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尖銳刺耳的風聲在耳畔唿嘯而過,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太虛緊緊地抱著李莫愁如隕石般急速墜落至地麵之上。
剎那間,塵土飛揚,煙霧彌漫,地麵被硬生生地砸出了一個直徑數米的深坑。
李莫愁一臉狼狽不堪,灰頭土臉地從那巨坑之中探出了自己的上半身。
一邊劇烈咳嗽著,一邊“噗噗噗”地吐出滿嘴的泥土,將身體拍打幹淨
隨後,地轉過身去,伸出雙手拖拽著太虛,一點一點地向著坑外爬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地麵上,李莫愁嗔怪道:“夫君,真沒想到你家鄉的這地麵竟是如此堅硬無比,我這一身漂亮的衣裳都給砸得髒兮兮的啦!”說著,她還低頭心疼地查看起自己那件原本華麗的衣衫來。
此時的太虛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那原本俊朗的麵容此刻已經腫起來了半邊,活像個發酵過度的饅頭。
用手扶著李莫愁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苦笑著說道:“唉,真是倒黴透頂了,誰能想到咱們會這麼湊巧就掉到這水泥路麵上來呢?
好在咱倆都是仙人之軀,要是換成普通人,恐怕早就摔成肉泥咯!”
此刻,太虛和莫愁都已經法力盡失,隻能彼此攙扶著,那模樣活像兩隻受傷的小獸,一瘸一拐地沿著公路緩緩前行。
就在這時,一輛金灰色的 gl8 宛如一道閃電般順著公路疾馳而來,直直地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衝去。
車內,隻見郝義正戴著脖枕悠然自得地駕駛著汽車,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我說耿浩啊,不就是離個婚嘛,這有啥了不起的!哥們兒今天專門帶你去一趟雲南,咱們好好享受一下這刺激無比的獵豔之旅。”
聽到這話,耿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地迴應道:“放你的狗屁!你少在這裏忽悠人了,明明就是要給劇組送道具,順道拉上我,好讓我再給你當一迴免費的苦力罷了!”
耿浩的話音未落,突然間像是看到了公路前方的巨坑,猛地伸出手指著前方大聲喊道:“溝溝溝……”
郝義一聽,以為耿浩終於被自己說動了,興奮得手舞足蹈,扯著嗓子跟著喊了起來:“這就對了嘛,一起嗨起來,歐蕾歐蕾歐蕾歐......”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嗤嗤聲,車輛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驟然急剎車,巨大的慣性使得車輪與地麵劇烈摩擦,甚至冒出了滾滾濃煙。
幸運的是,這輛車最終還是穩穩地停在了巨坑前,距離掉入坑中的距離,隻差了 0.1 米。
兩人驚出了一身冷汗,大口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那顆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的心平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緩過神來,匆匆忙忙地下了車,一同戰戰兢兢地走到深坑邊上,低頭朝下麵望去。
耿浩氣急敗壞地吼道:“歐蕾你個頭啊!老子剛才是要提醒你,前麵有個大坑!”
“哎呀我去,這前麵居然有個大坑,你咋不早點跟我說啊!就這麼點兒距離,我能及時剎住車都算很不錯啦,好不好嘛!”
郝義氣唿唿地拍了一下耿浩的肩膀,然後眼睛發亮地接著說道,“誒,你說這個巨大的坑洞會不會是天上的隕石掉落下來給砸出來的呀?
我可是聽說過有些隕石那可相當值錢呢!要不咱倆下去瞅瞅唄?說不定就能撿到寶貝,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啦!”
然而,麵對郝義滿懷期待的提議,耿浩卻是一臉冷漠,完全沒有要迴應他的意思,甚至連頭也沒迴一下,徑直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郝義見狀,不甘心地朝那巨坑瞅了幾眼。隻見那坑足有好幾米深,黑黢黢的,看上去還有些陰森恐怖。
猶豫再三之後,他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打消了下去一探究竟的念頭,轉身快步跟上了耿浩的腳步,一同上了車。
上車後,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郝義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嘴裏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真是的,我發現你這個人啊,實在是太掃興了!哼!萬一這下麵真有價值連城的隕石,咱們倆可就發大財了,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動心嗎?”
