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和鈴音進入禦膳房。
鈴音在仔細挑選。
秦銘則取了個大肉包,一邊吃一邊站在窗口隨意張望。
隻見後院來了一名手拎籃子的宮女,淡藍色粗布裙衣,神色憔悴,雙手凍的生瘡。
有好幾名禦膳房太監立即攔住了她。
“各位公公大哥,我是來取包子的。”
霎時,好幾名太監都笑了。
他們手在鼻子前扇來扇去。
“臭死了臭死了,夏雪玉,你說你一個刷馬桶的竟然敢跑到禦膳房來。
萬一把食物給熏臭了,你還讓陛下怎麼吃?”
“請大人恕罪。”
夏雪玉立即跪在地上連續磕了好幾個頭。
“各位大人,送香房的小鄧子病了,宮裏有規矩,我們半年有一次吃包子的機會。
我已經一年沒領過了,能否給個肉包給小鄧子補補身體?”
秦銘知道所謂的送香房就是洗馬桶的宮院。
院子裏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別的宮是有吃包子的機會,可你是刷馬桶的,你不配。”
“可是宮裏的規矩……”
“可是什麼!我們是負責發包子的,不給你發就不給你發,你能怎樣?
去去去!臭死了,不要影響我的心情。”
秦銘聽到此處,直接將到後院門推開走了出去。
那些太監驚得紛紛跪到地上。
秦銘怒道:“既然宮裏有規矩,為何不給她?”
“將軍,她太臭了,是送香房刷馬桶的!”
“混賬東西!宮裏有規定刷馬桶不給吃?”
三名公公立即嚇得渾身顫抖著,頭都不敢抬。
“將軍饒命!”
秦銘在藍星的時候就特別反感那些利用手中最小權力,卻最大限度為難別人的小人。
他曾經親眼目睹一個小區門衛在門口為難一個送外賣的。
並且讓送外賣的給他買煙買飯!
那頤指氣使的模樣,讓秦銘厭惡到了極點!
當時他反手就把門衛敲詐的視頻發給了警察。
如今眼前的情況同樣如此。
秦銘袖子一甩。
“啪~”
三名太監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欺負弱者讓你們心裏麵覺得爽快,對不對?
那你們也讓本將軍爽一爽。”
秦銘再次袖子一抬。
啪啪啪!
三名太監再次被打得滾了七八米遠,摔在了泥坑裏。
他們爬起來嚇得顫顫巍巍的,不斷在地上磕頭。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司膳太監王宇聽到後院動靜,趕緊跑了過來。
他眼疾手快的衝到那三名公公麵前,抬起巴掌就打。
“狗東西!竟然得罪秦將軍!瞎了你們的眼了!”
秦銘轉身去裏麵拿出兩籠包子遞到那宮女手上。
宮女嚇得雙手顫抖著。
“將軍,奴婢不敢。”
“拿著吧,這是對你的補償。”
“謝將軍!”
夏雪玉接過包子時,秦銘似乎聞到,她身上散著淡淡的藥味。
秦銘看向王宇和幾名公公。
“再讓本將軍知道,利用手裏丁點的權利就敢為難人的,斬了你們的狗頭。”
“是,將軍恕罪,將軍恕罪。”
那宮女夏雪玉跪在地上,眼眶紅紅的直給秦銘磕頭。
十個唿吸後。
她抱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悄悄的離開。
司膳太監王宇來到秦銘旁邊連連賠罪。
秦銘冷聲道:
“禦膳房是聯係各司各間的重地,理應放些熱心腸的好人。
如此這般,別人不僅從你這裏得了食物心生感激,還會覺得你王宇禦下有方。
倘若你放這種欺負人的下屬,遲早給你惹上大事!”
王宇被嚇了一跳。
“是是是!將軍放心,我馬上把他們扔去養馬!重新換人。”
鈴音已經取好饅頭和包子。
“鈴音姐姐,我們走!”
秦銘順勢接過鈴音的飯盒。
兩人剛走幾步。
忽然聽到,禦膳房右側院子裏傳出一聲慘叫。
王宇立即在後麵說道:“將軍,那裏是淨身房!”
鈴音站得遠遠的。
畢竟這種地方女兒家要避嫌。
秦銘疑惑的往右側走了幾步,一下子愣住!
這裏正是當年他剛穿越來時被綁住的房間。
房間裏傳來陣陣慘叫聲。
“大哥,這是什麼地方啊?咱們有話好好說!”
“大哥,你們是不是拍戲啊?”
秦銘遠遠看去,見那案板上被綁著個身著牛仔褲的男子。
在他旁邊站著五名太監,個個手拿刀子麵露陰狠喜色。
還有一名高個子太監在牆角磨刀。
這一幕和秦銘當時穿越過來極為相似。
“哈哈哈……沒想到你穿越過來掉我麵前,不是找死嘛!”
秦銘腦袋裏掀起驚濤駭浪。
為什麼會有和自己相同的穿越地點?
“穿越?你們怎麼知道穿越這個詞?”
“臭小子,馬上就把你割了,再把你淩遲處死。”
“大哥,饒我一命,我真不是一般人。”
磨刀的聲音越來越響。
“大哥,我會作詩,我會贏得陛下信任!我既然穿越了肯定要後宮啊,你們不能割啊!”
“你會的可真多!你是不是還會造火藥?”
“對對對我會造火藥。”
“你是不是還會做肥皂?”
“我會啊!你怎麼知道?”
“那你一定還會造紙嘍?”
“我......我會!”
“你還要後宮?”
“是啊大哥!誰不想呢?”
“那你一定很爽嘍!”
“我......你們怎麼知道這麼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放了我,不然你們會後悔的!”
“那你是不是要再加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躺在案板上的少年徹底懵了!
緊接著,明晃晃的刀子就直接割了下去。
秦銘看到一坨肉掉在了地上。
“啊~啊~禽獸啊~”
“我是穿越者,我有係統,我一定會逆風翻盤,你們會死的很慘!”
“切!捅他!”
“哈哈,真蠢啊!就這腦子噬魂鳥都嫌棄......”
秦銘看的心跳加快。
他想著自己當時穿越過來就一名太監磨刀,繩子綁的也鬆。
是因為那王瑾設的計謀。
否則就像現在這樣,五個太監拿著刀怎麼可能逃得掉。
太變態了!
屋內又一聲慘叫聲響起。
站在遠處的鈴音輕輕喊了一句。
“秦銘,我們迴去了。”
秦銘心裏悲傷無奈。
他順勢跑了幾步跟上鈴音腳步。
“鈴音姐姐,等等我!”
“路滑,你別跑呀秦銘。”
“我滿身都是力氣滑不倒!”
“對對對,你力氣大,你氣血旺盛,你......”鈴音忽然想到什麼不說話了。
秦銘看周圍沒人,悄悄湊上前來。
“鈴音姐姐,晚上我去找你啊!”
鈴音轉頭看著秦銘,甜美的臉蛋上兩個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
“秦銘,你......你剛才看到淨身房切那一刀,你確定自己還可以?”
鈴音說完,偷笑著往前跑。
“好你個鈴音,竟然敢調戲相公!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一前一後跑進漫天雪花。
一會兒就消失在遠處。
安靜的楓林雪路上隻留下兩串歪歪扭扭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