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蔑?你真有臉說得出口。”厲睿瑾怒不可遏,鬼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氣才壓製住心裏的怒火。
傷害妹妹的仇人就在麵前,他卻沒有辦法立刻讓她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溫雅垂了垂眸子,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一副虛弱的樣子,“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身體不是很舒服,醫(yī)生說要多休息,沒什麼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話多易錯的道理她懂,所以溫雅不想再多說什麼。
陸景辰這邊叫來作證的清潔工阿姨,還在不斷地想證明自己說的才是真話,“真的,我沒有騙你們,我發(fā)誓我剛剛說的都是實(shí)話。”
麗姐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我說的也是真話啊,難道我說的就是假話了嗎?”
“你!你!”清潔工阿姨被氣到語噎。
“好了,別吵了。”陸景辰冰冷的視線盯著溫雅。
是他們太著急想給厲清阮討迴公道,忘了在證據(jù)不充足的情況下,根本拿溫雅沒有辦法。
“沒有證據(jù)她是不會認(rèn)的。”陸景辰沉聲道。
溫雅輕輕抿了抿有些蒼白的唇,“我還是那句話,沒做過的事情我不認(rèn)……”
“是嗎?那倉庫裏那滴血怎麼解釋?”秦希的聲音從外麵清晰地傳進(jìn)來。
秦希一身深咖色風(fēng)衣,雙手插兜,大步走進(jìn)來,她走得有些急,能看得出來是匆匆趕過來的,但她的氣息依舊平穩(wěn)。
溫雅看到秦希那一刻,手心捏緊,那是緊張的下意識反應(yīng)。
溫雅看了眼溫墨林。
他們都知道秦希眼睛毒辣得很,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角色。
秦希的眼睛略略掃過屋內(nèi)的情況,視線落在兩個劍拔弩張的阿姨身上,她輕輕一笑,大致看懂了。
看來她猜測的沒有錯,沒有確鑿證據(jù),僅憑一張嘴誰說的不是真話呢。
溫墨林自然是懂這個道理的,所以他鑽了這個空子。
“剛來,有人能跟我解釋一下剛剛發(fā)生了什麼嗎?”秦希問。
楚嬈聲音清晰地將事情從頭到尾跟秦希說了一遍。
秦希點(diǎn)了下頭,“這樣。”
“若是按你們的說法,那麼倉庫地裏那滴血怎麼解釋?”
溫雅扯了扯唇,眼睛在眼眶裏打轉(zhuǎn)了一圈,“什麼血?”
“你們將現(xiàn)場處理得很幹淨(jìng),但既然做了就會留下痕跡,倉庫裏遺留著一滴阮阮的血液,說明阮阮確實(shí)被拽進(jìn)倉庫過,這跟這位阿姨所說的相符合,若非親眼所見,她又有什麼辦法說得符合真實(shí)情況呢?”秦希看著溫雅聲音平靜問。
清潔工阿姨眼神真誠,連忙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麗姐此刻有點(diǎn)慌了,下意識看向溫墨林。
溫墨林給了她一個眼神,麗姐握緊手,壓下心裏的不安。
溫雅扯了扯唇,開口道,“你說的這些我們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們是沒有做過的,冤有頭債有主,誰做的你們找誰去。”
“就是,倉庫裏有一滴血,就證明是我們兩個做的嗎?”林雨諾忍不住昂著頭質(zhì)問。
秦希笑了笑,“倉庫裏有一滴血確實(shí)不能證明這件事就是你們兩個做的,但它可以證明,這兩位阿姨中誰說的是實(shí)話,誰說的是假話。”
溫墨林眸光暗了暗,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病房裏一陣沉寂。
麗姐著急地找解釋,“我說的是實(shí)話,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兩位小姐是直接離開的。”
秦希精致的秀眉挑了挑,眼角帶上幾分笑意,“是嗎?那好,我問你,你一直在洗手間打掃衛(wèi)生,有沒有聽到外麵有什麼動靜?”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在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比較專注。”
“哦,既然這麼專注,怎麼溫雅她們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哭了多久都記得這麼清楚,而且這麼確定呢?”
“我……”麗姐張了張嘴,“因?yàn)槲乙恢痹谔匾饬粢馑齻儭!?br />
“一下子說自己專注打掃衛(wèi)生,一下子又特意留意了她們半個小時,你可真是專注。”秦希諷刺一笑。
麗姐的眼睛更是不停地閃躲起來。
“這位阿姨,做假證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你可要想清楚。”
清潔工阿姨也連忙道,“就是,我勸你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了吧,你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到,真正看到的人是我,你一定是收了他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