說著,郝義狠狠地踩下油門,車子繞過那個巨坑,繼續沿著道路向前疾馳而去。
太虛攙扶著莫愁,已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始終沒有車輛經過他們身旁。
就在兩人感到疲憊不堪的時候,太虛突然發現後方不遠處緩緩駛來了一輛 gl8 商務車。他心中一喜,急忙對身邊的莫愁說道:“莫愁,快看,後麵有車過來了,我們快攔住它!”
然而,還沒等太虛反應過來,莫愁便像一隻敏捷的小鹿一般,瞬間穿過馬路衝到了那輛車的前方,並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試圖攔下這輛正在行駛中的汽車。
隻聽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司機郝義猛地將剎車踩到了底。
好在車輛最終在距離莫愁僅僅幾厘米的地方驚險地停了下來,莫愁的裙擺甚至被風吹得輕輕拂過車身。
“神經病啊!你們不要命了嗎?”郝義探出車窗,怒不可遏地衝著莫愁和太虛吼道。
太虛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沒想到莫愁會直接跑到車前攔車。
一邊快步走上前去,一邊連連向郝義道歉:“對不起啊,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位大哥您別生氣。我媳婦她是山裏來的,從來沒見過汽車,一時慌了神才做出這種危險的舉動,請您多多包涵。”
太虛賠著笑臉,走到車窗前正準備繼續解釋,卻突然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原來坐在駕駛座上的竟然是以前電視上經常看到的一名演員。
“謔,真是太巧了,這不是徐導嘛!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您!”太虛興奮地說道,“徐導,您看咱們這可真是有緣啊!我一直都是您的忠實粉絲呢,不知道您這次是不是在這邊拍戲呀?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簽個名?還有就是……嘿嘿,您能不能順路捎我們一程?”
麵對太虛一連串熱情的話語,徐導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皺起眉頭說道:“拍你個頭啊!我們現在趕時間去片場,沒時間跟你囉嗦,趕緊讓開!”
郝義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轉頭看向身旁的耿浩,輕聲說道:“我說耿浩呀,你瞧這兩個人,穿著一身古裝,不會是出來玩角色扮演的吧!
尤其是那個女子的,嘖嘖嘖……生得花容月貌、楚楚動人,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啊!要不咱們發發善心,順路捎帶他們一程?”
耿浩聞言,斜睨了一眼滿臉壞笑且眼神閃爍不定的郝義,心中瞬間明白了這家夥的小算盤。
耿浩沒好氣地哼道:“好你個郝義,就你那點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可得警告你啊,人家明擺著是一對夫妻,你要是敢有什麼非分之想,惹惱了她丈夫,到時候挨揍了可別怪我見死不救!”
郝義對耿浩的警告完全不以為意,依舊嬉皮笑臉地應承著。就在這時,太虛和莫愁已經來到車旁,並禮貌地詢問是否可以搭個順風車。
耿浩本還有些猶豫,但看到兩人一臉誠懇的模樣,又想到外麵天色漸晚,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待太虛和莫愁上車坐定,汽車再次啟動,緩緩向前駛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郝義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偷瞄後座上的莫愁,而耿浩則專心致誌地開著車。
不得不說,莫愁的美貌確實令人驚歎不已,就連一向自詡定力過人的耿浩,偶爾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就這樣,幾人相互認識之後,車內的氣氛逐漸變得輕鬆起來。
大家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話題自然離不開剛剛相遇時的情景。
隻聽郝義笑嘻嘻地對太虛說道:“哎呀呀,沈虛兄弟,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吶!居然能夠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真不知道你上輩子究竟做了多少好事,難不成是拯救了整個銀河係不成?”
