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看!”
一處城鎮西郊的農家小院裏,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攀在牆頭上,單手指著天空中一個漸行漸遠的小黑點興奮道:
“它這迴掛了一個大箱子!”
聞言,他身後一個正坐在院子長椅上默默磨刀的中年男人抬起頭,瞄了一眼天上。
“個斑馬,這是在往城裏送麼子東東?”
大疆t50農用機是無人機家族裏不折不扣的大塊頭,與其強大的載重能力相匹配的是,這玩意兒的旋翼噪音真的大到不行,即便是在離地上百米的空中快速飛行,鬧出的動靜也會引來很多很多不必要的窺視。
就像現在,這個院子裏的人注意到了它。
“從南邊飛來,我感覺——”
一個留著半長發,紮著武士頭的瘦高青年望著無人機漸漸遠去:“可能是汽修廠那幫人的。”
“汽修廠?”
被稱作八哥的男人站了起來,他用抹布擦幹淨手中的割肉刀,順手將其收迴腰間的刀鞘,又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磨刀而有些發酸的手腕,想了想,有些疑惑:
“那何胖子哪來的這玩意兒?”
“可能是——撿的?”武士頭青年也有些不確定。
“管逑。”
八哥嘬了嘬牙花子,原地來迴踱步兩下:“對了,日本仔,何胖子那兒這周的保護費是不是還沒收?”
“是。”
青年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老大這麼說就是要準備行動的意思,因此不待下一步指示就轉身迴了身後的房子。
沒一會兒,一樓的主屋裏便傳來了他低聲罵人還夾雜著一陣巴掌掄肉上的聲音。
“給老子爬起來!”
“困了一晚上不夠,還困啊?!”
“喊你們晚上少打點牌,清早八晨的一個個鬼迷日眼!”
不過五分鍾,十來個衣衫不整且還睡眼朦朧的青壯年就被他從屋子裏趕了出來。
這群人都是男的,最小的約莫十四五歲,最大的也不到三十歲,可以說整體年齡非常年輕,是一個很適合在這種末日環境下生存的團體。
“楞起搞麼子,做事噻!”
日本仔毫不客氣的抽打著這些明顯還沒完全睡醒的小弟,不過好幾個挨了巴掌的小年輕也不惱,隻是嘻嘻笑著跑到一邊。
八哥並不幹涉他粗暴的行徑,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的進行,因為日本仔的存在,他很少直接暴力的管理這個小團隊的人。
“真磨嘰……”他看著一大群人正在院子裏忙著排隊洗漱,估計沒個半小時搞不定。
他等得不耐煩,想了想,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徑直抬腿走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
幾個原本還在二樓窗口看著外麵景色的人影,在聽到了他上樓的腳步聲後,連忙瑟縮著後退,躲到了房間的角落。
吱呀——
門開了。
“胡麗,找你有點事,出來下。”
男人站在門口,兀自叫道。
幾個女人蜷縮在牆角,因為害怕和恐懼,她們的身體相互之間挨得很緊,就像一群被獅子發現的羚羊。
她們氣質不同,容貌各異,但共同點則是都很年輕,美麗。
而且每個人都穿的很少。
末日災難降臨已經一個月,此刻大部分的幸存者都正在被病毒和感染者折磨,基本都是處在一個命懸一線衣食無著的狀態,個個不說灰頭土臉吧,也是蓬頭垢麵者居多。
然而這幾個被關在二樓房間裏的女人,不僅還保持著不錯的個人衛生,甚至有個別還化著好看的妝容。
當然了,這個妝是不是自願化的,那就是一件見仁見智的事了。
其中一個最漂亮的女人,身上隻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式襯衫,領口的扣子被扯壞了,以至於大半個酥胸都暴露在空氣中。
她的皮膚很白,小小的臉蛋精致的五官,容貌非常漂亮,卻又不是那種未成年的幼態感,反而頗具成年女性的誘惑與性張力。
其眉眼間還有些許淡淡的哀愁,搭配上輕薄的淡妝,可謂是我見猶憐。
這般美貌,放在過去怎麼也得是個一線顏值博主了。
女人此刻正雙手抱住膝蓋坐在地麵上,散亂的黑色長發如瀑般順著肩膀滑落,配合著襯衫擋住了一部分赤裸的身體,也讓她多少找迴了一點可憐的自信。
“胡麗,你他媽聾了嗎?”
門口的男人顯然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他不耐煩的又叫了一聲,眼神變得兇狠起來。
“嗚——”
女人身子一顫,喉嚨裏擠出一聲啜泣。
“胡麗!”
她用恐懼的目光盯著胡赫,雙腳下意識蜷起,手臂把膝蓋抱得更緊,身體也開始戰栗。
“滾出來!”
然而麵對男人持續的目光注視,她最終還是屈服了。
這個美麗的女人低下頭,在其他幾個女人憐憫地注視下,顫抖著爬起了身,然後赤著腳,不情不願地向門口走去。
她低著頭,杵在了男人麵前,完全不敢抬頭看他。
八哥居高臨下,用一種戲謔地眼神看著她。
嗖!
然後猛地飛起一腳。
嘭!
他一記正蹬直中女人的小腹,瞬間就將毫無防備的她踹得跪倒在地,女人的雙腿膝蓋同木地板撞出一聲脆響。
“嗬——嗬——”
痛,實在是太痛了。
這樣的疼痛太過強烈,以至於女人連發出慘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滿頭冷汗的蜷縮在一起,試圖通過這樣的姿勢緩解一下。
“我——”
胡麗感覺自己的腸子都被這一腳踢得絞到了一起,她眼角的眼淚不斷流出,下意識的大張開嘴,任由口中的涎水不斷的往下淌,好似一條脫水的魚。
其他幾個女人瞧見了這一幕,臉上的恐懼之色更甚,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砌進身後的水泥牆裏。
“八,八哥,我錯了……”
過了一會兒,疼痛感開始消退了,她恢複了些許力氣。
然後女人就像條狗一樣爬上前,強撐起上半身緊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您教訓得對。”
她抬起頭,朝男人硬生生擠出一個笑。
“胡麗,別以為你陪老子睡了幾次就不得了。”
八哥麵無表情地盯著腳下這個被自己踹得涕淚橫流的漂亮女人。
從這個角度,他能清楚的看到對方那傲人的白嫩胸脯,同時隻要一伸手,就能抓住這誘人的無邊春色。
但此刻的他,眼中卻沒有半分邪念。
隻有冷漠。
他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塊待分割的豬五花肉。
“再有下次,我就砍斷你一條腿,再把你丟到外麵去喂喪屍。”
八哥說完,單腿輕鬆一提就掙開了緊抱著他的女人,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下樓。
胡麗連忙忍著腹部的劇痛,扶著門框站了起來。
“小麗——”
身後有同伴不忍地叫出了聲。
女人卻是擺了擺手,示意無妨,然後緊跟在男人的腳步後麵,步履蹣跚地下了樓。