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嚇了一大跳。
天罡火“唿~”的噴出衝入水下。
霎時!
那慘白的女屍消失。
秦銘鬆了一口氣,剛想將身體拉上去。
突然!那水裏唰的一下伸出一隻慘白的手臂,一把死死的拽住了秦銘。
秦銘左手拔出鬼骨刀使勁砍去。
然而,帶著星辰凝力與陰魔氣的劍氣卻根本不能傷她分毫。
“下來呀,咯咯咯……”
秦銘額頭青筋暴起,兩隻腳反鉤在井邊使勁的想將自己往上拉。
他的筋骨噌噌作響。
那水底手臂也被拉得從水底裏浮起來。
“咯吱咯吱~”
秦銘仿佛聽到女士身後掛著無數(shù)道的鐵鏈。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警告:危險程度提升600倍!危險期間幸運點數(shù)增速提升600倍!鎖天葫察覺到致命威脅】
秦銘:……
葫蘆,你搞什麼飛機?
龍淵祠堂你怕,這井底你怕個鬼!
秦銘再次使力。
哢嚓哢嚓!那女屍的半邊大身體被拉出了水麵。
詭異的是她的下半身竟然長滿詭異的鱗片,身下被拴著無數(shù)道的玄鐵鏈。
每道玄鐵鏈上都畫著詭異的符籙一閃一閃。
瞬間!女屍又一隻手臂抓住了秦銘。
要將他往井底狠狠拉去。
秦銘兩隻腳再也撐不住。
砰的一聲!井邊的石頭碎開。
秦銘身體也被直直拉去井底。
【警告:危險程度提升800倍!危險期間幸運點數(shù)增速提升800倍!】
就在這時!忽然!
一把湛藍色的劍從井口“錚~”的一聲衝了進來。
劍氣橫生,霸道無比!
劍刃直直刺到了那女屍頭部,藍光大震。
將那女屍逼得節(jié)節(jié)後退!
啪的一聲!
女屍霎時間消失於無形。
她身子底下那無數(shù)的玄鐵鏈也哢嚓哢嚓的退迴了水中。
秦銘還在震驚時,被人一把抓住腿拉了上來。
秦銘迴頭,隻見井邊那人一襲如雪白衣,空靈絕美。
黑色的秀發(fā)在肩頭飄揚,腰間掛著一把綠色的幻音笛。
正是他的師父雲(yún)水謠!
“師父!”
秦銘欣喜激動溢於言表。
他一下子衝到雲(yún)水謠麵前,趕緊跪下行禮。
“弟子秦銘拜見師父。”
雲(yún)水謠玉手輕抬,溫和道:“起來吧。”
“師父,你怎麼來啦!幸虧,不然剛才就麻煩了。”
雲(yún)水謠自然沒有提,她是被幻靈簫感應(yīng)的。
“我知道了,師父,你是不是為了五行盟臥底和名單的事情來的?我之前聽劍九師伯說過。”
雲(yún)水謠點點頭:“是的,大師兄說那名單很重要,務(wù)必讓親手拿到!”
“師父,我也要去找名單!剛好我現(xiàn)在得到線索,我懷疑那個醫(yī)女就是送香房......”
秦銘邊走邊說,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看到師父他特別開心。
“對了師父,你餓不餓?我這裏還有兩個包子,給你吃。”
“師父不餓。”
秦銘從葫蘆裏取出從鈴音那裏拿的包子。
“師父,吃一個吧!這個是雲(yún)牛肉的,這個是栩靈菜的。”
雲(yún)水謠抿了抿嘴唇輕聲溫和道:
“那為師吃個栩靈菜的吧。”
“師父,你要酒嗎?弟子這裏還有醉仙釀。”
雲(yún)水謠嘴角微微笑了笑。
“吃個包子就行了,辦正事要緊。”
“哦!”
秦銘和雲(yún)水謠並沒有飛行。
而是在各個破落的宮殿中穿梭。
“秦銘,剛才井底下究竟是什麼?”
