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右丞相李凱澤站了出來。
“臣有本啟奏。”
“說!”
“各城各鎮(zhèn)各村報上來的氣運之子,臣擬定了最新的名單,請陛下過目。”
上官青兒趕緊跑下來將右丞相手中名單呈到女帝麵前。
女帝打開第一眼,心中就升起了怒火。
“寒夜城周氏家族老祖宗,年齡五百歲,修為高深,頗具氣運!”
女帝滿眼怒火!
五百歲的老頭也上報氣運之子?
但偏偏她有火發(fā)不出來。
因為女帝本心是找氣運的夫婿增強國運,但臣子們不清楚以為是為天道大戰(zhàn)做準(zhǔn)備!
“星雨灣李氏三子,年齡十歲,天庭飽滿,頗有氣運天賦……”
“星光城劉家寡婦,年齡102,獸格梅琴月鹿,修為提升飛快......”
女帝麵目鎮(zhèn)定,內(nèi)心裏已然怒火攻心。
她無語的將手中名冊往桌邊一拍,很是疲憊地擺了擺袖子。
“朕累了,退朝。”
上官青兒隨即跟在後麵喊了一聲。
“退朝。”
掌火殿的官員們陸陸續(xù)續(xù)退走。
上官青兒在旁邊輕聲道:
“陛下,臣子們以為招收氣運之子是為天道大戰(zhàn),青兒沒提為陛下尋找姻緣之事……”
“朕知道!否則朕早就一巴掌拍死這幫蠢貨!
這天下果然沒有配的上朕的男子!”
女帝雙手玉指揉按著太陽穴。
就在這時。
白羽暗衛(wèi)將軍趙虎從門口跑了進來。
在距離女帝三十米遠(yuǎn)處撲通一聲跪地。
“啟稟陛下,近兩日螢石皇城到處傳頌著一首兒歌。末將今日剛好聽到,特來稟報。”
“一首兒歌也要向朕匯報,朕有那麼閑嗎?”
趙虎嚇得眼神一緊,趕緊再次說道。
“陛下,因為這首兒歌比較特殊,裏麵還提到了龍,提到了我大衍國,還提到了帝凰,所以……”
“你說什麼?”
女帝從龍椅上站起身來。
“誰這麼大膽,敢在兒歌裏寫這些東西?”
“末將也查了,好像說是這兒歌從極光城傳來的。沒有人知道是誰寫的。”
女帝若有所思。
“念。”
趙虎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
“龍吟聲響不夜鎮(zhèn)?,大衍氣運萬世昌。
從此天下無動亂,帝凰共枕夢悠長?。”
女帝一聽這首兒歌瞬間愣住!
站在旁邊的上官青兒眉頭緊皺。
她輕聲道:“陛下,這世間一等以下龍獸格不可能出現(xiàn)龍吟聲。
但是自人皇之後,我大衍國沒有覺醒過一等以上龍獸格,這兒歌估計是瞎編的吧。”
趙虎將軍在後麵接著說道:
“陛下,末將也覺得是胡說,還什麼帝凰共枕夢悠長,簡直是大逆不道!”
站在高臺的女帝此時心裏卻刮起了驚濤駭浪。
一提龍吟她自己就想到了秦銘。
秦銘那日覺醒龍獸格的時候。
她把周圍封鎖著沒有人知道。
後來他又特意叮囑秦銘不要輕易使用龍獸格。
在秦銘和妹妹去不夜鎮(zhèn)被追殺的時候。
白羽暗衛(wèi)和周圍城鎮(zhèn)並沒有傳出任何龍獸格的消息。
也就是說秦銘根本沒有使用!
這就排除了有人故意用這首兒歌設(shè)計謀。
如果說是從極光城傳出來。
那倒也有可能。
女帝心裏很清楚,極光城周圍城鎮(zhèn)峽穀深淵洞府裏,隱居著許許多多的高人。
或許有人真測出來了大衍國的國運!
不過你這兒歌測我大衍國運就罷了,怎麼還帝凰共枕夢悠長?
意思是要和朕共枕?
簡直是胡說八道!
一等獸格的秦銘已然死了。
目前這世間沒有龍。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睡朕?
等等!
女帝忽然反應(yīng)過來。
龍吟聲響不夜鎮(zhèn)。
不夜鎮(zhèn)?
這不是小秦子和寒玥曦被殺死的鬼愁崖所在之地。
為什麼這裏還有龍吟聲。
難道說……小秦子沒死?
霎時!女帝心裏掠過一絲激動。
但是她依舊滿臉帝王的霸氣冷漠。
兩隻帶著火焰的眼睛深邃又可怕。
她看了一眼上官青兒,又看了一眼趙虎將軍冷聲道:
“這首兒歌自然是胡說八道,讓皇城裏不要再傳!
不過兒歌裏提到的不夜鎮(zhèn),倒讓朕想起了鬼愁崖。趙虎?”
“末將在。”
“你帶人再去鬼愁崖走一趟,朕有點想自己妹妹了。去那裏看看有沒有新消息?
凡任何風(fēng)吹草動,及時稟報於朕!”
“末將遵旨!”
……
幽靈船靈境。
藍劍心和秦銘一起從甲板上進來。
他們穿著npc的鬥篷長衣戴著麵具。
秦銘一眼就看到那四樓處不斷徘徊的女詭和兩名詭嬰。
鎖天葫沒有任何提醒。
就代表他們穿著這身衣服和麵具,確實能夠抵擋詭異。
兩人沿著樓梯緩步而上。
在經(jīng)過二樓時。
他們聽到205房間新秦銘和新玄鷹的對話。
“我聽說古代女子在沒出嫁之前是不能去新婚喜房的……”
“我知道了,你在古代肯定很調(diào)皮,人家洞房的時候你跑進去偷聽……”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幹那種事情?”
秦銘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旁邊戴著麵具的玄鷹。
他伸手將玄鷹的手牽著。
兩個人沒有說話,心裏五味雜陳。
剛登上四樓。
401房間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在四樓長廊角落,那女詭一身紅衣黑發(fā)蓋臉,雙手抱著木琴。
在她肩膀上,兩個淡藍色的鬼嬰雙眼流血咯咯直笑。
秦銘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和藍劍心一起進了401房間。
這房間布局和下麵205相似。
隻是牆壁上用鮮紅的血液寫著四個大字:
殺了他們!
簡簡單單四個字,看得秦銘和藍劍心心驚肉跳的。
秦銘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他雙手揉搓的臉頰,有點不知所措。
“金雕,我知道你善良。但我們現(xiàn)在就是npc,如果不履行職責(zé)殺人,我們不僅會被殺,這個靈境也永遠(yuǎn)出不去了,說不定還會換成其他人當(dāng)npc!”
秦銘麵色掙紮著點了點頭。
現(xiàn)在不僅僅是殺人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他要想怎麼去破解這靈境。
不然的話。
他和玄鷹馬上麵臨的命運就是,被新的秦銘和新的玄鷹給殺掉。
就在這時。
床邊的藍劍心突然抱著右腿,疼的渾身顫抖。
她將褲腿卷起。
就看到之前秦銘固定的玄鐵管竟然生生撕裂了!
鮮血沿著白皙的玉腿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