莫愁聽到郝義對她容貌的誇讚,不禁雙頰緋紅,羞澀地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太虛。
太虛一臉淡然,擺了擺手說道:“嗨,哪有什麼漂亮不漂亮的,我這人啊,可是臉盲,根本分不清美醜。”
說完還故意挺了挺胸脯,似乎對自己這番話頗為得意。
“切~”
郝義聞言,嘴角一撇,表示出對太虛這種炫耀行為的不屑。
太虛轉過頭來,向坐在駕駛座上的耿浩喊道:“耿浩大哥,等會兒到了前麵有城鎮的地方,把我們放下來就行啦。”
接著,郝義又滿臉期待地看向莫愁和太虛,盛情邀請道:“前麵馬上就到那個超級火的網紅打卡地咯,我之前可特意做了功課,聽說這裏今晚有一場盛大的化妝舞會呢!怎麼樣,你們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湊湊熱鬧、開開眼界呀?”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太陽已漸漸西沉,天邊泛起了一抹絢麗的晚霞。終於,在傍晚時分,他們抵達了郝義口中所說的那個網紅打卡地。
果不其然,正如郝義所言,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精心裝扮成各種各樣的角色,正滿心歡喜地等待著舞會的正式開場。
太虛見狀,禮貌地向郝義和耿浩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多謝二位,我們在這分開吧,祝你們一路順風。”說著便準備轉身離去。
郝義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太虛的衣袖,擠眉弄眼地繼續誘惑道:“哎呀,別急著走嘛!你瞧瞧那邊那位扮作阿凡達的小姐姐,多迷人吶!難道你們就不想過去一起玩玩嗎?”
然而,麵對郝義的熱情挽留,莫愁卻緊緊拉住太虛的手,態度堅決地迴應道:“不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就先告辭啦,再見!”
話音未落,莫愁便拽著太虛匆匆離開了現場。
太虛不自覺地又迴頭多望了幾眼身後那有著藍色皮膚的阿凡達。
一旁的莫愁瞬間臉色一沉,嬌嗔地抬起腳,用力地跺在了太虛的腳背上。
“哼,不就是個藍皮膚的妖精嘛,有什麼好看的?你要是覺得她好看,那你幹脆去找她好了!”
說完,莫愁氣鼓鼓地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太虛,自顧自地快步向前走去。
太虛見狀,連忙一邊喊著“哎哎哎......師姐等等我呀”,一邊趕緊追上去,嘴裏還不停地解釋道:“哎呀,師姐別生氣嘛,我真的隻是出於好奇才多看了兩眼而已。
那阿凡達就算再怎麼特別、再怎麼刺激,也遠遠比不上師姐你的天生麗質和美麗動人啊!”
......
李莫愁輪迴諸天修煉之時,也曾聽聞過一些關於此類奇異世界的傳說與描述。
然而,當真正身臨其境之後,這裏的一切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充滿了好奇之心。
“夫君,你看這裏的女子穿著如此暴露、性感,真是好生風騷呢!還有這些房子,居然建得這麼高,簡直高聳入雲了!對啦,咱們到底要去往何處呀?”李莫愁挽著太虛的胳膊,像隻歡快的小鳥一般左顧右盼,不時發出驚歎之聲。
太虛則溫柔地笑了笑,安慰她說:“你呀,剛來這裏肯定會有些不習慣的。不過沒關係,待得時間長了你自然就見怪不怪了。
這裏的女子大多都是這般穿著打扮,至於那些高樓大廈嘛,其實也就是看著新奇罷了,實際也並沒有太多特別之處。咱們先找一家賓館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天亮了,我再帶你去找我們自己的家。”
莫愁輕輕地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歪著腦袋看向太虛,眨巴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開口問道:“對了,夫君呀,你身上可有這個世界通用的貨幣呢?咱們出門在外,若是沒有錢財傍身,可多有不便啊!”
太虛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將手伸進衣袖之中。
猶如變戲法一般,竟從袖口裏掏出了厚厚的兩遝百元大鈔。
莫愁見狀,不禁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望著太虛手中的鈔票,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這麼多紙錢啊?”
太虛神秘兮兮地努了努嘴,然後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迴答道:“嘿嘿,師姐莫慌,這些錢是我從郝義那裏偷偷借來的。”
然而,莫愁聽後卻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她滿臉狐疑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同樣也輕聲細語地追問道:“難道說……你是偷……偷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