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禾剛走出洞穴時,後麵的洞穴也完全坍塌了下來。隨後,鄭禾驚訝地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更加奇異的地方。周遭是高聳入雲的怪石,它們形狀各異,有的宛如猙獰的巨獸,張牙舞爪,仿佛下一秒就會朝他撲來;有的仿若扭曲的人臉,那陰森的模樣,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鄭禾滿心警惕地站起身來,手中緊緊握著那把從廢棄祭壇上撿到的破舊石斧,仿佛這是他在這未知世界裏唯一的依靠。
鄭禾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腳下的地麵布滿了尖銳的石塊,每邁出一步,都感覺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異常艱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那味道仿佛是死亡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鄭禾的心跳聲在這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撲通撲通”,每一下都撞擊著他的胸膛。他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究竟來到了一個怎樣可怕的地方。
當鄭禾在一片迷霧中艱難前行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陣輕柔的歌聲。那歌聲如同天籟之音,穿透了迷霧的重重阻隔,直擊他的心靈深處。他不由自主地循聲而去,最終發現了一個隱蔽的石穴。在石穴的盡頭,坐著一位名叫玫瑰的女子。她看上去是那麼美麗,又是那麼與眾不同,身體外有一層厚厚的石質外殼,而那臉部卻跟人類十分相似。她有著一頭銀色的長發和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透鄭禾的內心。
玫瑰告訴鄭禾,自己是巨石之淵中的原住民,世代守護著這片土地的秘密。當鄭禾向她訴說了自己的遭遇後,她竟決定幫助鄭禾離開這片危險之地,而正好她這次的探索才剛剛開始。於是,他們兩人結伴而行,一路上,玫瑰向鄭禾詳細介紹了巨石之淵的種種奇觀與危險。
玫瑰告訴鄭禾,在這片土地上生長著一種能夠淨化輻射的神秘植物——石蓮。如果能夠找到並培育出足夠的石蓮,就有可能改變巨石之淵的生態環境,而她這次出來,就是為了來探尋石蓮的蹤跡的。
玫瑰一路給鄭禾介紹起了巨石之淵的情況:遠古時代,這個星球經曆了一次又一次核大戰後,生態崩潰,文明盡毀。巨石之淵成為了一片死寂的恐怖之地,到處是被輻射扭曲的怪石和充滿未知危險的迷霧。所有的幸存的動植物都變異成了石頭外殼包裹的身體,環境極度惡劣。然而,在這看似毫無生機的地方,卻隱藏著關於這個星球過去和未來的秘密。
巨石之淵,這片被歲月遺忘的禁地,宛如星球表麵的一道巨大傷痕,深邃而幽暗,散發著一種既神秘又令人畏懼的氣息。於鄭禾而言,它仿佛是一座時間的迷宮,每一塊巨石都承載著厚重的曆史與無盡的秘密,扭曲、斷裂、重疊,形成了一幅幅令人歎為觀止的自然奇觀。
在巨石之淵的深處,光線變得異常詭異。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和高聳的巖壁,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這些光影在巨大的石塊間跳躍、交織,仿佛是大自然最精湛的畫師,用光與影的筆觸,在這無盡的深淵中繪製出一幅幅流動的畫麵。然而,在這絢爛的光影之下,卻隱藏著無盡的黑暗與危險,讓鄭禾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巨石之淵中充滿了各種奇異的聲音。風穿過狹窄的巖縫,發出尖銳的唿嘯聲;水滴從高處落下,敲打著下方的石塊,發出清脆的叮咚聲;而遠處偶爾傳來的變異生物的低吼或咆哮,更是讓人毛骨悚然。這些聲音在深淵中迴蕩、交織,形成了一首首詭異的交響樂,讓鄭禾仿佛置身於一個既真實又虛幻的世界之中。
在這片深淵之中,輻射的氣息無處不在。它如同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整個空間,讓鄭禾的皮膚感到刺痛,唿吸變得困難。但是經過漫長的時光,這裏大多數的輻射已經對這裏動植物影響很小很小了,因為他們身體外有了厚厚的石質外殼保護。不過也有一些神秘洞穴或者絕地還是可能存在沒有散去的恐怖的輻射的。
玫瑰又給鄭禾詳細介紹了石蓮的情況,並告訴了他,外來人若要長時間待在巨石之淵的話,至少必須每隔半年服用一片石蓮葉片。
在這片被輻射籠罩的廢墟中,“石蓮”這種神秘植物奇跡般地生長著。它們紮根於堅硬的石塊之中,吸收著輻射的能量並將其轉化為自身的養分。這些石蓮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如同點點繁星點綴在深淵的黑暗之中。它們不僅淨化了周圍的空氣與水源,還為這片荒蕪之地帶來了一抹生機與希望。傳說中,隻要能夠找到一株初生祖石蓮,它是石蓮之祖,就有可能改變整個巨石之淵的生態環境,甚至為整個星球帶來新的生機。
但是初生祖石蓮十分罕見,也從沒有人曾有過任何線索,現在隻有玫瑰的部落,這麼多年一直堅守這個信念,還在不斷尋找傳說中的祖石蓮。
在巨石之淵中,變異生物是這裏的居民的巨大威脅。它們的祖先因輻射而變異出各種奇特的形態與能力:有的擁有堅硬的石殼可以抵禦輻射和攻擊;有的能夠發出刺耳的聲波來幹擾敵人的神智;還有的則能夠隱身於迷霧之中讓人難以察覺。這些變異生物雖然兇猛可怕但也有著它們自己的生存法則與智慧。
鄭禾隱隱感到:他來到的這個奇異的地方是一個充滿矛盾與和諧、恐怖與美麗並存的神秘之地。它既是毀滅的象征也是重生的希望;既是死亡的陷阱也是生命的搖籃。在這裏,每一個生命都在為了生存而掙紮,每一個奇跡都在等待著被發現與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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