“一具很可怕的女屍,身上還有玄鐵鏈鎖著,那些玄鐵鏈上好像有特殊的禁製陣法。”
雲(yún)水謠微微皺起眉頭。
“大衍皇宮怎麼會這麼奇怪,本就有一個全天下穿越者都很害怕的龍淵祠堂,這裏又有一個鎖魂井。”
“師父。”秦銘恍然大悟道。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剛才這井底下那玄鐵鏈伸來的方向好像就是龍淵祠堂!
這之間會不會有聯(lián)係呢?”
秦銘一下子又想到。
他的鎖天葫直至目前,唯獨怕的就是龍淵祠堂。
可是剛才在這鎖魂井底下顯然也怕。
也就是說:
鎖魂井和龍淵祠堂絕對有聯(lián)係!
這個地方很特殊。
一定要找機會再來探索!
......
送香房外,荒草叢生,陰氣彌漫。
平時宮廷裏來這裏的人也很少。
秦銘和雲(yún)水謠穿過一間破舊小院。
到達了那夏雪玉所在的送香房。
這片庭院落滿積雪。
院子裏堆滿如山的馬桶,但都刷得幹幹淨(jìng)淨(jìng)。
院子?xùn)|側(cè)角落還種植著些許的白月花,紅菱草。
它們散出淡淡的香氣,將馬桶原本的臭味完全掩蓋。
秦銘和雲(yún)水謠落在了屋頂上。
“師父,我們先在這屋頂上看看!我也不確定她就是醫(yī)女。”
雲(yún)水謠微微點頭,順勢和秦銘一起趴了下來。
她手伸進袖子裏取出一塊淡綠色的玉牌。
上麵圖案是三棵樹苗。
“師父,這是?”
“這是五行盟林木堂堂主令,大師兄讓我把這給你。”
“師父,這意思是讓我當(dāng)林木堂堂主?”
雲(yún)水謠點點頭。
“原來這是朱師妹的位置,可是她已經(jīng)不在五行盟了,師兄說讓你到這位置上鍛煉!以後接替他的位置。”
秦銘受寵若驚。
“師父,弟子哪能幹那麼大的事兒。”
“怎麼不行了?”雲(yún)水謠秋水雙目看著秦銘輕聲道,“師父覺得你可以。”
秦銘將玉牌接了過來。
“那弟子聽師父的!”
“秦銘,你往左邊趴點,別擠師父!”
“師父,左邊有積水!”
“你那是什麼東西?磕著我了!”
“師父,那是你的笛子!”
雲(yún)水謠心想自己笛子不在腰間啊,她似乎想到什麼臉紅紅的轉(zhuǎn)過頭去。
“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
秦銘點點頭,隨著雲(yún)水謠一起跳到了院子裏。
主臥裏點著昏暗的油燈。
沒有夏雪玉,反倒是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太監(jiān)。
秦銘猜測,這個太監(jiān)應(yīng)該就是夏雪玉嘴裏說的那個生病的小鄧子。
“秦銘。”
雲(yún)水謠站在西廂房門口朝秦銘招了招手。
“這間房是女兒家住的,那個夏雪玉應(yīng)該住這裏,隻是燈黑著沒人!”
“那我們進去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又或者那份名單。”
雲(yún)水謠一步上前,手剛放到門上就有一片紅色楓葉從頭頂飄落。
秦銘一把將葉子抓在手中。
他抬頭盯著屋簷頂上。
“怎麼了?秦銘。”
秦銘展開手中的紅色楓葉,輕聲道:
“看來這個夏雪玉不簡單,她大概率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憑什麼這麼判斷?”
“師父,這樹葉是幹燥的,並不是從外麵樹上飄過來的,而是從這屋簷頂上落下來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房門上有機關(guān),隻要有人來推房門就會有樹葉飄落。
她迴來後就知道有人來過!”
雲(yún)水謠微微驚訝了一下。
“怪不得盟主說這個醫(yī)女在宮廷臥底十年,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