶住了長公主。
“長公主,您的房間我都鋪好了,爐火也生起來了。我還買了食材,等會兒為您做赤豆元宵!”
長公主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上次走的急,太陰宮沒留其他人,你一個人還好吧?”
“還……還好。”
“好什麼好?”
長公主瞪了鈴音一眼。
“本宮早就聽說,你哭得稀裏嘩啦的!本宮就搞不懂了,女人為何要為臭男人流眼淚?”
鈴音微微咬了咬紅色嘴唇低著頭。
“鈴音就是一直把秦銘當(dāng)做弟弟,弟弟突然間沒了……”
“還當(dāng)?shù)艿苣兀阋娺^弟弟鑽姐姐被窩裏的?”
鈴音:……|???|!她臉紅紅的不敢講話。
但她知道長公主並沒有責(zé)備的意思。
“等會兒本宮要去掌火殿一趟,你多準(zhǔn)備些吃的,等小秦子他們迴來,晚上大家聚聚!”
“好勒!長公主,鈴音早就備了很多吃的,到時候好好伺候主子。”
長公主麵容淡笑,朝上殿走去。
她剛剛踏上十一樓,忽然!
天空中,一隻紅色的音靈鳥快速飛來。
長公主眉頭微皺,將上麵的密信取下來。
密信上三個紅點(diǎn),是玄豬送來的絕密信件!
長公主手中一道寒冰劍氣滲入其中。
打開密信一看。
頓時!她臉色變得冷漠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